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的时候,崔九师傅已经被放在我旁边,他呼吸均匀,眼睛紧闭,睡的很香,而伸手去看他肚子上的伤口,发现果然里面没有一点痕迹,就好像原来就没有受伤一样。
我看着养魂棺,感觉实在太神奇了,有这东西岂不是可以多几条命?
崔二叔看我醒了,直接招呼我开始练功,我说这地方没水洗澡,一会练完功不得全身臭汗啊?
崔二叔皱着眉头说我这丫头真是麻烦事多,难道又荒废一天不成?我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跟着崔二叔练功,幸好今天早上练了几遍就停了。
崔九师傅不知道何时醒了,靠着一根树看着我就笑,我走过去问崔九师傅笑什么?
他说那有人练功还怕出汗的,干这一行就别把自己当女人爱干净。
我脸色一红,嘀咕说出汗就搞的全身臭烘烘,到时候你们还不得嫌弃我不爱干净啊?
崔九师傅笑着说我身上又不是第一天才臭,怎么现在还这么爱干净了?
崔二叔走过去踢了崔九师傅一脚,说人家女孩子爱干净,你个臭小子还不乐意了?
崔九师傅说不敢,丫头也长大了,知道爱美了,我扭头过去说女孩子爱美不挺正常的吗?大惊小怪。
崔二叔让我去附近河边端水来,另外在自己去洗一下,我想了想大清早估计也没人,拿着一个水盆就朝河边走去。
树林下面就是河边,我到了那里看着清澈的河水找了一个地方下去,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我小心谨慎地脱衣,然后慢慢进入水里。
河水冰冷刺骨,但我练功之后全身都是汗水,再说昨天也没洗澡,现在进入水里简直感觉舒服多了,一番洗过之后,我连忙穿着衣服端了一盆水回去。
崔九师傅问崔二叔下一步咋办,崔二叔皱眉头说这地方是不能待了,找机会回尸庄去把东西带上,然后离开春省。
崔九师傅问二叔,离开春省我们又去那?
崔二叔不高兴了,问崔九师傅是不是还惦记镇上那个女人啊?
崔九师傅说没有,崔二叔告诉他反正别想七想八了,那个女人他招惹不起。
我把水端来,想着要背井离乡,这一次可真是有点舍不得。
崔二叔问我是不是不愿意走,我说当然愿意,只不过第一次出远门有点挂念,想回家给爹娘上次坟。
崔二叔说这个是应该的,等晚上回尸庄之后就抽空回我村子去给我爹娘上坟。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们悄悄回到尸庄拿东西,原本以为会有廖家的人在这里埋伏,但空无一人,我们拿好东西之后就离开。
到了我老家的村子后,车子去不了坟地,我们只能步行,给我爹娘上了香之后就离开。
把车换成货车之后离开春省,崔二叔告诉我们去的地方其实也不远,就在西北省的一座紧挨春省的小县城内。
崔九师傅问为什么要去这里,不如去沿海,那里肯定没有廖家的人。
崔二叔说我们老本行是干这个生意的,出去太远,人生地不熟能干嘛?
再说去这个小县城旁边就有一片原始森林,他还有很多材料要去里面弄呢。
其实崔二叔悄悄告诉过我,虽然养魂棺把崔九师傅给治好了,但因为阴气太重,崔九师傅的身体会更加虚弱,必须要找一些阳气十足的东西给他服用才能够调节身体,而这些阳气十足的东西去买的话,肯定买不起,只能自己去深山老林里面找。
小县城叫做武川县,因为靠近武龙川而得名,我们开着货车到了县城边缘地带,做我们这个行当,不能太接近居民区,在这种县城交通要道边上,荒无人烟的地方是最好的。
一路问人,我们可算租下一家已经荒废的民房,平房面积不小,差不多有两百多平,门前是一个巨大的院子,地面是打成水泥地的,外墙是砖墙还贴着白色瓷砖,可比原来在尸庄的篱笆强太多了。
货车可以停在院子后面,紧挨着平房,但由于长期没人居住,这房子到处都是问题,但幸好我们都是吃苦耐劳的人,这点小麻烦很快就收拾妥当,专门空出一间屋子来放三具棺材,还布置了神像等物来压制阴气,我的房间在最后面靠近厨房和厕所位置,比原来的强太多了,洁白的墙壁和一张小床,还有窗户和电灯。
一天的收拾之后,整个民房变了样子,但晚上的时候麻烦来了。
这房东不打算租给我们了,还特意开车从县城跑来,一进院子态度就很凶恶,一口咬定不把房子租给我们,而且还说只退交的几千块钱。
崔九师傅不答应了,说按照约定,不租的话,得给我们一个月的房租补偿。
但那房东四十多岁十分嚣张,一个劲地说没这回事,要不叫我们拿合同出来。
租房合同是有的,但因为来的仓促,还让房东过几天带来,结果他一天后就变卦了。
崔九师傅跟他们两口子吵但就是没用,崔二叔喝着茶一点不管,足足等到两边都吵够了之后,他看着那房东两口子就问,你们是嫌我们做死人买卖的晦气是吧?
男房东点头解释起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祖屋,当初修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心思,这些年赚了点钱搬到县城去住,这房子一直空着,租给谁都行,但租给我们这种做死人买卖的,有太晦气了点。
我一听不高兴地说,那家不死人了,我们做这个买卖光明正大,又没有偷鸡摸狗,你们怎么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