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这让周昂感觉自己受到了瞩目,心中更是得意,手痒难耐之下,竟亲自加入了战团。
“住手!”喧闹终于引来了镇抚司内官员的注意,姬姣成带着十来个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只一眼,他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声道:“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大人?这话顿时挠到了周昂的痒处,活了近二十年,首次见面便以大人称的,姬姣成是第一个,故而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周昂面色稍缓,狠劲褪去,开口道:“都住手!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官居何职?”
姬姣成先是命人将挨揍的死人抬去就医,这才开口回道:“本官镇抚司镇抚,姬姣成。周大人,若是本官没有记错,我镇抚司似乎从未得罪过你,和御史台也向来没有什么交集。大人何以寻上门来,与本官为难?”
“姬大人误会了。”周昂一本正经地学了个半吊子官理,微微笑道:“本官并未想与你为难,只是田括一案涉及到镇抚司一位千户,本官这才前来,希望将他请去配合调查。哪知这四人却横加阻拦,不识抬举,故而稍稍教训一番。”
“稍稍教训?”姬姣成闻言大怒。“人都快被你打死了,这便是稍稍教训?”
“那是。”周昂颇为得意。“本官若不留手,那就不是快被打死,这四人早已死了。姬大人,本官也不想与你为难,但本官奉旨查办田括一案,也寻不得私,还请姬大人将刘戴交出来。”
姬姣成身后立刻闪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我便是刘戴,敢问周大人,下官所犯何事?”
周昂冷笑回道:“先前田括曾请托你帮他侄子在镇抚司安排一个职位,你不但照办,还承诺他在两年之内,提拔他侄子爬上百户的位置,为此田括还赠送了你一只古董花瓶,可有此事?”
“有又如何?”刘戴朗盛回道:“下官当年曾受田大人提携,故而投桃报李,引荐他侄子走的是正规途径,绝无枉法行为,刘大人赠送下官那古董花瓶,下官推辞数次,但架不住田大人一番热情,这才收下珍藏。这不过就是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再普通不过的事,下官自认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面对刘戴所言,周昂目光越显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