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店小二已在招呼身披斗笠汉子酒水,那汉子操着粗腔说道:“只要些白酒,一只烧鸡,其他都不要。”店小二吩咐后厨道:“半斤白酒!一只烧鸡!”那汉子道:“半斤怎么够喝?起码也要三斤。”
店小二咂咂舌头,道:“爷!三斤,你自己喝的完吗!”那汉子怒道:“让你上三斤,你就照数上三斤,怎么这般啰嗦?怕给不起钱吗?”店小二仍是嘟囔道:“好吧,三斤就三斤。”将酒搬过来,店中客人都在吃饭喝酒,也无人搭理,店小二斜靠在门口柜台之旁,乜斜着眼睛看着那名汉子,那是要瞧他怎的将三斤酒喝下肚子了。
不一时,门口又进来三名汉子,个个身材细长,如同麻杆一般,奇怪的是这三名汉子都一般身高,好似一母同胞生出来的一般。三名汉子进了店,也不入座,眼光绕着大堂扫了一圈,看到戴斗笠的汉子正在饮酒,走了过去,一人问道:“是你吗?”
那戴斗笠的汉子头也不抬,兀自喝酒。另一人怒极,狠命拍了一下桌子,问道:“我大哥给你说话,你这厮没有听到吗?”
那汉子抬一下眼皮,道:“原来你们不是瞎子。”另一人道:“你说什么?”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道:“好!不愧是夺命六郎杨真,口下也不饶人。”
柳长青和赵柔互相对视一眼,均像:“夺命六郎杨真?那是赤魔堂中人。”
杨真道:“你既知我是夺命六郎,怎么还敢送上门来?也不怕死吗?”一人怒道:“你这狗贼,连赤魔堂都将你驱逐了,你还有狗脸挂上自己的名号?”
杨真哈哈一笑,声震九天,良久才道:“凭你这狗东西也配给我说话?”一言既出,伸出右手便向那人抓去,只见这杨真速度好快,那瘦高汉子来不及反应,已被他手掌逼入面门,急忙后退,那大哥见状,一把按住杨真,道:“杨兄勿脑,此处耳目众多,何不找一处清净之地,你我兄弟促膝长谈?”
杨真迅速入座,拿起酒杯,又喝一大碗酒,道:“哈哈,杨某人虽然戴了斗笠,可不似你们这般畏畏缩缩,有什么话,就在此说了罢!”那名带头大哥犹豫一下,问道:“刀呢?”杨真冷笑一声,反问道:“什么刀?”
带头大哥脸色瞬间铁青,道:“杨兄,你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明知是什么刀,我兄弟三人前晚多饮了几杯,醒来刀就不见了,日夜追寻跟踪,才到达此处,你何必装模作样?”
杨真道:“哈哈,好,你们饮了酒,自己误事,却来怪罪于我?”带头大哥道:“你既然自称明人不做暗事,此时又虚情假意愚弄与我,这是何意?”
杨真又是一笑,道:“我对明人,自然不做暗事,你们三人又是什么东西?”
带头大哥篡紧了拳头,柳长青看不清他面目表情,只见他身子抖了几下,这才说道:“杨兄,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面子,此时是你不讲理在先,天下岂有此理?”
杨真口中哼了一声,道:“要动手,这就请便。”拿起酒缸,倒上一大碗酒,洒了不少在桌子上,又道:“要喝酒,也请便,杨某人虽然贪杯,可身上还有一点点本事。”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三人喝了点酒,就误了事情,那当真是没本事了。
店小二原想几人是朋友,要不然怎么喝得完这么多酒?那肯定是给他三个人留的。这时见他三人不落座,眼看要动上了手,急忙过来,点头哈腰,道:“几位爷,小店刚开张不久,大厨是从外地请来的,手艺极好,何不点上几道酒菜,几位爷一同喝些?”
一名汉子刚才被杨真逼退了几步,正有气无处使,见店小二模样,举起手掌,一把扇了过去,店小二身子转了几圈,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赵柔叫道:“你们……你们……怎么欺负弱小?”伸手将店小二扶起来,店小二叫道:“打人啦!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那名打人汉子扭过头来,道:“你再叫,老子将你牙齿拔了出来!你要王法,奶奶的,老子名字就叫做王法,我妈生我的时候给我起名字就是王法,怎么的?”
店小二见他这么凶,一时之间不敢说话,赵柔皱起眉头,看着柳长青,喊了一声:“师兄!”柳长青只点点头。
杨真道:“哼,就算是我赤魔堂中之人,也不似你们这般没来由的打人。”带头大哥斜了王法一眼,对他很是不满意,王法手掌拍拍身子,满不在乎道:“打人?我今日就要打人!你奈何我怎的?”带头大哥此时才道:“你少说几句吧!”王法才闭口不言,怒目看着杨真。
带头大哥又道:“杨兄,你将刀交出来,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杨兄真的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我派中人数虽然不多,万余人还是有的。”听到此话,另一瘦高汉子又道:“大哥,你怎么……”
杨真知他此话已经是示弱,但丝毫不予理睬,反而道:“我在赤魔堂之时,我派中人数已经十万,我尚自不需别人帮忙。”
带头大哥再也忍耐不住,怒气冲冲,道:“你就是不给面子啦?”杨真点头道:“正是!”带头大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杨真道:“哈哈,若是你得罪了我,此时还有命吗?你们三人在松马镇上调戏村妇,人家不依,这位仁兄就杀了她家的牛,人家以地为生,没了牛,那就保不齐没了性命,怎么不去想想?”
带头大哥又是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