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林湘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自从父亲住院以来,他就在不停地打着零工,后来才找到蓝点酒吧当上了驻店歌手,虽然身心疲惫,好在收入比起之前打零工要好得多了。
后来,店里也知道他在上学,家里父亲病了,给他的工资都是日结,这也算给他莫大的帮助和鼓励。
承包工程的人早已不见踪影,人去楼空,林家人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林湘的父亲已经做完了开颅手术,把脑内淤血已经取出了,但是接下来一系列的手术还需要去做。
林湘一进病房,林湘就兴冲冲地走过来告诉他,那个一直暗中给他父亲叫医药费的人又在交费处给他们叫交了医药费和住院费。
但是,还是没弄清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替他们交的医药费。
林湘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他本想再去交费处打探一番,没想到排队的人多,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猛然间一睁眼睛,看了下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少时了,吃了一惊,忙睁着朦胧的睡眼向交费窗口走去,一个打扮入时、气质优雅的红衣中年女人从他身边走过,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快速转身离开,向医院门口走去。
林湘低着头没有在意,不知为什么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忽然若有所思地想外边看了过去,那个女人早已坐上了一辆什么车匆匆离去了。
他急忙冲到交款窗口,说了父亲的名字问医药费交了没有,工作人员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说,你们家属不是刚刚交完吗?
林湘这才跑到医院大门口,再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踪影?
他好后悔刚才那么粗心,没留心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红衣女子,也许她就是一直在帮助他们一家的神秘的人。
不管怎样,人家帮助了你,一定要表示感谢,知恩图报这是人之常情。
但做了好事不留名这样的事,真的让林湘感到困惑了,她为什么要帮助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是梅若雪在背后帮助着他,然后不告诉他。
现在看来,他估计错误了。
林湘陷入了一片茫然的境地,若是那个人的话,与她非亲非故,她为什么会帮助我家呢?她有什么目的没有呢?
......
从麦凯乐吃完饭回来的梅若雪就感到有点头痛鼻塞不舒服,于越见状非要带她去诊所打针。
一说打针,梅若雪就后背发凉,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打针,再说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你没听说吗?‘抗生素让你无药可救’,我回去喝点姜糖水发发汗就好了。”
马超自己一个人回了公司,并未和他们在一起。
于越干脆开着车去一个大的药店,买了几种管感冒的中药口服液,又买了点生姜和几种水果,两人一前一后地向车里走去。
回到家里,梅若雪才发觉自己全身烧的厉害,满脸通红。
于越见她死命地就是不去医院打针,只好走到厨房,煮了一锅姜糖水,给她倒了一杯让她喝了下去。
“来,傻丫头,快起来喝姜糖水,再把口服液喝下去,要是再不见效,我可不听你的了,扛着你就去医院,不去不行!”
梅若雪看见于越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姜糖水递到她的面前,从沙发上爬起来,伏在茶几上喝了一口,回头嫣然一笑:“还是姜糖水好喝,谢谢于于越哥哥。”
于越哭笑不得:“药难吃但是治病啊,看你还像小时候一样。”
梅若雪听了,眼泪忍不住就要流了出来,这是她的泪点,不可触碰的泪点。
她最羡慕别人有家有父母疼,一说到这个她就会有泪崩的感觉。
于越见了急忙抽了一张纸递过去,心里知道她这是又想起父母了。
梅若雪喝了疼谁吃了药居然靠在沙发上慢慢地睡着了,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上盖着毛毯,于越已经离开了。
急忙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头也不疼,身上也不酸了。
刚想站起来去书房复习功课,才看见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小雪,你睡着了,我就先回家了,那辆车我给你停在地下车库里了。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我明天要去出差,几天后才会回来的,晚安。”
于越哥哥,你对我真好。
她在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感觉到有人给她轻轻地盖上了被子,然后轻轻地离开了。
本想张嘴想说话,却怎么呀睁不开嘴,那一刻觉得于越哥哥真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既温暖又熟悉。
她现在对于越不仅仅是愧疚了,而是觉自己欠他的了。
不能这样继续厚着脸皮接受于越哥哥赠予了,除非你有一天决定嫁给他或做人家的女朋友,不然,这样下去对于越哥哥实在是不公平。
梅若雪,你是个虚伪的人,你一面想要于越哥哥的照顾,一面还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
怎么你觉得你是太阳啊,地球非得围着你转吗?
刚把一天的各科的功课搞完,趴在沙发上动也不愿意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林湘,是林湘的电话。
“若雪,你在哪呢?我在你家楼下。”
“哦,我在家呢?那你上来吧。”梅若雪已经给了林湘自己的一个门卡,让他能不用自己下楼就可一自由出入她的小区。
“嘭嘭嘭。”没过多一会儿,林湘就上来了,拎着许多她爱吃的小零食。
林湘进了房间,忽然吸吸鼻子道:“你家来客人了吗?”
梅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