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的令牌不同于慕青身上的楚军令牌,而那军官看到令牌之后面色一变,他将法力输入令牌,却看到一只硕大的“项”字突然出现,而在军官动手同时,项伯也释放法力,传入那令牌中。光芒一闪,在“项”字之下,又出现一只“伯”字,而在其中,慕青还感觉到项伯的气息,只是光芒一闪即逝,军官迅速收起法力,将令牌交还给项伯,而后士卒听令让开一条通道。营中气氛十分紧张,到处都是兵甲齐全的士卒,而且多处都在准备军械战具,明显是在为大战做准备,显然,项羽准备今夜起兵了。慕青和项伯通过特殊传送法阵进入项羽营中,而且就处在项羽营帐附近,而如今项羽起兵在即,慕青和项伯突然出现,必然会引起那些极度紧张的士兵们的反应,方才被慕青阻住的那些飞剑便是了。在众多士卒之后,便是项羽的大帐,而在士兵保卫之内,还有数重大阵包裹,项伯带着慕青迅速到达法阵之前,将令牌按在法阵之上,随后,法阵便无声无息的开出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缺口,项伯迅速冲向营帐,同时大呼:“羽儿--”项伯的声音戛然而止,慕青在他身后进入营帐,将手放在项伯肩头,随后,项伯方才将自己的话说完:“--万万不可冲动啊!”项伯身形突然定住不动,甚至无法发声,慕青自然知晓,毕竟,对一直“消沉”,修为只在地仙的项伯来说,不加防范的突然进入一座满是天仙、更有数名金仙坐镇,杀气腾腾的营帐之中,他自然会被镇住,若非慕青相助,恐怕项伯心神会被此营煞气冲击,以后修行将受极大影响。“叔父,你怎么来了?”看到项伯,营帐主座上的项羽眉头一皱,虽然项伯被营帐内众将气息震慑,但他仍没有减弱丝毫气息,反而将一身煞气直冲项伯,和他身后的慕青。“本帅起事在即,正与诸将商议要事,叔父为何突然闯入,而且,还带了外人进来?难道叔父不知,军中律例,和我项氏族规?”项羽征战数年,杀人不知繁几,不过慕青毕竟是曾被称为“人屠继任”,他一身煞气虽被老君消去,但杀气却不减丝毫,项羽和营中众将对他并无影响,而且,他还放出一些气息,护住了身体有些颤抖的项伯。看到项伯的表现,项羽和众将眼中露出一丝轻蔑之色,项伯急于劝阻侄子,对项羽喊道:“羽儿不可,那宋义奸诈,必会设下陷阱等你。”项伯自骊山之后,一直被人轻视,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蔑视,而且他现在忧心项氏一族,心中急切,更是不顾外人看法,反倒是慕青,感觉到营帐中的诡异的气息,他轻哼一声,众将气息顿时一结,项羽则直接站起,出现在项伯身前,将依旧絮絮叨叨劝阻自己的项伯一把推开,重瞳双目直视慕青。“这位仙尊,不知道号为何?仙山何处?为何挟持我家叔父,闯我军营?”“项将军真是好威风!仙尊不敢当,在下只是世外无名之人,无须将军挂齿。项将军更应关注的,是令叔之言。”“项羽之心已定,无须他人相劝,叔父修为低微,自然不知我等能耐,宋义小人挡不住我。反倒是你,明明修为不输项羽,但却隐匿修为,诓骗我叔父带你来此,不知你到底是何用意?”“这位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掩面,遮掩自己身份呢?难道真如鲁公所说,道友来此,有不轨之心?”项羽身后,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慕青心神一凝,发话之人是范增,他修习的巫蛊之术果然不凡,竟能看出自己变化之术,而且,他的话中,更有陷害自己的意思,他不得不防。“好贼子!竟敢闯我军营,你必然是宋义那奸贼派来阻我大事的!”说话间,项羽体内飞出一柄长枪,快如闪电般直刺慕青胸前,项羽虽曾受伤,但他修为较之数年前反而更加高深精纯,看来他是一直在装病欺骗宋义。“轰!”慕青身体未动,但一道黑光却从他体内飞出,将项羽的长枪劈开,而项羽身后,那道声音变成了惊呼:“胜邪剑,你是慕青!”“慕青!”“哗!”营帐中众将齐刷刷的站起,强弱不一的杀气直冲慕青。慕青虽然销声匿数年,但名声却越来越响,但凡某地出现大规模杀戮,民间便盛传是慕青所为,毕竟他的恶名早已随胡亥的通缉传遍九州,而今战乱之中,杀戮不断,慕青又曾在沛城和大泽乡出现,在有心的人推动下,这些罪责恶名自然全都落到慕青头上,天下之人,更是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当然,这是在那些人实力和野心足够的情况下,至少,闻声而倒者也不少。营帐之中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只见,项伯来不及反应,就要被项羽推开,但慕青的手臂却牢牢地放在他箭头,令项羽始终无法将他动弹分毫,毕竟,项伯的实力相对于帐中这些人相差太多,若失去慕青的保护,项伯会因此而受伤。方才慕青和项羽交手,项伯来不及阻止,而看项羽的态度,明显对这位叔父很不在意,不然也不会将对方推开,令其直面众将的强横煞气,而不令人收敛,也难怪项伯当初劝他无用,以致巨鹿负伤。“羽儿不可,慕兄没有恶意,他是来帮助我们对付秦人的!”项羽目光一瞥:“叔父莫要担心,本帅很快就会将你从这妖孽手中救出来。”说完,项羽双目重瞳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光彩,将慕青笼罩在其中。“你这妖孽,屠戮无辜,如今又挟持我叔父,意图刺杀本帅,今日本帅举事在即,刚好斩你祭旗!”项羽重瞳之光强横无比,一时之间,营帐中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