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有些奇怪,不过听她刚才的话应该是委托人,能被妖监会接进来甚至还能亲选灵能者,那给出的价格恐怕不只是诱人那么简单。等到回了那间房,阴歌先一步回来了,回房之后小鬼显然有些累了,没说话而是直接隐了身形消隐休息。
看了一眼一声不吭就直接消失的小鬼,阴歌问道:“这小鬼怎么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路上见了大美人,却发现人家太强不能调戏,心里头郁闷不想说话吧。”
“居然因为对方太强就不想说话,这家伙也真是……”临说得太煞有其事,加上从来没人能看到她的脸,因此阴歌也就信了。临的话,阴歌是信了,不过安德鲁显然没信,坐在那儿瞥扫着,倒像是无声质询。
他想知道,临偏就不肯说,将路上看到君以诺的事瞒下,临只是将走廊上遇见的委托人说了出来。这话一出阴歌也有兴趣了,看着临,阴歌说道:“直接点名要这次接单的灵能者?那个女人碰上麻烦事了?”
“麻烦大概有吧,不过我并不觉得有多麻烦。”
“为什么?”
“那个女人看起来面色红润精气十足,身上哪点都看不出遇上大麻烦。”
“不是大麻烦,那为什么点名要选这次接了危单的灵能者,有胆子接下危单的灵能者,按理来说都是有实力的,那个女人,她想干嘛?”
“谁知道她想干嘛。”这人和人之间隔了可不止一层肚皮,谁能清楚对方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对于那个女人,虽然叫人在意,不过跟眼下的单子比起来,多想那样一个无用的女人显然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对于那个女人,临也只是点到为止提了一下,话不多,却叫安德鲁莫名在意。
当然,安德鲁在意的并非女人本身,而是临在提及那女人时挂在极易忽视的笑。
只是一个女人,能叫临露出这种笑?安德鲁可不觉得。
那个女人算是今天无聊时的一种调剂,也就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后就被抛至脑后。大概是因为小鬼隐了身形,没有那聒噪的小鬼在边上喳喳不停,倒是真觉得这屋里有些压闷。加之那三个人又出去了,房屋之中更是静到极致。
也是静候了许久,压闷之下安德鲁突然起身,他的起身换来阴歌侧目,问道:“要去哪?”
“出去走走。”只是留下这一句话,安德鲁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这栋大楼隶属于妖监会,所以能在大楼内行走的不是会里的工作人员,就是妖监会旗下的灵能者。虽说这栋大楼面积很大,不过平时走在外头的走廊上想要偶遇上一个人很是挺难的。
正巧,安德鲁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以前的他或许不会嫌弃人多的嘈杂,虽然不喜欢,却总能保持着和善的笑跟大家相处,不过现在。
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喜欢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出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人随性在走廊中穿行,只有着静寂下的无人,才能让他的心彻底沉溺到最根本的平静。
穿行于交错的走廊中,因为在h大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h大那种如蛛网一般交错成麻的小道都能了然应对的安德鲁,这栋大楼里盘错的走廊自然难不倒他。完全是凭借本能行走,当他拐过走廊时,忽然听到女人的笑声。
那声音虽是甜腻清脆,却又带了一丝从骨中渗出的妖娆,未闻其人只是闻其笑声,那声声腻笑如了羽毛一般,一点一点的撩拨着人心底最深的欲念。这样的笑声,恐怕大多数的男人在听到这种笑,都会生起寻探的yù_wàng,安德鲁当然也如此。
因了这笑声略微顿了下,随后直接寻觅着笑声往前走去。走廊很长,弯弯绕绕好像没有尽头,而那个笑声却始终绕在前头,仿佛下一个拐角处就能寻到笑源似的。
已经行过三条走廊,拐角口也转了三个,当那个笑声再度近得好像处在下一个拐角处时,安德鲁的手已经动了。微微勾动的指尖,人形从袖口探出,扒住袖口没有口鼻眼的脑袋探了出来。
人形已做好进攻的准备。
灵诡的笑声,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东西发出的,虽然在妖监会隶属的大楼里逮到不怕死的恶灵,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不过这个世上从来就不存在着绝对。就在安德鲁拐过这个拐角口手中的人形也做足了准备打算冲出时,他却看到那头站着一个女人。
直接用大拇指将已探出的人形脑袋压了回去,安德鲁看着那个女人,随后走了上去。
女人,看样子不像是灵能者,因为她的身上看不到波动的灵压,此时背对着安德鲁,拿着手机好像在跟谁说笑。而刚才那腻脆的声音就是这个女人发出来的,看样子应当在和恋人撒娇,口吻娇黏极了。
没留意到有人靠近,女人继续用那种甜腻的声音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而安德鲁则缓了步伐,每靠近一步他都留神观察着那个女人跟周围的环境。
女人,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一点无可厚非,不过周围的环境倒是有待深究了。走廊墙壁的四周刚才好像被人施了术法,残留在墙角以及角落处的灵压验证了安德鲁的猜测。
刚才走不完的走廊,始终出现在下个拐角处的笑声,看来刚才遇上的一切都要感谢这灵压下产生的错幻,让他遇上了鬼打墙。鬼打墙可不是什么很难破除或者破解的术法,可刚才的他竟然没发觉,这倒是奇了,正疑惑于刚才对于术法的毫无察觉,女人倒是留心到有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