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清倌人,心态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清橙要更含蓄一些,其余三位可没有在花王大赛取得名次的机会,故而对自身的热情毫不掩饰,软弱无骨的身子整个儿贴了上去。
逢场作戏,姬锋对此早习以为常,美人热情不容拒绝,他顺势环上对方的水蛇腰,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回公子,我叫紫葵。”紫葵娇声回道,忽觉右胸落入了一只大手中,轻轻地揉弄一番。她呼吸猛地一窒,渐又急促起来,颊上浮起一抹红霞。“公子。。。”
若是换成往常,“不要”两个字早已脱口而出,但面对姬锋这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室条件都无可挑剔的异性,紫葵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半个拒绝的字,话语戛然而止,那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邀请。
“来,陪我喝一杯。”
“恩。”紫葵颔首,乖巧地给他斟了杯水酒,拾起小杯后递了过去。
“不对。”姬锋淡淡笑道:“换个杯。”
“啊?”紫葵稍稍一愣,看着姬锋略带笑意的眼神后这才回过味来。她含羞带怯地将杯中美酒尽数含入嘴中,闭着双眼扬起脖子递上了一个香艳无边的“皮杯儿”。
老流氓姬锋已渐入佳境,小流氓姜云业已折腾了起来。这厮许是从小缺乏母爱,对女性胸前的高耸之物尤为感兴趣,吃相也比姬锋难看的多,双手齐出,片刻都闲不下来。“你叫离露吧?平日里都爱吃什么啊?怎长得如此壮观?”
离露同样满脸娇羞之色,嗔道:“公子,你真坏,轻些。”
“坏?”姜云贼贼笑道:“哪坏了?我这是很严肃的学术探讨。”
“公子,我们喝一杯吧?”让他折腾得胸前奇痒难耐,离露不由出言告饶,忙将小杯举起,返身递了过去。
“喝酒?嘿,好,我也要那个。”
“恩。”
两人已玩得嗨起,沈墨似是也受到了氛围感染,罕见地搂住身旁的归燕,碰杯走了一个。唯有徐承嗣,嚷着要来喝花酒的是他,真等身旁坐下了姑娘,他反而当起了正人君子。挂着含蓄的笑容,一手按着自己的膝盖,一手端着小杯与清橙闲聊。
姜云眼尖,早就瞅出人家姑娘已悄悄向他挪近了两次,可这厮却始终佯作不知,立志要从一个qín_shòu进化成衣冠qín_shòu。两人足足聊了小半个时辰,徐承嗣这才鼓起了勇气,状似不经意地搂上了清橙的纤腰。后者身子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便放松了下来,面色不变地与他继续谈笑。
软香楼这名字取得极好,好在贴切。的确是软玉在怀,体香醉人,身子紧贴之后,芬芳体香蔓入鼻中,使人心神荡漾,此感尤为强烈。也不知这些姑娘用了什么法子,体香竟能如此浓烈,可偏又不似香料般呛鼻,反而极是好闻。四人一番玩闹,皆已沉醉其中,不由更为放浪形骸。
美人在怀,美酒在手,全身心放松地闲聊,这就是喝花酒最大的魅力所在.
聊了一番,徐承嗣与清橙已熟悉了不少。当他正想更进一步,设法品尝下那诱人红唇的滋味时,楼下忽然出现了一阵嘈杂声,透着一旁的窗户传至了雅间之内。
“姑娘,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这是方才带他们上楼的老鸨声音。
“滚开!敢挡我们的路,你不想活了?”蛮横的声音。。。好生熟悉。
“哼,二姐,与她多什么废话,咱们闯进去。走开,再挡路我就把这破店给砸了!”另一个女声,同样很熟悉。
“对对,砸了砸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一样的熟悉。
姜云三人闻言不由面色大变,同时松开了身旁的姑娘,豁然起身偷偷向窗下望去,这一瞅,顿时惊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完了完了,她们怎么来了!”姜云瞪大眼睛望向姬锋道:“大哥,怎么办?”
几人中就属姬锋最为淡定,他笑了笑道:“别紧张,她们没这么快进来,咱们还有时间跑。”
“跑?”姜云顿觉有理,此事不跑更待何时!他忙转向身旁的离露问道:“这里可有后门?”
“。。。”变故来得太快,离露尚未反应过来,只本能地摇摇头道:“没有。”
“糟了。”姜云心乱如麻,若让姬洛待个正着,天知道这丫头会闹出什么动静。惊惧之下他又看向沈墨问道:“沈兄,可有法子?赶紧想想。”
问完了话姜云这才发现,沈大公子早已化为了一尊石雕。他两眼睁大,嘴巴微微张开,喃喃道:“我。。。我。。。”
“你有办法了?”姜云大喜。
哪知沈墨憋了半晌,竟哀嚎一声,仰天长叹:“我命休矣。。。”
“。。。”姜云顿感无语,他慌乱是怕麻烦,没想到沈墨更为不济,竟完全就是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这人是靠不住了,姜云转向徐承嗣说道:“喂,别愣着,赶紧想办法。”
徐承嗣不是愣着,这厮压根是被吓傻了,全身如筛糠子般瑟瑟发抖,脸上苍白一片,那嘴唇忍不住地打着哆嗦。
危及时刻,还是姬锋脑筋转得最快,他淡淡开口说道:“离露,归燕,你们两先出去吧,把桌上多余的酒杯一并带走。”
事到如今,几个姑娘也都回过了味来,感情是夫人杀上门来了。听着楼下那嚣张的叫嚷,就知这些夫人颇不好惹。此事可大可小,离露与归燕对视一眼,忙行了一礼起身而退。
“行了,你们都冷静点。”姬锋左顾右盼一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