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宇文晋的身后,从乾元殿里走了出来,
自然,王顺喜是宇文晋的贴身太监,这厢也是跟着他一同来到了东偏殿,
四皇子如今一直由澜秋亲自照顾,紫鸢自然也一直还在屋子里前前后后地忙着,以往我曾怀疑过紫鸢,到如今对她,我依然撤下了所有的防备,
四皇子这厢未曾睡觉,澜秋正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宇文晋从澜秋的手中将四皇子抱了起来,方是有些遗憾道:“父皇当真希望你能快些长大,替父皇分忧解劳才是,可是你还这么小,”
我能感觉到,宇文晋的语气里好似充满了伤感,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断然不会原谅于他的,
四皇子被抱在宇文晋的怀里,也是一脸的笑意,不时的,他还伸出手来,抓着宇文晋的衣领便研究着衣领上的花纹,他的目光专注而又可爱,
四皇子到底是宇文晋的亲生骨肉,他遗传了宇文晋面貌上的优点,结合慕容青凤的优点,如今的四皇子,看着当真是俊俏,
宇文晋来看过四皇子后,晚上也留在了东偏殿用,自然他又支开了所有人,我与他面对面坐着,心里全然都是无奈,
“皇上,您这又是何苦,”
我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见宇文晋抬头看着我道:“朕就是想让你好好看看朕的心意,周凝,朕曾经糊涂过,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朕再不会那样做了,你可愿给朕一个机会,”
听到宇文晋说出这番话来,周凝的心中一怔,转而她抬起头看着宇文晋道:“皇上既知奴婢的身份,那也该知慕容将军之于奴婢来说何其重要,有些事情既已发生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这时候提起慕容烈,为的就是希望宇文晋能别在我的身上费功夫了,自然,听到我这般说,宇文晋的神色暗了一暗,
“朕是多希望,你在乎的便只有慕容将军这一件事,罢了,朕不说便是了,你多吃些吧,你平日里的膳食,可不比朕所食用的膳食,”
闻言,我方是开口道:“是,皇上,”
晚间,宇文晋倒是离开了,而我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几日我也未曾见到宇文漓,自然我也知道,他与我说过,他正计划着对付太后,只是我却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计划,
眼看着年节也越来越近了,这几日天气倒是一日日放晴,腊月二十八,雪贵人的宫里出了一件事情,芍药在雪贵人的膳食里下了毒,被刘稳发现,芍药被送回了慈宁宫由太后亲自处置,
原本,这芍药是本是慈宁宫里出来的人,太后一直都很信任她,可是太后不曾想,自己宫里出来的人,竟然有毒害雪贵人之心,太后也是心中气急,直接处死了芍药,
这会儿雪贵人在慈宁宫里,哭得眼睛都红了,
“姑姑,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芍药她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见雪贵人哭成这般,太后倒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加之她暗中害的自己的亲侄女不能生育,太后的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的,
“雪儿,你别哭了,哀家一会儿再给你安排一个稳妥的贴身宫女给你,不然让杜鹃去你跟前伺候去,”
听到这话,雪贵人一边哭一边道:“姑姑,我这些日子时常想念以往在林府的生活,那个时候,我身边的丫环彩屏倒也伺候我伺候的算是尽心,姑姑可否让人将彩屏接进宫来伺候我,”
见雪贵人这般说,太后伸手握住了雪贵人的手笑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早告诉姑姑,姑姑必然早早的就将彩屏接进宫里来,你放心,一会儿姑姑就安排人去林府接人去,你可不要再这般伤心了,”
见太后这般说,雪贵人暗自冷笑,
原本雪贵人倒是的确以为太后待她是真心的,可自打她得知了太后便是让她不能有孕的罪魁祸首后,雪贵人便早已经将太后看成了必要防备之人,
只是,面上雪贵人方道:“如此便多谢姑姑了,”
这会儿雪贵人倒也没有再哭哭啼啼的了,太后亲自拿出手帕来给她抹了抹眼泪,当即劝道:“是姑姑的疏忽,没想到芍药竟然敢对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不过雪儿你可千万要明白姑姑对你的一片苦心,不管姑姑做了什么事情,全都是为了你好的,”
见太后这么说,雪贵人微微点了点头,“雪儿知道的,姑姑待雪儿一直都如同亲生女儿一般,雪儿不会因为芍药之事,便对姑姑产生芥蒂的,”
听到雪贵人这样说了,太后也总归是稍稍放了些心,
便见她又道:“既是如此,你也该回去了,芍药的事情,怕是也传进皇上的耳里了,皇上今晚上必要来陪你的,”
见太后这般说,雪贵人故作羞涩道:“姑姑,雪儿当真想为皇上生个皇子,姑姑可否再帮雪儿想想其他的法子,”
太后这厢有些怔愣地看着雪贵人,她之前给她吃了那么多的红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自己的这个侄女,太后一直都清楚,她的性子向来顽劣却又固执,更何况,眼看着她对宇文晋的感情越来越深,太后心中自是后悔当初将她送进了宫里来,送到了皇上的身边,
“雪儿,怀孕身子这样的事情记不得的,哀家之前让傅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可是还吃着没,”
陡然听见太后这般说,雪贵人心中一愣,转而开口道:“姑姑放心吧,雪儿一直吃着傅太医给我开的药呢,”
见雪贵人这么说,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