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嚷嚷着把肚子吃撑了,艾青只管给孩子揉着肚子。
皇甫天还未从刚刚的心潮澎湃中走出来,手舞足蹈的把所见所闻一一传达给给艾青,末了一脸羡慕的感叹道:“我这辈子要是有这么一天就好了。”
艾青不足为奇,那样一个没有羞耻心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太正常不过,鄙夷之余她又觉得皇甫天那种侥幸心理似乎有些严重,便提点道:“这本身就是件非常没有公德心的事儿,没什么好羡慕的地方,别人面上不争论私下里肯定瞧不起他。”
皇甫天摊手:“我当然知道啊,不过也是看人,要是我早就被哄出去了,人家就不会啊,妥妥一腹黑霸道总裁,人嘛,谁不是看着眼色行事的,姐,你那同事挺有背景吧。”
艾青想起那人只犯恶心,更不想他给皇甫天做了坏榜样,便道:“ 他是有些背景,酒店不得罪他并不是说他做的就对,而是人家的大度,不跟小人计较。私下约束自己品行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敬重的人,天天,你不能被人的表面骗了,做事要求自己的品行总不会错,这样你看得起自己,别人也瞧的起你。”
皇甫天吹了口气道:“姐,你这么一本正经干什么啊,我就随便说说,你让我去碰瓷儿,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
艾青听了欣慰,面色带了喜色说:“我就是担心你误入歧途,现在的小孩儿意志不坚定还浮躁,总容易被表现骗了,你要是这样想我很高兴。”
皇甫天翻白眼儿说:“ 跟你聊天真没劲,老话还说警匪一家蛇鼠一窝呢,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干嘛呢,说说都不行 。”
这么一说,艾青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又想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敏感又浮躁,说多了不是,说少了不是,自己也是刚刚走过来的人,实在把握不好分寸,瞧着小伙子又十分精明,说话嘴上抹蜜,该不会犯原则错误,无奈之余只觉得自己最近神经过于敏感了。
不多时张远洋过来 ,托词看看小朋友。
艾青忙把人请进来 ,这两天生人见的多了,闹闹有些胆怯,只是躲在艾青后头探出一只眼睛来瞧,最多笑笑,就是不喊人。
艾青只能解释,张远无所谓,留了两张游乐场的票,说是之前一个客户送的没用到的地方,让几人好好玩儿。艾青感谢之余,对这人好感又多一层。
是夜,艾青把两个孩子安顿睡觉 ,又跟母亲通了电话报平安,完了只能继续孟建辉新派发的任务。
巨大的落地窗外,灯光星星点点。墨色触手可及,心境变了,艾青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可惜这一夜她精神莫名集中不起来,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往那两张票上扫,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往日的星星点点止不住的往脑子里冒。
再想那张脸,她浑身发热。
艾青赶紧摇头,不断告诫自己,怎么可能?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人家什么条件,简直天方夜谭。这样的心理暗示作用并不明显,她只能写了个小便签贴在电脑角上:认清现实,脚踏实地。又去洗了个冷水脸才回来继续工作,做完一切已是凌晨时分,她撑着胳膊舒展了身体,又把cad全压缩了 。
鼠标点在收件人上的时候艾青有些出神,好一会儿她才反省过来,飞快的点了发送,关机起身却抬不动脚,她双手撑在桌面上吸了两口气,揉了揉眉头心,撕了那张便条狠狠团成一点儿。
之后几天艾青都把行程安排的满满的,隔天早上几人起了大早离了酒店。
第一天几人便去了游乐场,晚上也没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景区,白天玩儿累了,晚上睡的也早。
她已经许久没过过这样没有压力的轻松日子,抱着肉嘟嘟的小女儿,晚上睡的格外香 。
倒是秦升这几天时不时的会打个电话问候,或者是发个讯息。不咸不淡,不近不远。
艾青并未往别的地方想,她当初怪他的没担当,后来他也是竭尽全力给了自己经济弥补 ,至少还有良心,许多责任并不是一己之力就可以完成,她想怪他又怪不起来,另说她还得为女儿着想,有些事情总得谈谈。
对方既然有意求和,艾青也没端着,如寻常同事般问候。回了信息又忍不住往下翻,并没有什么预期中的联系人。未接电话倒是有,却是刘曦玫。
拨通那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末了又跟她问了一大堆关于孟建辉的事儿。
艾青哭笑不得:“你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呢?”
刘曦玫精神高亢:“用我多年记者的目光来看,挖出他的新闻一定能爆炸一阵,到时候我就出名了,顺便还能出书热卖。”
艾青却在心里自动评价了四个字:苍蝇狗屎!她越想越恶心,倒记起几天前的自我提醒,愈发为自己的自卑可笑。
到底她急功近利才在yù_wàng跟骨气之间摇摆不定。
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能让他瞧不起啊,这么一想,她倒觉得辞职无所谓了,也就是以后再吃苦些,她吃惯苦头早已无所谓了。
另一边,张远洋已经建议过数次出去转转,孟建辉却什么应酬采访都不接,只是日日呆在酒店大厅里磨时间,隐约闪过个小人儿便回头瞧一眼,却次次不如意。
张远洋走的时候送了他个鸡蛋交待慢慢孵小鸡儿。
景念时不时过来缠着他玩儿。
陆羽那边不尽人意,碰壁次数多了他愈发显得无所谓。一直这么懒着都快懒出毛病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