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显然属于名声在外的那一类人,当看到出价的是他后,不少人都第一时间放弃了。花银子的事一旦世家之人牵涉其中,就失去了所谓的公平性,彼此压根不在一个层次,强拼除了拼伤自己之外毫无意义。
“这位公子出价七千两,可还有更高的?”吴管事卖力地吆喝了两句,见没人搭腔,这才朗声说道:“炎舞姑娘拍曲价为七千两。”他一说完,台下立刻有个书生模样的持笔记录下来。接着一个小厮走上前去,从李炜处取来银票,交于吴管事统一保管。这些银子回头会一并交于参赛姑娘各自的东家。
“好了。”吴管事收起银票,笑道:“接下来是凤菲菲姑娘的拍曲,同样不设底价,各位可以开始了。”
“三千两。”第一口价比炎舞还低了一些,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纯属抛砖引玉,当不得真。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第二口价便喊了出来:“三千五百两。”
“三千八百两。”
“四千三百两。”
没人帮忙抬价,但凤菲菲拍曲价上升依然很快,不多时便突破了五千大关。直到五千六百两后,才渐渐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喊不上去了。最后一锤定音,由六千两成交。
徐承嗣一脸的如丧考批,奈何钱袋所余有限,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过好在姬锋和姜云也没有出手的打算,这么一比较他就释然了。想想也是,一首曲子而已,没必要太当回事。关键在于是否能鼓起勇气跟媳妇开这个口。。。不管怎么说,凤菲菲那小模样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说不得还真得豁出去跟媳妇商量商量。
姬锋说的不错,开口了至少还有机会,若是胆怯连提都不敢提,那啥都不用说了,洗洗睡吧。
凤菲菲的拍曲落下帷幕,紧接着便是今日的压轴,姜竹儿拍曲开始了。
在吴管事宣布开始之后,憋着一口气的张百万立刻大声喊道:“五千两!”
还好,第一口价不算高,但也不低,对得起姜竹儿暂列第一的身价。同样未经考虑,立时便有人喊价跟上。“六千两。”
第二口价就喊上了凤菲菲的成交价,这就有些夸张了。这是哪个人傻钱多的?姜云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顺着来声方向望去,就见一个卖相略显风骚的俊俏公子抬高手臂对着他挥了挥。
才对了一眼,姜云就赶紧把脑袋垂了下去。对方是谁?还用说么!打扮这等风骚,除了有异装癖的姬洛,普天之下别无分号。
“呵呵,都在呐?”见他装成没瞧见自己,姬洛起身走了过来,自顾自在姜云身旁坐下,扫了几人一眼。“好热闹啊。”
坏了,她怎么来了?姜云和徐承嗣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莫非摆在家里的那个。。。穿帮了?
“大哥,你带了个好头呢。”姬洛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姬锋,后者则以满是愕然的眼神回敬。
“小洛,我是来办正事的,这次你可别冤枉我。”
“上青楼办正事?恩?”
“现在不与你多说,回头再解释给你听。”姬锋说完,立马把眼神挪开,拾起酒杯滋滋有味地品了一口,一派坦然之色。
“我小解,你们聊。”见她眼神向自己瞟来,徐承嗣立马使出“尿遁”,飞也似地转身就跑。
姬洛又瞧了瞧姜云。“这里人多,你跟我过来。”
两人起身走至一旁的空桌,姜云这才腆着脸笑道:“洛儿,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姬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雀儿和我身边的小鹿,小鱼可不一样,她是孤儿,自幼被沈家收养,从懂事起就在沈墨身边打杂伺候,有什么事敢瞒着沈墨?你昨日与那无心姑娘单独会面之事,沈墨已经知道了,而且还知道你们似乎有旧,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找二姐商量了一番。二姐怎会瞒我?这事我想不知道都难。”
姜云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抱歉,这事我不是有心瞒你。。。”
“是竹儿妹妹吧?”
“啊?”
“雀云居的无心姑娘,就是当初你在路边整那抽奖活动时,在你身旁的竹儿吧?”
“你。。。知道了?”姜云愕然。
点了点头,姬洛才道:“你那性子与大哥和徐承嗣相差颇大,往日从不见你单独去逛青楼,即便难得前去,也是作为一个陪客,不想让大哥扫兴而已。好端端怎会与人家姑娘独处一室相见?有了这层疑虑,我只要向沈墨打听下那无心的来头,便知她卖身之前的真名就叫姜竹儿。”
她笑了笑道:“虽说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颇多,可各方面都如此相像的就断然错不了了。”
“。。。”
“为何不与我说?”
姜云颇为尴尬地咧嘴道:“还不是怕你。。。”
“怕我与你闹?”摇了摇头,姬洛叹道:“在你心里,我便是如此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凡事总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你要找别的女人,我都得插手管着。家里才多大的地?你安顿的了这么多人么?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你把把关,把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赶得远远的。可。。。可竹儿妹妹不同,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从打定主意要嫁你开始,我便认了,正妻的名分我争不过她,也不打算再争了。到了这会,反而是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她,毕竟。。。”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姜云看着姬洛,柔声道:“洛儿,谢谢。”
“谢什么?”姬洛娇俏地白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