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被囚禁深宫,生死掌控在赵高手中,一旦将军率兵进攻咸阳,为了逼退将军,赵高必会以陛下威胁将军,甚至故意放将军入城,而将陛下杀死,同时趁机将罪责推到将军身上,若是那样,将军如何自处?”“这,这”“进攻不得,退无援兵,特使,陛下派你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面对特使的话,章邯面色极为纠结,而眼下情况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无法带兵进攻咸阳救出胡亥,而现在项羽战胜王离,下一步,他对付的必然是自己,可如今项羽兵力不输于自己,而能战胜并消灭王离,楚军战力只怕出了他手下的刑徒军,而没有援兵,他如何抗衡项羽所率楚军?“将军以为,如今天下,即使陛下被救出,这大秦还能再度执掌九州权柄吗?”“虽然你是陛下钦命特使,但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本将即使将你斩杀,陛下也难怪罪本将!”“将军对陛下和大秦的忠诚,在下佩服不已,可就算将军斩了在下,在下方才的问题也不会改变!”面对章邯手中飞出,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飞剑,特使面色不改,依旧淡然的看着章邯,最终,章邯叹了口气,将飞剑收回。”当今天下,早非始皇帝一统之时的情况了,即使始皇出关,一统天下也必要费去他不少时间和精力。“”那既然如此,将军何必再执着于清缴义军,恢复大秦一统九州时的疆土呢?“面对章邯的叹息,特使有些咄咄逼人的追问,令章邯眼中的愁苦之色更深。”章邯身受陛下信任,陛下不收回成命,章邯必为大秦征战,直到章邯战死疆场。“章邯抬头望天,手却向咸阳方向揖礼,而特使却神色严肃的向章邯行礼,以示尊敬。”现在,将军可以放下这些了,陛下特命在下来此,便是为了告诉将军,将军不必再征讨天下义军了。“”什么,陛下当真这么说?他,他会甘愿这么“”虽然陛下无法手书圣旨,但转魄剑鞘在此,将军不会以为在下实在假传陛下之令吧?“”陛下不但不再让将军征讨义军,还特意派在下告诉将军,请将军假装被消灭,暗中却与义军合作,以攻入咸阳,好救陛下出来。“没等章邯回答,特使口中,再次讲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直接令司马欣愣在当场。”你,你是说,让本将与义军合作?“”怎么,将军不愿领陛下旨意吗?“”可是,本将与义军仇恨深重“”将军可是担心项羽?放心,如今刘邦已经攻入秦地,就要接近咸阳,而楚怀王与诸侯有约,先入关者为王,项羽为了获得王位,必会放弃与将军的仇恨,然后与将军合兵攻入咸阳的。“”在下虽然不才,但自信能说服楚将项羽,请将军赐予在下一件代表身份的证物,好让在下到楚营与项羽议和。“看到特使鉴定的目光,章邯向对方躬身行礼:”特使放心,章邯遵从陛下旨令。这是本将本命法宝,上面曾沾染项羽叔父项梁的血,相比项羽会认出的。“说完,章邯再度向特使行礼:”陛下和大秦的希望,就全交给特使了!“”将军放心,在下去了。“说完,特使手中光芒闪烁,将章邯阵法封锁的帅帐再度开启,然后从帅帐离开。”此事隐秘,还请将军安抚好军心,在下先行一步。““将军,帅帐防守严密,特使是如何轻易破开帅帐的?”“长史有所不知,特使破开法阵,使用的是秦宫秘传之物,据传是皇室不传的破阵符咒。能一次授予特使两张符咒,这特使果然身负重命。只是,不知陛下现在到底如何了?”“章邯呢?你怠慢陛下钦命特使,本使到你营中多时,还不前来拜见,章邯,难道你想造反不成?”正当章邯感叹咸阳秦宫内,胡亥的命运如何时,那位皇帝“钦命”特使嚣张的声音从开启的帐门中传出,令章邯眉头一皱。“将军,既然真特使已经前往楚营,那此人”司马欣说着,挥手做了一个横切的动作,而章邯背对着司马欣,点了点头。“此等冒充陛下特使之人,杀了便是。”“既然他说本将要造反,那本将就以他的人头祭旗。对了,祭旗之前,此人不要杀死,本将要让将士们知道,这咸阳城中到底生了何等大事!”天色早已大亮,项羽体外的黑气在透过法阵的阳光照射之下迅消散,而项羽和楚军将士们也在项伯兴奋的目光中恢复了正常。“亚父,到底生了何事,我和将士们为何会在这里?还有,那些秦军俘虏呢?”“羽儿,昨日你战胜王离,心中兴奋之下,引动体内蛊虫反应,以致你和将士们在蛊虫催动下将那些战俘杀死,为了防止外界现,影响羽儿你的名声,老夫便自作主张,不下法阵将你们遮住,然后,又令蛊虫将那些尸体清理掉,所幸太阳升起,蛊虫终于和你们融合完毕,以后便再不会生昨夜之事了。”“原来如此!不过,那些秦军屠戮义军,又都是秦人,无论是将他们留在军中,还是遣返原籍,只怕都会后患无穷,即使没有蛊虫之故,羽儿也必会将他们杀死,而为了遮掩此事,却劳得亚父布设遮蔽数百万人的法阵,亚父你受苦了,请受羽儿一拜。”项伯和慕青距离项羽极远,因此并未听到项羽和范增的对话,否则即使面对范增的威胁,项伯也会忍不住将昨夜实情告知项羽,虽然,对方对他的信任远不及范增。“启禀将军,秦军主将章邯遣特使前来,求见将军,以商讨秦军投降之事。”“什么,章邯要投降?”传令兵的声音之大,几乎让项羽周围众多的将士都听清,楚军数十万人渡江,经过数度苦战,终于战胜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