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你!”陈大虎听到尉迟惑再次公然挑衅,气得想要发作,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之后隐忍了下来。
陈大虎身边坐着的青衫男子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岁数不大,修为也不佳,但是气度非凡:“原来是国相之子,迟暮公子,失敬。在下江南杭城林鸣。”
“今年突然一枝独秀的江南第一才子林鸣?没想到是这么其貌不扬的人。”桌位上有人窃窃私语。
尉迟惑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国公府今天有好多人,正面是前来拜访的官员,而这院后则聚集了几日后便要参加诗会的一部分才俊们。
后院的人怕是除了杨无忧都不是南宫家请来的,只是按照往年惯例聚集在这里。而这林鸣坐在陈大虎身边大概也只是巧合吧。那还可以客气一些。
“原来是江南第一才子林鸣。失礼了。”尉迟惑继续咬着冰糖葫芦,但勉强站起来拱了拱手,顺着从旁边听来的内容说道。
“没想到迟公子还听过在下的名号,江南第一才子不敢当,只是喜好诗画罢了。”
哇,你那得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是没听过啦,是听到旁边有人说起来的,我意思一下而已,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本来就不是文化界的人,也对诗画没什么兴趣,就是不知道这位林才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林鸣那自鸣得意的表情,尉迟惑忍不住就揭穿了。
南宫珏和杨无忧正在看戏呢,扑哧一下,二人笑了出来。
南宫珏看向在偷笑的杨无忧,一双美目好似在讲,这会儿你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吧?当真是得理不饶人得紧,最爱让人难堪。
杨无忧微微点头,然后又低下头管自己笑。
“没想到三弟一来就将这场面活跃起来。”迟环瑜也是低声笑道。
一旁坐着邹轩然,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低头浅笑的杨无忧,听到迟环瑜的话,也只是下意识得嗯了一下。
迟环瑜从邹轩然的反应中听出了异常,回头看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也是我对不住你。”
林鸣被尉迟惑的话说得一愣,在场所有人也是一片哗然,所谓君子,可是最注意那些表面功夫了,却这样被无情剥去,所有人心里都不好过,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个曾经的痴儿迟暮。
林鸣的脸色显然也阴沉了一些,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听刚才那句‘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乃是佳句,想求教全篇如何。”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种佳句不都是随缘的吗?我就想到这两句了,你若是有好的自可补充完成,我不介意。”尉迟惑耸了耸肩。他喵的,这句话我也是在天上听到的,全篇可是很长的,我能记住的也就这两句了。
席间的躁动声完全消失。
好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世间的天然文章怕是今日被你得了数篇。
没有人再起来跟尉迟惑讨要全篇,只是这么静静看着眼前这位被上仙点化过得少年。
陈大虎嗤了一声:“不过是被上仙点化了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
声音不大,却被尉迟惑听到。
尉迟惑看了看周围也不见连铩羽,难道是放只狗在这看位置的?
“陈学兄说得好,区区在下不过是被上仙点化才有今日口才。那敢问陈学兄没了父母荫庇又是个什么东西?”尉迟惑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陈大虎一骇,尉迟惑眼中的霸气,让他有些瑟瑟发抖,莫名想到自己之前用紫雷珠的事情,一阵心虚,不敢再言语。
尉迟惑见陈大虎偃旗息鼓如同斗败的丧家之犬,觉得没趣坐了下去。回头看了南宫珏一眼实话说道:“其实我来是想来讨教一下诗会的事情的,没想闹出这么多麻烦。”
南宫珏瞥了他一眼,难怪这么听话,原来有事相求。
“我都习惯你惹麻烦了,等等,你真要参加诗会?”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不过是参加诗会而已啊。”尉迟惑咬着冰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