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凤将我认作妹妹的事情,宇文晋是如何知道的?
是了,我倒是忘了,原本慕容青凤当着宇文漓的面说了那番话时,我们的周身可不是没有其他的太监宫女在的,自然那些人中,会有人将这些话传进宇文晋的耳里。
然而,我如今低着头,却总觉得有一道目光,正紧紧地盯着我,如果我感觉的没错的话,那道目光便来自于宇文晋!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名宫女,这宫女我自然认得,是芍药没错。
“皇上,雪贵人方才在屋子里摔着了,这会儿晕了过去,求皇上去看看雪贵人吧!”
芍药这面色倒是挺急的,可是再一次听见雪贵人摔着了,我几乎瞪大了眼睛,这雪贵人,还真是奇了,同样的法子,竟然还会用两次!
不过,这会儿坐在凳子上的慕容青凤,率先惊道:“如何摔着了,你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闻言,芍药一脸的愧疚之色。
“回皇后娘娘的话,主子听说皇上喜喝娘娘亲自煮的茶水,主子便找来了茶艺师傅跟着学了一番,主子说了不求做到能和娘娘相比,但至少皇上以后去主子那里的时候,也能喝上一壶味道特别的茶水,可是主子今儿学着煮茶时,一个不慎,茶壶落在了地上,主子刚要捡时,一不小心便绊了下来!”
芍药这一番话,还真是有些深意啊,我不得不佩服雪贵人的心计,她通过一个宫女来传话,告诉宇文晋,她这番摔着了,是为了宇文晋才会如此,这样一方面许是会让宇文晋感动,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宇文晋能多注意她。
我原本以为,宇文晋倒也会急急赶过去看雪贵人,不想宇文晋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芍药问道:“如此,你家主子摔着了,倒是朕的不是了?”
芍药许是一心觉得宇文晋必然会急急赶去雪贵人身边的,哪里想到宇文晋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她跪在地上的身子,骤然一抖!
“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求皇上明鉴?”
听到这话,宇文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你可知,朕如今是在皇后的屋里?你家主子既然摔着了,昏迷了,你应当去请太医,回去告诉雪贵人,她怎么在后宫没规矩,朕可以不管,但她若是敢越矩到皇后的头上来,朕决不饶恕!”
此言一出,那跪在地上的芍药当即磕头道:“皇上恕罪,主子必然不敢越矩到皇后娘娘的这里来的,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明鉴!”
眼瞧着芍药这厢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模样,慕容青凤故作担心道:“皇上,雪贵人到底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是臣妾的表妹,臣妾未曾动气,皇上千万也别动气了!”
见慕容青凤如此一说,宇文晋却冷着脸道:“朕自然知道皇后你心地善良,不在意这些,但是在朕的心里,后宫之中,没有一人可与你相比,朕自然见不得你受那些无名的委屈!”
听到了宇文晋说的这番话,我暗自瞧了瞧那跪在地上的芍药,果然她的面色有异,想来她今日来请宇文晋,不仅仅是因为雪贵人摔着了,想来也是想过来探听探听宇文晋和慕容青凤在一起时,究竟会说些什么话!
只是雪贵人此人,太过心浮气躁了,虽然她心机深沉,可是她一颗想要在后宫里占据一席之地的心思也太过明显了一些。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以后若是朕在皇后这里,她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断不要来烦扰朕!”
宇文晋此言一出,芍药连连磕头称“是”,这才又狼狈地退了出去。
瞧见这般情形,慕容青凤方是看着宇文晋道:“皇上方才是不是责备雪贵人责备的狠了一些,雪贵人到底还年轻,臣妾担心她若是醒来之后,听到了这番话,怕是要伤心了!”
见慕容青凤这般说,宇文晋却看着慕容青凤微微笑了笑道:“朕知道皇后你心性软些,又将雪贵人当作自家姐妹,可是说到底,朕是舍不得你受委屈!”
听到这样的话,慕容青凤面色一红,随后轻声嗔道:“皇上……”
自然,这一晚上,宇文晋留在了慕容青凤的屋子里。
次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赶往了灵安寺,当然宇文晋只携带了慕容青凤一同去了灵安寺,其余的妃嫔倒是还留在避暑山庄里。
这厢,雪贵人昨日在屋子里发了一通脾气,今日一大早起来,原本是要来慕容青凤这里谢罪的,顺便也想着皇上也在,她也可当着皇上的面谢罪,可是她哪里想到,她来了慕容青凤这里之后,竟然才知道,皇上带着慕容青凤一同去了灵安寺上香了!
屋子里,雪贵人正乱发着脾气,砸着东西,瞧见这样的情形,芍药急急跪在地上求道:“主子,您千万别砸了,若是皇上今日晚上回来,瞧见咱们这的屋子里一片狼藉,皇上定是要生气的!”
听到这样的话,雪贵人朝着芍药也发着脾气道:“昨日让你去请皇上,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你没脑子吗?还有你既然昨日便去了皇后的屋子里,如何会不知道,皇上今日竟然要带着皇后一同去灵安寺上香,要是早知道,我昨日还故意摔着做什么?我大可去皇后那里求求情,今日我也可以同皇上一同去灵安寺上香了!”
听到雪贵人这般说,芍药也只能挨着她的骂,雪贵人说的也没错,但凡她昨日好生打听,今日便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其实挨雪贵人的骂倒也好些,可是若是被太后知道了,芍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