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王运如今这幅模样,不用说,必然是临的杰作。 >
那直接腾溢而出的愤怒冲破应天长久以来的理智,直接彰表出来,也正是因了应天这开口的厉询,在他视线落触的那个地方。
临出现了。
穿过空间外头罩围的灵波,而后出现在这个完全隔离的空间,在临听到应天的质询并且顺了他的怒意现了身,下一刻,现身的临回道。
“我?你居然质问我?从头到尾我可都在外头,连着闭封的空间都没踏进过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
“老师,既然做了,那就别明人总是说这些暗话。帝王运,如今帝王运突然变成这样,就算老师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必然跟老师脱不了干系。老师虽然不曾踏入这个空间,可是老师你一直在外头。他们三个,帝王运这样绝不是他们三人所为。他们三人的生死刚刚已经被提到帝王运的书轴上,生死之命,转替之间,命悬之时的他们连自己都顾不了,如何还有心思和能耐暗地里对帝王运做什么?帝王运如今这般,绝对不是他们三人干的,所以老师,刚刚在外头,你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猜不出临暗地里做了什么,应天也知道帝王运如今这样,必然同临脱不了干系。
临究竟干了什么,不只是应天怒焚厉询,就连好不容易逃过生死之劫的安德鲁三人,心里也觉不解。
正如应天所说,刚刚,就刚刚,他们真的感觉到死神降临,那种下一刻便会没了性命的感觉,他们绝不会弄错。书轴现,名字搬上帝王运的卷书,他们的生死也定了。就在刚刚,眼看着死神将要降临,可是那一瞬,那种命将被人强行掠夺的感觉,却消失了。
毫无根由,就那样莫名的消失。
帝王运。
既是以他人十世福寿换来的一世帝王,那么那掌控万物生杀的帝王之势自然也不是虚的。应天既然在书轴上改了他们的生死,欲掠夺他们的性命,那么他们。
必然不可能还活着。
如今既然好活着,必然是当时在外头的临,趁着应天和帝王运不留意时,做了什么。
临。
必然是因了临。
只是面对着应天的质询以及安德鲁三人的迷疑,临那勾扬而起的唇角笑意非但不减,反而还深了几分。面对着应天那隐于平静之下的质怒,如今还能露出笑的,世间恐怕也只有临一人。
露出的笑,自然更叫人怒深数分,也是凝视着应天那半张平静的面下克隐的怒与询,临笑着轻咂了舌,说道:“我做了什么?说真的我刚刚就只在外头撑着,至于你们口口质询的究竟做了什么?我还真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老师觉得这样的话,能叫人信服吗?”
帝王运的躁狂以及无声的嘶呐,非但没因时间的推移缓消,反而愈演愈烈。从外头看去,帝王运如今非常的痛苦,像是面承着什么,非常的痛苦。> 越到后来,应天发现并不只是单纯两人相融之处疯一般的撕扯那么简单。渐渐的,有种说不出的溶痛感从相融的地方一点一点扩溢到自己这儿。虽然因为太岁的缘故,身子不停的快速自我修复,不过那种渐渐骤增的焦溶感,仍旧叫应天意识到事情不妙。
不妙。
事情非常的不妙。
而且远比他一开始所猜想的还要不妙。
正是因为心中警思事情不妙,所以应天要知道,也必须马上知道,临到底干了什么。
在不弄清自己这位老师究竟做了什么,恐怕这种焦溶的感觉会越来越重,能不能保住帝王运姑且不说,可能连着自己,也得摊上无法挽救的麻烦。
质询。
他现在就得知道临做了什么,因为只有知道,才能想出应对的法子。
只是应天心里虽然迫切急询,可临那儿,竟然悠闲应着。
什么都没做。
她可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
临的这一番回,别说应天不信,就连安德鲁三人也是不信的,那接连投来的质询显然叫临忍不住深了笑。又是一番笑,笑至最后竟然压了。压下的笑意,直接将笑声压沉至了底,就在那笑意直接压得沉底时,临开口回了。
“不能信服吗?就算如何觉着不能信服,事实便是事实。那可是帝王运,掌控天下万物生杀大权的帝王运,这样的帝王运,岂是区区一个我可以暗下偷摸着做什么的?”
“老师是否能暗下偷摸着做什么,老师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这话,看来是一定要将这一件事强叩在我的头上了。帝王运为何变成这样,说真的实在不关我的事,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还得亏了你。”
“亏了我?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然是说你太贪了。帝王运,你竟然窥视帝王运,这种生杀之权尽数入手的帝王霸权,岂是区区人类可以得到的。可你竟然动了这样的野心,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妄图将其揽入手中。你的野心,你的贪欲,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变过,就算被困在潘多拉魔盒里也是如此。从潘多拉的魔盒里逃出,手中持有半卷帝王运,妄图将帝王运实体化以掠夺帝王之势,这样的你已是极贪。谁知道贪成这样的你,那半卷帝王运的实化竟然还不能满足你,你居然妄图得到完整的帝王之势,永远最彻底的生杀大权。”
人若是贪,既然得贪到极致,这就是人隐刻在灵魂深处最深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