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一想到自己今晚就要被一个陌生男人欺负,陆熏心中仍不免升起了一丝惧意。她是水北陆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同样也是一个普通女子,她有教养,懂礼仪,识羞耻,自然对名节极为看重。如今为了家族,不得不讲自己献出去,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无意识地缩了缩,将自己的身子完全浸入水中,直到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沾上了她下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多少获得一些安全感。
更让她头疼的是,即便如此,此事也透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从目前各方面得来的消息看,这圣王的人品实在不容恭维,一个没人品的人,能指望他有多少节操?怕是早已掉了一地。万一他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怎么办?陆熏此刻好不纠结,一脑袋的患得患失。
早知如此,那夜就不该拒绝姜云的求欢。两人好歹拜过了天地,自己守了十九年的清白身子,也算是有了个归宿。更何况,他也不算太过讨厌,凑合凑合得了,总比这圣王强。
“姑娘,您坐起来些,妮米给您擦背。”
“哦。”陆熏应了一声,轻轻支起身子,向前伏趴在浴桶边缘,露出了白皙嫩滑的后背。妮米双手捣鼓着皂荚,卖力地上下搓揉着。
不一会,后背擦洗干净了,水面上的花瓣缝隙处,冒起了一串白色的泡沫,妮米满意地笑了笑。“上身都洗好了。姑娘,你站起来吧,该洗下身了。”
“啊?”陆熏俏脸瞬间爬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之色,忙道:“不必了,你也去外头守着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私密之处,岂可轻易示人,即便对方是个女子也不行。陆熏缩在水中,任凭如何劝说,就是不肯起身。妮米拗不过她,只得无奈作罢,摇头晃脑,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大约一炷香后,陆熏才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裙走出门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节,她重新平复了心境,面色不变地淡淡说道:“走吧。”
侍卫点了点头,示意妮米暂且回去之后,带着她向楼道走去。
这一路走了相当长的时间,陆熏也再一次为这座神殿的宏伟感慨了一番,当他们终于达到目的地后,陆熏早已香汗津津,无奈地发现,自己方才的澡是白洗了。
眼前的房间似乎颇为特殊,走近大约还剩三丈的距离时,侍卫立即停下脚步,裹足不前了。他用略感歉意的语气说道:“陆小姐,此处除了神殿圣妃和侍女,其余人决不允许靠近,您自己过去就行,在那间屋里稍等片刻,圣王很快就到。”
“有劳了。”
开门入屋,映入眼前的一幕,让陆熏心中再次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间屋子显然是一间卧室,但装扮地却很是素朴,即便是卧榻之上也不显花哨,整个屋子不见丝毫****之色,反而透着一股墨香韵味。更重要的是,无论从床榻,梳妆台,铜镜还是用来装饰的山水墨画,都让她感觉似曾相识,似是与她在陆家的闺房如出一辙。
对一个人来说,最能获得安全感的地方,就是自己长期居住的小窝,在周遭环境的影响下,陆熏紧张的心境渐渐舒缓开来,一举一动也不如之前般僵硬了,她来回踱着步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心中疑窦更深。
怎会如此凑巧?难道那圣王的品味竟与自己一样?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人影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陆熏顿时如受惊的兔儿般向旁边一跃,抽过一只六角凳一屁股坐了下去,接着身子微微一转,面向床榻,丢给入门之人一个背影。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来者。
姜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将陆熏安排好,顿感倦意袭来,舒舒坦坦地跑去睡了一觉,直到天色渐暗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赶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后马不停蹄地向小屋赶去。
该是见真章的时候的。一路上,姜云心中设想了陆熏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直到进了房门,真正看见她之后,姜云不由愣住了。
这算什么?鸵鸟心态?你看不见我,就以为我也看不见你么?他心中顿觉好笑,捉弄心起,也不开口叫她,自顾自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水,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压抑的气氛,让陆熏心中更是紧张,她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膝上,面色紧绷,腰背僵直着一动不敢动。不多久,忽闻身后传来凳子的移动身,即便不回头,她也能感到一个人影已紧挨着,坐在自己身后。
他想干什么?陆熏一窒,下一刻,忽然发现对方将脑袋压在了她的右肩上,灼热的气息让她毛孔一松,脖子痒痒的,顿时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同时,两只手从她的腰间探出,用力地环抱着她,仿佛要将她塞入自己的身体里似的,两人已毫无缝隙地贴在了一起。
这还不算,让她更为心惊胆战的是,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正紧紧抵着自己的后臀处。她已十九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她很清楚,顶着自己的那个物件,究竟是什么。
陆熏面色惨然,终于要来了么?弱者无人权,心中一片悲凉,她不由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此刻才真正明白过来,女人再强又有何用?终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陆熏认命了,心中自然不好受,可姜云现在的情况却也好不到哪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