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你这是何意?!”看到自己准备的蛊虫在火光中直接消散,而树藤也随之化为乌有,范增再不保持先前的温雅,他迅速转身,愤怒的望着慕青。“范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慕青可曾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慕青,你明知道老夫此来是为了帮助大家反秦,你却故意以异火将树藤和老夫的蛊虫焚尽,你,你”“范先生此言差矣,这研究蛊虫吞噬树藤是您在操控,慕青并未插手,先生损失了蛊虫,可慕青也失去了来之不易的根藤,先生失去宝物慕青自然理解,可先生将这些都推到慕青身上,这么做却是有些过分了,你如何能确定慕青所为?”“慕青,你做此事之前也不想想,你的底细早被胡亥传遍天下,你本是北赵木妖,操控这些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而且,你所谓的来之不易的树藤,本就是你自己身上之物,你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阻止老夫增强我军实力!”“你,你损己利秦,分明是背叛义军,投靠秦贼之举!”“得了吧范增,不要以为如今项羽尊你为亚父,军中所有人都叫你一声先生,就以这军中所有事情都要依你所想。你既然知道这树藤本就是我所有之物,那又为何要借抗秦暗中相逼?莫非说你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修行之人的禁忌?”慕青所说的修行禁忌,也算是修行界的默认准则,这世界庞大无比,而修士则更为繁多,修行的功法神通各有不同,虽然其中也有矛盾,但并不像慕青看过的小说中那般,见面即杀、杀人夺宝之举,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因此,修士对于自身的**极其注意,除非主动之下,其他修士不会主动去询问索要修士的物品、功法等等相关之事。范增明知树藤是慕青自身之物,却依旧索要,却是犯了修士的禁忌。“巫术修行向来诡异,将自身之物直接交给你的蛊虫吞噬,却与将自己交给你研究何异?范增,你真以为天下修士都毫无修行常识不成?”慕青这些话直接与范增撕破了脸,不过他有修为在身,不惧范增,更何况,在冲突之前,他就已经布下了数重法阵,而且还在阵中留下记忆法宝,他们交谈和所做的一切都已被记录下来,即使闹出去,慕青也有充足的理由。慕青之所以以法阵将两人于外界大军隔离,是为了防止外界军队不顾青红皂白起哄对付自己,毕竟,范增的理由便是增强全军实力,以便更好的抗衡暴秦,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慕青突然与范增闹翻,必然会犯众怒,这些楚兵虽然修为不低,但在他们被丹药催生之前,却是极为普通的百姓,并不知道慕青说的修行禁忌。更何况,如今全军一心,共同抗秦,在这种几乎必死的情况下,慕青若再为了自己的**而拒绝为大家提升力量,必会引起全军愤怒,这对慕青抗秦的打算背道而驰了,所以,他才会使用这种方式对抗范增。范增人老成精,此时自然想到了慕青的打算,他面色阴沉,望着慕青,沉声说道:“这么说,你这是打算与老夫为敌了?”“慕青之所以加入楚军,是因为如今天下抗秦已是至关紧要之时,唯有项羽带兵战胜秦军,反秦方能继续,否则,嬴秦仍会存在很久方能覆灭,或许还会回到战国七雄状态,为了让暴秦快速灭亡,慕青才会如此。”“但是,这不是你算计我的理由!我之所以不入项羽麾下,为的就是此战胜利后离开这里,不然,我这等修为,何必藏头遮面,做小卒打扮?”“范增,你如何打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若你真要算计我,破坏天下反秦大业的恶名又如何,即使与这百万大军为敌,我也要将你斩杀!”听了慕青这话,范增脸色一阵变换,虽有愤怒憎恨,但慕青竟然从中看到了几丝兴奋。“今日之举,是范增鲁莽了,范增沉迷于研究蛊术,一时犯了修士禁忌,还请慕兄原谅!”范增这番话令慕青脑中一阵疑惑,不仅如此,说完之后,范增还抬手躬身,向慕青行了极为恭敬的躬礼,这让慕青心中警惕大增的同时,更加摸不着头脑。“范,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青和范增虽有冲突,但为了反秦,他毕竟还要继续留在这军中,而范增虽没有什么权势,但在军中威望极高,又有项羽支持,在与秦军决战的这段时间里,若能不和对方闹僵对慕青来说很重要,只是先前他斥责范增,直呼其名,如今却又有些不好称呼了。“慕兄不必介意,叫我范增便可。慕兄修为高深,范增不及,我等叙事,自然以慕兄为尊。”“不可,俗语云,长者为尊,慕青还是如原来那样,称呼你为范先生吧。”“姓名这些,不过是个称呼代号罢了,慕兄还请随意。”说话间,范增的态度变得极为恭敬,再无先前那般怒气勃发的状态,直让慕青怀疑,这范增莫不是资深“抖m”,自己还未出手,他就变得服从了?以范增的精明,自然看出了慕青的疑惑和警惕,不过他谦逊笑笑,然后却是问慕青道:“慕兄,你当真准备此战结束之后便离开楚营?”听到范增问及此事,慕青感觉自己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范增之所以强要自己的根藤,估计就是为了控制他,再不济也是为了掌控对抗慕青的手段,范增必然如项伯所说,心怀不轨,他的所作所为,估计就是为了减少慕青对他的威胁。“范先生放心,慕青反秦,是为了日后可以更为自在的在这九州行走,并无争权夺利之心,若慕青有心留下,我早在数年前便可以留在项梁项羽身边,何必要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