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茅远知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无一人敢拦着我。
茅远知是现任掌教真人的弟子,在整个茅山派的辈分极高,门口守卫的弟子都是茅远知的徒孙辈,我名义上是茅远知的徒弟,辈分比这些个弟子都高了一两辈。
茅远知进入万福宫后,轻车熟路,急往掌教真人休息的房间而去,动作很快。
我忽地想起,在到达茅山前,古俊才告诉过我,茅山派老掌教真人之所以急着立新的掌教,是因为老掌教真人受了很重的伤。
我忙追上茅远知,小声道:“前辈,晚辈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您。”
茅远知边走边看着我:“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了,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我道:“我到达茅山那天,有人告诉我,茅山掌教真人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急着立新的掌教。您老人家知道这件事情吗?”
茅远知脸色微变:“竟有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师父是另有打算,没想到是受伤了。”
我又道:“只是传闻而言,未必就是真的。再说我不信有人可以伤害到茅山派掌教真人的。”
茅远知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等会就知道了!”
茅远知轻车熟路,从小道绕过去,很快就到了一扇小门前,四个茅山弟子叫道:“这里是茅山派的后院,客人请您去别的地方行走!”
茅远知喝道:“我是你们师叔祖茅远知,都给我让开!”
茅远知声音不再和蔼,而是带着一种凌厉之气。
看来掌教真人受伤的消息打乱了茅远知平静的心了。
众弟子愣了愣,连忙后退:“原来是师叔祖啊!”
茅远知道:“让开!”
茅远知速度加快,我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后退的弟子有一人从一侧快速地跑动,似乎去通知人去了。
茅远知连过两道门,最终在一闪圆形门前被拦住了。
“还不让开!”茅远知声音变大。
其中一人认出了茅远知:“师哥,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啊。”
茅远知鄙视地看了一眼:“德胜,我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告诉你吗?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道士我之前也见过,也是茅达的师弟,听名字应该叫做茅德胜,与茅德成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茅德胜的辈分不比其他弟子,他是茅达的师弟,与茅远知是一代弟子,自然不会太畏惧茅远知,道:“远知师兄,我师哥有令,这门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进,除非他有命令。”
看来,过了这扇门,就可以见到茅山派掌教了。
茅远知往前走了两步,手中拂尘甩动了几下:“看来某人还没有当上掌教,就要发号命令,太心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这一路上走下来,我大概清楚茅远知与茅达两人的真实情况,茅远知进入山门前,无人认识他,想必是他一心求神仙,茅山派内的弟子,没有人认识他,更没有一个心腹。
而茅达则不一样,有六个贴心的师弟,而且这些年打着“替天行道”和“道士与僵尸势不两立”的口号,在天下道门之中有着很好的名声,那三清山古俊才心中的偶像就是茅达,可见茅达的声望很不错。
两相对比之下,茅远知可以说一点机会都没有,人心所向,茅达当上茅山派新的掌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茅德胜忙道:“师兄,你这是说笑话了,这最终的人选没有确定,茅达师哥怎么会行掌教号令的!只是观内事物杂多,你一心求大罗神仙道,这些杂务自然是不能麻烦你的了,只能让我师哥操劳了!”
茅远知嘴巴张开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着急,茅远知在寒松观里修行,离群索居,都是一个人活动,与人说话争辩的机会不多,被茅德胜两句话,就堵得无话可说。
我从茅远知身后走上前,双手一拜:“师叔,你话说错了。”
茅远知见我开口,并未阻拦。
茅德胜听到我称呼他师叔,也猜到我是茅远知的徒弟,脸上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什么意思,哪里错了?”
我道:“错就错在,你弄错了辈分!那茅达……师叔的命令可以约束其他人,但是不能约束我师父。我师父的辈分难道比茅达师叔要低吗?答案很明确的:茅达师叔的命令可以约束整个茅山派所有人,有两人是无法约束的。”
茅德成脸色阴沉下来:“哪两人?”
我道:“一个是我师公,五千茅山弟子的首领,当今的茅山派掌教真人;另一个则是我师父,寒松观观主,道号寒松子。”
茅德成脸上肌肉抽搐:“你……”
我接着道:“我什么啊!我说得合情合理,还请你把路让开。你应该懂得长幼有序,茅达师叔的命令约束不了我师父。我师父要进去,你若拦着,那就是不懂长幼有序。我师父出手教训你,可以说是名正言顺,你找茅达师叔哭诉,都是没用的。”
我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
茅远知道:“别逼我动手,师弟。”
茅远知迈出了步子,茅德胜本欲伸手拦住,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可是最终拦下了我:“我师哥的命令管住你总是可以的吧,你就不要进去了把。”
我道:“茅达师叔的命令自然管得住我,但我听我师父的。”
茅远知大手一挥:“徒儿,你也跟上来,我看谁要讨打!”
我推开茅德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