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因先前有卫妃的推荐,被皇上册封为嫔,根本就不相信卫妃会移情他人,而且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琴师。自从你母妃死后,皇上便不太管朝中事了,慢慢地,董氏势力开始发展起来。到如今,成为了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权力中心。”
“而我,亦在兰心五岁之时被太后陷害失去皇上的宠信被打入了冷宫。”
“这些事情,我本想带着一起死去,埋葬起来的。可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见到卫妃的儿子二王爷你。不想你带着迷茫和猜忌去活着,索性把我所知道的,悉数告知于你,亦不枉我与你母妃主仆一场。”
“虽是主仆,她待我如同姐妹,这辈子,我最为感恩的是她,只是,她红颜薄命啊。”刘颜歌漂亮的丹凤眼中,湿润一片。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细小的皱眉,抽噎之间纹路更深了些,显得有些憔悴,却依旧还是那么的好看。
“原来,母妃之死居然如此曲折,从陆叔叔口中听来的,只是一半而已。”儿时的记忆蜂拥而来,他记得眼前这个慈爱的夫人,便是跟母妃极为要好的刘姨娘。
伴随在身边的兰心,是自己的妹妹,之前刚回宫的时候,父皇已为他们引见过,故而他是认得的。
“那,那个琴师呢?琴师后来怎么样了?”南宫月听得心都揪了起来,为故事中的主人公的命运感到悲哀。
再次听到卫妃的事情,还是这般的难过,想来二爷更为难过吧,毕竟那是他最爱的母亲。
“琴师,最后也死了吧。”刘颜歌深深叹息一声,“太后心毒且多疑,怎会相信这诱饵离开之后会不会坏事,索性杀了了之。”
“你缘何得知?”
“琴师留了我书信才告别,说是三日之后若收到他回乡的书信便代表安好,若是没收到,多半是已然被太后害了性命。”
刘颜歌皱着眉头,深深陷入回忆的狂潮,“过了三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想来已然是死了。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低调行事,从不敢惹董氏一族,奈何最后还是被害打入冷宫,太后更夺了我女儿在侧。”
她想了想,进了另外一间屋,寻了一份泛黄的书信过来,“这个,便是琴师多年前写来的书信。今日便交给你保管吧。假若有一****要推翻董后她们,这便是她的罪证。”
汉东渊颤抖着手接了过去,打开细心地浏览了一遍,信中果然是像刘颜歌描述的一般,太后利用琴师,琴师因被爱之人被挟持不得不听太后的命令而祸害母妃......有这信匝在,也算是太后的一把催命符了。
朝中虽然多数都是丞相的势力,可是依然还存在昔日跟随先皇的忠臣义士,更有一部分是惧殚丞相的势力才假意投靠的。
可在董氏势力之下,朝中乌黑一片看不到未来光明之途,而且民不聊生,江湖不平,匪盗四起,若他真心想要推翻董氏势力,并无不可,至少可以还江山社稷一片安稳平静。“咳咳!”
“东渊!”看他激动得猛烈地咳嗽起来,南宫月急忙想帮他轻拍顺气,可手还是收了回来。他身上的伤痕这么多,她害怕拍打抚摸之下,又将他好不容易好的伤口弄出血了。
“皇兄,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出去吧。你们放心,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有人想到,你们藏在这里。”似乎知道她不放心一般,她又加了一句,“我会帮你们关注外面的动静的,若有什么,我一定偷空告诉你们。”
“多谢公主大恩!”南宫月急忙叩谢。
“不可客气,都是自家人。”兰心弯身扶她起来,“你只管好好照顾好皇兄便是,其他的先不要想。”
南宫月感动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皇妹,谢谢你。”汉东渊终于唤出声来。这一声谢谢和皇妹,他得下多大的决定才说得出口。这么多年来,习惯了身边没有任何的亲人陪伴,早已然形成了他不擅长和至亲之人打交道的性格。
越是亲近,却越显得生疏。
“你们兄妹一场,何须如此客气。”刘颜歌不由打笑起来,“好了,我的好兰心,你不看看外面天色如何了,再晚回去,太后又该派人来传,那样这里的两人行踪就该暴露了。”
“母妃说的是,那兰心就此告退了。”兰心说着,唤了雪敏,一一辞别了刘颜歌、汉东渊和南宫月,这才跟着打了红色灯笼的雪敏离开了素芳斋。
南宫月看到,公主离开了素芳斋之后,刘颜歌还靠在素芳斋的门边,痴痴地目送兰心的离开。
看着她木然的背影,秋风吹拂起她的衣角,显得她的身影无比的单薄,看着看着,南宫月的双眼,早已然是泪眼婆娑。
刘颜歌如此的爱自己的女儿,却打公主小时起,便鲜少有机会和她好好地在一起,便是在一起,只怕也是像今日一般,来亦匆匆,去亦匆匆,家常话还没聊够,便已然到了话别之时,怎不令人好生难过?
“月儿,”汉东渊慢慢地伸出手来,却牵扯到伤口,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东渊你别动,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南宫月急忙提示他,皱起了秀雅眉。
“你是不是想家了。”汉东渊问。
“......是啊。”确实是想现代的妈妈和爸爸了,可是有什么用,只怕他们现在以为她已经死了吧,她魂穿了嘛!飞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摔死才怪咧。
飞机里边那么多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