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原以为该出城训练了,却不想姜云又将众人带去了金陵北街,一口气包下了六间澡堂,丢出了一千多两银子,让这五百号人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睡了一整个下午。
这哪是带兵?这是在喂猪呢!许封和孔尚脸上的苦笑就没褪下过。
直道暮色降临,大队再次集结。这一日爽是爽了,可该干的正式一件没干,回去之后还不知怎么向徐将军交代呢!许封凑近姜云,轻声道:“统领,您瞧天黑了,咱是不是早些回去?别营的训练该也结束了。”
“回去?”姜云笑了笑,转身对着士卒大声问道:“你们想回去了么?我这可还有活动呢!”
“不回去,还没玩够呢,现在回去多扫兴!”
“对,不回去,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我爱金陵,我不想出城啊!”
酒桌出知己,这些大头兵早和姜云混熟了,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一个接一个地起哄笑闹着。
“你瞧。”姜云无奈道:“这是大众的心声,咱们得尊重,今晚就不回去了,明早再说。”
“统领,不可啊!”许封急道:“夜不归营这是大罪,咱们承担不起。”
“要你承担了么?”姜云看着他问道:“不服军令者,如何处置?”
“斩。”许封想都没想,本能地开口回道。
“那就成了!本将有令,今日不回营了。你们只管听令而行,出了事,本将担着。”
“这。。。”许封无奈道:“统领三思,再说夜色已至,也没什么可玩的了。”
没什么可玩?你可真逗!饱暖思这么来着的?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这种事姜云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早已熟门熟路。上次一次祸害的是悦城的青楼,这一次他要将金陵城的青楼翻个底朝天。
“别说了,跟我走。”
这个年代夜间的娱乐场所实在匮乏得很,从姜云下达夜不归营的命令后,许封就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当灯红酒緑的青楼名宿矗立在在眼前事,两位副统领彻底惊呆了。。。
带兵嫖宿,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罪过,大周律令上也的确没有这条罪名。不是允许这种行为,而是压根没有一个领兵将领会干出这种操蛋事来。
当着兴奋到满面通红的士卒,姜云叫过许封,孔尚,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点了五千两递了过去。“明日卯时,城外等我,一同返回大营。好了,本将还有事,先回家了。记得明日不要迟到!”
吩咐一声,姜云转身就走,未等两人反应过来,身后士卒一声欢呼,迫不及待地跑向青楼。
这事。。。闹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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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云准时带兵返回大营,这些士卒憋足了劲,整整折腾了一宿,回到军营后已双腿发软,耷拉着眼皮迫不及待地回到各自帐中歇息去了。
这种现象虽然反常,却未曾吸引太多注意,毕竟姜云名义上是带他们出去训练的,一日一夜的操练,累瘫了也可以理解。谁能想到这些人把精力全发泄到女人肚子上了。
直到傍晚时分,这些人才悠悠转醒,而昨日留在营寨的士卒也完成了一日的操演,陆续返回大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瞧着那些汗流浃背的袍泽,醒来的众人开始忍不住嘚瑟起来,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向周边的同僚绘声绘色地讲述昨日他们经历过的腐朽生活。
姜云的带兵风格,如一阵飓风般,迅速卷席了前护军营,一传十,十传百,继而不断向外蔓延,短短一日的工夫,已闹到了整个宣武营无人不知的地步。
第二日,前护军营正常操演,每一个人却都显得心不在焉,尤其是那些被上官勒令不准出营的士卒,不满的情绪几乎已毫无遮掩地表露在脸上。大家都是当兵的,还在同一个营里,凭什么待遇就天差地别?
“想什么呢!好好练!”一个经过的百长怒意十足地呵斥一声,你们不满?他还不满呢!上层打架,凭什么他们买单。这白长隶属孔尚麾下,但却是吕乾的老部下,从情感上来说,自然更倾向于跟了几年的吕乾,所以那日孔尚下达出营特训的命令时,他寻了个借口,压下了手下士卒没带过去。
操演他可以不去,谁能想到最后操到了酒楼,操去了澡堂,还操上了青楼。。。这种操演他巴不得天天去,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经过了昨日的事情,他和吕乾那点香火情分也算是到头了。跟谁过不去不能跟好处过不去,升官发财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么。
这种情况在全营各个地点不断上演着,不光是外部将士,就连吕乾麾下的直系将官看向他的眼神都渐渐不对了,这让吕乾极为愤怒。这种性格执拗的人,一旦遇上不顺心的事从不会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在他看来,这是姜云有意针对他,用收买的手段,意图孤立他!
他能怎么做?依样画葫芦?他可没这么雄厚的财力可以带上几百人出去逍遥一天,思虑再三后,吕乾终于想到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告黑状!他把姜云的所作所为,一状告到了徐娉婷那。
徐娉婷多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在吕乾添油加醋的一番详细介绍后,她客客气气地将他请出了大帐,随后派人传见姜云。
敢做就没有不敢认的,姜云对此早有准备,接到传唤后,屁颠屁颠地就跑去了徐娉婷大帐。
“徐将军,叫末将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