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身黑衣,可她就像婷婷伫立的白薇,瑰逸出尘不染半丝污秽。
“如果是千泽那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绝色佳人才能入得他眼吧。”容成逸心中暗道,“毕竟那是一个狂妄出境界的人。”
这些天容成逸打听了许多关于千泽的消息,这些消息里十之**都在说千泽为搏美人一笑,在逍遥楼一掷千金,更有人夸张的说千泽宠妻如命,就是墨萱要星星也能给她摘来。
但容成逸死活都不信。
“一掷千金我倒还信,宠妻如命,那种人,怎么可能啊。”容成逸在心中嗤笑,“他不是最冷血无情的么,否则也不能篡夺蓬莱主位,这女人,不过也就迷恋一时吧,蓬莱皇宫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望幸的女子呢。”
容成若也呆呆的看着月光下静坐的墨萱,忍不住说,“三哥,她好漂亮啊。”
墨萱百无聊赖的坐在凉亭的美人靠上,随手折了一朵紫红的小菊,折成指环戴在手上。
“千泽还不回来,把我忘了吧。”墨萱嘻嘻一笑。
墨萱一直不觉得这宴会还能有什么古怪,千泽大概是太多疑了,不过也好,还能出来透透气。
许久,有人从大堂那边走了过来。
墨萱听到了动静,警惕的看着来人的方向,因为现在身上的主要经脉都被千泽封住,半成功力也挥不出,和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
一中年男子扶着墙缓缓走过来,想必是宴会上酒醉的宾客,出来醒醒神。
乔萋快被洛鸢儿给灌吐了,只好出来吹吹风,醉意朦胧中,看见远处凉亭里侧卧着一位黑衣的女子。
醉意让乔萋眼睛有些模糊,忍不住想要离近看看,慢慢走近凉亭,才看出这娴雅的女子如此雪肤花貌、惊为天人。
乔萋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敬畏,远远站着,不敢再走近。
也许是哪位宾客的夫人女眷在此处休憩。
不,不会的,我怎么能把那些俗妇与如此佳人相比。
或许是天上的小仙女吧,乔萋笑笑,就那么远远看着,想着这小仙女什么时候歇够了,就会飞走了。
可那女子又如此真实,优雅的坐在那边,似乎被自己的脚步声惊动,她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自己。
乔萋有些内疚,觉得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又怕玷污了那出尘的小女子。
乔萋忽然想到,自己为家中糟糠之妻写的一封抒思念的情信。
乔萋从衣袖里拿出了那封信,缓缓走近了凉亭。
墨萱警惕的退了几步,可那人似乎没什么恶意,在凉亭里轻轻放下了一封信,讪讪对自己笑笑,然后就快步的走了。
“那是谁啊。”墨萱放下警惕,疑惑的捡起地上的那张叠起来的纸。
正欲打开来看,墨萱耳朵微微动了动,四周有细碎的脚步声在迅靠近,墨萱立刻收了那封信到衣袖里,警惕的看着四周。
今天没带腕爪,因为经脉被封,带也没用。
乔萋的乱入打断了容成逸的思路,正当容成逸想好了台词打算走出墙角阴影时,一阵杀意缓缓逼近,似乎有不少人围住了这里。
“怎么回事?”容成逸立刻捂住了容成若的嘴,又缩回到墙角阴影之中躲了起来。
至少十位身穿鹤羽花纹长衫的书生模样的人包围了这个庭院,分散的站在楼阁水榭顶端,面向着凉亭,盯着凉亭里的墨萱。
其中一人悄悄说,“六鹤跟我们说,主子要抓洛鸢儿,是个一身黑衣的少女,找遍倚清苑,应该就是她了。”
另一人说,“五鹤还没到。”
又有人说,“不过是个弱女子,不用等五鹤来了。”
容成逸藏在墙角中听着,以鹤为名,身穿鹤羽长衫,是顾南风的护卫,每个都是闲云楼的高手。
容成逸听着这些人口风不对,什么洛鸢儿,认错人了吧。
那些人围住了墨萱,墨萱从凉亭里走了出来,虽然局势对她不利,她神情却仍旧娴静,没有一丝慌乱。
她问,“你们找我?”语气平静。
领头那人明显不想与墨萱多说,手一挥,身后几人毫不迟疑的冲了过来,墨萱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手,任由他们押住了双肩。
若现在强行运功说不定会把经脉胀破,到时候就更危险了。
领头那人说,“把她带走。”
墨萱的表情仍旧平静,藏在角落里的容成逸却慌了。
不对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若是墨萱就这么被带回闲云楼,那容成逸想要靠墨萱来接近千泽的一切计划就全成了泡影,怎么会这样,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女人带走。
六鹤押着墨萱,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快飞了过来,六鹤猛然一闪身,一道弩箭擦着自己的左臂飞了过去。
这弩箭的准头真毒。
六鹤自恃反应度惊人,可这弩箭他竟然没有完全躲过去。
不知从什么方向接二连三的飞来弩箭,一下子打乱了这几人的阵型,墨萱就静静站在原地,乱飞的弩箭竟然没有一伤到墨萱分毫。
墨萱也疑惑的东张西望,想要看看是谁在暗处。
那几人想要重新靠近墨萱,墨萱却被看似胡乱射的弩箭保护在一个空间之中,没有人能够靠近。
正当那几人躲避弩箭之时,墙角阴影中猛然窜出一人,弩箭正好射完,容成逸跳了出来,挡在了墨萱面前,那几个护卫一惊,容成逸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身体跃起时双手一甩,手腕上的一个精致圆形机关立刻脱了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