胖子不乐意了说:“你让老支书劳师动众的给你准备那么多东西,就没有一样能派得上的?”
我一边想着破开这夯土层的方法,一边环视着四周,看到王业身上的袋子,忽然想到了我们之前抓到的穿山甲,就对他说说:“小王兄弟,能不能抓几只穿山甲来丢到下面去,让穿山甲来挖开它?”
王业还没言语,胖子先说道:“你傻啊,我们手里拿的是德制工兵铲,我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就砸出一条痕迹,穿山甲那爪子能有工兵铲硬?”
??我一想也有道理,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太丢人还是诡辩说:“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脑子现在还挺好使的,这夯土要是没有醋之类的酸性东西软化,就我们手上这点东西三天也挖不出点东西来”
??李二突然插嘴说:“邹兄弟,是不是只要酸的东西就行了?”
??我说:“理论上应该是这个意思,只要酸性达到了一定的浓度就能软化夯土,不过这大山里我们去哪儿找这种东西?”
??王业说:“我想起来了,二哥你说的是多依果。”
多依果,云南地区独有的一种果子,长得有点像小苹果,这种果子大多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焐柿子”的,是一种天然的催熟果,营养价值极高,可因为味道极酸,一般人吃不惯。以前我们当兵的时候就见过这种果子。
既然有了一线希望,我们四个分别带着四条大猎狗分头去找多依果,不管是谁找到了果树都让猎狗来通知其他人。
天边升起了一抹晚霞,目测摘来的多依果已经能把事先挖好的洞穴堆满一米高了,让上面的李二和王业往下扔果子,我和胖子两个人下到洞里用一根大木棍子把果子捣碎,然后捣碎的果渣挖出去,用多依果的酸性来软化坚实的夯土层。
轮流捣了两个小时,果子已经捣碎了三分之二,底下的果汁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洞穴五公分高。我和胖子累得倒在地上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了,李二和王业就更不用说了。
胖子抓起一个多依果说:“这东西真有那么难吃吗?”说完就咬了一口,随即就吐了出来:“呸、呸,这他娘的那是果子啊,醋就是用着东西熬出来的吧,比我们老家刚结出来的苹果还酸。”
我说:“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东西不是一班人吃的,咱们都是二班的,根本就不对口,你怎么好意思下口。”
趁着休息的功夫王业让两只大猎狗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叼了两只野山鸡,在洞口点起了篝火,老样子,山鸡的内脏够给了四只大猎狗,看它们都意犹未尽的样子,王业又丢给了它们半只鸡。
等我们吃过了烤鸡,再拿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底下原本五公分厚的多依果汁都已经渗透进了夯土层里,跳下去再用工兵铲铲了几下,比之前松动了很多,我赶紧招呼胖子下来。
这时候再挖下去就像挖豆腐渣一样,一铲子下去就是一大块,很快原本厚实坚硬的夯土层被我们给挖穿了一个窟窿,底下黑咕隆咚的一片,手电照下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距离墓室的地面也就不到两米的落差,胖子当即站起身挽起袖子就准备往里跳,我一把拉住他:“你找死啊,上去把那两只活鸡拿来,放进去看看里面空气质量再说。”
我事先让老支书给我们准备了两只活鸡,一是为了找到墓地测试一下空气质量,这第二嘛自然是为了填饱肚子,万一一时半会儿抓不到野味,我们岂不是得一直饿着,家养的活鸡绑在身上比野生的活的时间更长,到时候要真没找到吃的,我们也能拿这两只鸡填填肚子。
把一只鸡的爪子拴上绳子往墓穴的最深处放了下去,抽了两支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绳子收了回来。一看那只鸡耸拉着脑袋,翻着白眼,进气少出气多,肯定是不行了。
滇王墓,在地底下尘封了两千多年,这么厚实的夯土层密封着,里面的空气得不到流通,那时候的少数民族都流行活人活物殉葬,里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尸体,尸体腐烂之后产生的尸气早就充实了整个墓穴,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流逝,尸气已经进化成足以致人死地的毒气,人一但吸入,轻则头昏脑胀、上吐下泻,重则性命不保,除非配有防毒面具。这一环节是绝对大意不得的。
看样子墓穴里的毒气想要吹净,还得一段时间,好在今天晚上山里有风,于是我们又回到洞口的篝火旁边躺在地上休息,我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连续的体力劳动已经让我们这两个好多年没有经过训练的老兵有些吃不消了。李二和王业躺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和胖子也是浑身的疲倦之意,但一想到滇王墓里的一堆鬼货等着我们去拿,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对于盗墓这东西,以前只是停留在我祖父讲的故事和理论里,这一次我们第一次动手,说起来还真不算太难,毕竟我们误打误撞的有了两个对山林无比熟悉的老猎人做向导。也和我们选择的目标有一定的关系,一个滇王大墓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不像一些帝王墓利用了诸多的防盗措施,一动手就是机关暗器,也不像困龙潭那般的生僻少见。
??我和胖子抽了几根烟,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又准备下到洞穴里去看看。
??还是和之前一样,先把鸡爪子拴在绳子上吊下去,在洞口边抽了两只烟,又把绳子收了回来,鸡爪子被拴在绳子上,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