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虽然红着眼发狠,但那里是崔二叔的对手,几下就被反手按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挤出眼眶,但嘴巴里面不依不饶地乱骂,崔老二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你把老子害惨了,我跟你没完,从今往后有你没我。
崔二叔按住白村长,开口就说你怨恨我这个正常,只不过你干那些事,你真以为一辈子都能够平平安安啊?王家那么多人都被抓了,你能够没进去蹲大牢已经算是万幸了,还不知足。
白村长哭着脸埋怨起来,无非就是什么老婆跟孩子都走了,自己村长也干不成了,一个人在这村子里面被人嫌弃,还不敢上镇上去,怕被那些拐卖受害者的家里人殴打,这日子过的很以前完全是天上地下。
崔二叔看着他就说这你是咎由自取,你要真想找我报仇就尽管来,我怕你的话才真是跟你姓。
白村长丢下几句狠话,知道打不过只能扭头就走,崔二叔跟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这家伙惨是惨了点,但应该说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崔九师傅从街头走回来,他在村里人缘也不错,打着招呼高兴的很,这会过来还领着一人,好像是村里小卖部的老板牛大生,四十多岁的庄稼汉子,一脸憨厚,但小眼睛打转,显然也不是没有心计那种大老粗。
牛大生看见崔二叔立马热情打招呼,还叫我们中午去他家里吃饭闲聊。
刚来村里就好像真正回家一样,崔二叔点头答应,我们三人起身就走向牛大生家。
他家住在村口,一水的新盖平房,门口是一个很宽敞的水泥坝子,一打听才知道这房子是新盖的,符合国家旧房改造的条件,所以几间大屋子修下来其实都是国家出了一大部分钱。
另外我们还知道了牛大生的一个新身份,人家现在可是下河村的村长,取代了白村长的位置,一上台就展开肃清活动,以前村里的打牌赌博被禁止,另外拐卖人口的王氏家族被清查,还有村里小偷小摸的几家几户也被他特别盯着交代,一时间让下风村以前的旧貌换了新颜。
牛大生的这些举动在县里都受到表彰,可是现在许多下河村人心里实至名归的村长。
我们到了他家,家里的婆娘女儿开始杀鸡割肉做饭,别看农村条件不咋地,但请客吃饭那动静可不小,附近几家关系好的人都来给帮忙。
刚看见我们三个后,不少邻居都躲开远远的,还一个劲小声询问牛大生婆娘怎么把我也请了,这不是把灾星朝家里请吗?
我当成没听见,继续坐着喝茶听崔二叔和牛大生唠嗑,另外崔九师傅也能言善辩,他们两个一回村里就好像看见熟悉人一样,都兴奋的不行,那嘴皮子利索的很。
我瞧他们聊的开心,我也跟着高兴,磕着瓜子喝着茶慢慢听。
眼看两个小时过去,崔二叔小声地问牛大生,尸庄到底是不是白村长烧的?
牛大生脸色一变,随后压低声音说白老蔫是想去烧,可有人先他一步。
我脱口而出问是不是王家的那些亲属?
牛大生看着我摇头说不是,好像是其他地方来的陌生人,那家伙摆场可大了,车子都开来好几辆,不仅把尸庄给烧光,还把土地都给糟践了,我们村里当时去阻拦,结果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报警都没用,后来我去镇上听派出所的人说那些人是省城来的,背景不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招惹不起。
崔二叔看了我和崔九师傅一眼,已经可以肯定是廖天雄派人干的。
可算到了中午饭,牛大生和他两个儿子上桌,其他女眷另外在厨房里面弄了一桌,一大盆炖鸡、烧牛肉、猪肉卷还有好几个素菜。
这种规格在农村饭局里面已经算很不错了,光是成本都得一百块钱左右,另外还弄了两瓶老白干,虽然廉价,但却是村里人的心头好。
我也喝了一小杯,辣的我难受坏了,看的崔九师傅一个劲地笑,告诉我以后请我喝鸡尾酒就没这么厉害,特别适合女孩子喝,我点头高兴地让他一定得请。
中午饭吃过,崔二叔要说的正事也跟牛大生一提,那就是在村里另外找个地方盖尸庄,这钱崔二叔出,但地方得让村里给,因为农村土地是大事,只有村委会有权力弄到一些空地。
牛大生眉头皱起,说尸庄是这附近十里八村的唯一停尸的地方,自从我们走了之后一直没人干这活,导致谁家有个丧事都不太好弄,外面请来的道士和尚喇嘛什么的,那价格简直高的离谱,附近上河村最近死了一个老人,就请了喇嘛来操办丧事,结果花了几万,可是把活人给累的够呛还得背债,所以早就有不少村子的人来询问,到底下河村的尸庄啥时候再开,这得给农村人解决送葬的大麻烦啊。
崔二叔听完叹气的说我们这一门,是以送葬为主业,尸庄是我建立起来的养老地,我不想因为别的原因就停止这个行当,这样有愧我师傅传授我的这身本事。
牛大生点头答应崔二叔,今天回村委会开会就能够解决地方问题,但省城里面那些仇家可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刚把房子盖起来又给烧了,那不是白干吗?
崔二叔让牛大生放心,我们一定会解决麻烦的。
离开牛村长家,我们三人直接回到货车上,这一路走来村里人少了大半,很多王氏家族的人已经搬走了,都分散到了附近几个村子,就怕那些被拐家庭的家属来报仇,所以空下了很多老房子,我们暂时住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