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力撑着伞,奈何我这手劲小,一不小心,风一吹,伞竟是被吹跑了。
顿时一阵雨从头到脚,将我淋了个彻底。
见到我这般情形,一旁君无忧却冷眼看着我道:“过来!”
他此时撑着伞,自是让我过去与他同撑一把伞,想到此处,我有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想脚下一滑,眼瞧着便要滚下台阶去,不想,君无忧竟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揽在了怀中,而他原本撑着的伞,此时也放在了我的头顶上,倒是他自己的身子被雨水淋了大半。
不过很快他便松开了手,而我则有些抱歉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见我这般说,君无忧挑了挑眉,随后淡淡道:“既然知晓,那便仔细脚下的路,别又走滑了,下一回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他伸手撑着伞,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但是他却细心的将伞遮在我的头顶上,尽量不让我淋到雨水。
回到茶馆的时候,我急急忙忙地带着他往屋子里走去,却见他此时慢慢悠悠地边收着伞,边开口道:“急什么,既然你这屋里没有哭声,看样子人还没死。”
我与君无忧一同来到屋里的时候,宇文漓的几个手下这会儿全都待在里面,而绮兰则有点害怕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会儿我将君无忧带了进来,却见宇文漓身旁的随从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你便是要让我救他?”
君无忧一脸淡淡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对,就是他。”
见我这般说,君无忧却未曾走上前,而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你要知道,我的人情不是那么简单便得到的,你还是想想将这个人情先留着,以后再用吧。”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紧。
此时床上,宇文漓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便道:“我知道,一把伞换你君神医一个人情,的确有些不公平,可是如今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对我来说十分重要,还望君神医能够全力施救。”
听我这般说,君无忧未曾开口,见此,我心系宇文漓的伤势,当即跪在了他的面前。
“算我求你!”
见我如此做,原本宇文漓身边的手下才知晓君无忧的本事,当即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还望神医能够救我家主子!”
这些人一同开口,只是君无忧却未曾多看他们,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道:“如此,我救便是,只是你记着,我救了他,往后你再有这般重要的事,便不要再来寻我了,人情我还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怔,却因牵挂着宇文漓的伤势,当即说道:“我明白。”
却见君无忧此时已经转过身去,走到了宇文漓的面前。
他看了看包扎在宇文漓心口上的棉布,伸手便一把将棉布给撕了开来。
“你这是……”
一旁宇文漓的随从正要打断他,我却立即走了过去开口道:“不要打扰君神医给你家主子治伤。”
说罢,这随从倒也未曾开口,只是我瞧着君无忧又打开了自己的医箱,拿出来一把光亮的匕首出来,随即便要往宇文漓的心口扎去。
看到这一幕,我也忍不住了,当即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瞧我如此一问,君无忧冷着脸道:“他这伤口看似只是旧伤复发,却不知外面好似结痂,可是里面的伤口却未曾结痂,反而因为感染,而滋生了好些腐肉,我得将里面的腐肉全然剔除干净才行!”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过来,我瞧着君无忧拿着匕首开始下手,原本昏迷的宇文漓陡然眉头一皱,我瞧见他此时的额头上流出的冷汗越来越多。
当即边听君无忧道:“给他擦汗。”
听到这话,我立即出去端了盆水过来,随后拿了条汗巾,将宇文漓的额头上汗擦拭了干净,却听君无忧道:“这伤口已然溃烂成这样,你们竟一点也没有发现吗?”
闻言,我扭头看了一眼宇文漓身旁的随从,却见他有些支支吾吾道,“那些大夫哪里能跟君神医相比,一个个只说主子需要休养,全然未曾瞧出这伤口竟已经溃烂的这么严重。”
见宇文漓的随从这般说,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宇文漓几眼,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忍受着多大的痛楚,幸而……
我又转眼看了一眼君无忧。
幸而,我与他相识,误打误撞之下,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此时君无忧正全力帮宇文漓处理着伤口,我们瞧见一块块腐肉被他给剔除了下来,当即觉得恶心,可是心中却越发的难受。
君无忧下手异常的快,很快他便将腐肉处理干净,又从自己的医箱里拿出来一瓶药。
“你拿块棉帕塞进他的嘴里!”
君无忧突然抬头看着我说道,闻言,我也没有问缘由,便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这会儿棉帕一塞进宇文漓的嘴里,君无忧方将药瓶里的药洒在了宇文漓的伤口上,当即宇文漓便是在昏迷中,竟死死地咬住了棉帕。
我心中震惊,倘若不是这棉帕,怕是宇文漓很可能会咬伤自己的舌头罢!
洒完药,很快伤口也没有再渗血了,最后一步包扎完伤口,我瞧见君无忧的额头上此时也已经出了好些汗来,当即我扭头看了一眼绮兰。
“却给君神医也打盆水来。”
听到我吩咐,绮兰急急忙忙的便出去了。
这会儿我将宇文漓口中的棉帕拿了出来,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