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有难,自然是责无旁贷,周侗师徒没有推托,如果推托,今天也就绝对不会站在这里。接下了这个比较重大的任务之后,师徒两人开始商量起来,该怎么做才最好,毕竟时间是没多少了,想要成立一支有纪律的队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罗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不光光训练,就是简简单单的征召他们,就有些困难。苏州城还没有安逸过几天,面对的可能是即将到来的战火连天,不光光是普通百姓,就是少点武功的江湖人士,也感到力不从心。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周侗师徒首先还是想到了晁盖和吴用,接着是宋江、方腊。原因很简单,以他们各自的人脉和名声,能够网罗到很多的江湖人士,远远比自己去大街小巷去叫喊要好很多。
但他们这几个人,又在哪里呢?平时都是晁盖、吴用、宋江他们来找自己,这次换了自己要去找他们,就非常困难了。不知道曾淮曾大人清楚不清楚,从他们针对惨案商议的对策情况来看,应该多少知道一点。于是,师徒两人,就赶紧去找了曾大人,并说明了情况。
幸好,曾大人真的知道晁盖和吴用的下落,听周侗这么一说,立马派人将晁盖和吴用请了过来。三个人,又重新将事情说了一边,晁盖很好爽的道:“曾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请你放心!”
吴用依然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非常的紧急,我刚刚只听街道上的人说起过,原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以讹传讹,没想到,真的这么严重。这些人目无朝廷法度,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曾大人,你有没有向朝廷禀报过此事?”
“我已经派人将信件送了过去!”曾淮道:“这一来二回,需要时间,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加上现在兵临城下,我想会不会有可能他们阻止京城的消息传入。”
“不会!”吴用很肯定的说道:“如果他们这么做了,那朝廷,就会彻底的乱了,这等于是蔡京这伙人架空了皇上,可以随心所欲,当今皇上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周侗补充道:“以他们今天和我们对峙的情况来看,他们也绝对不会这么做。如果他们会这么做,今天,所要做的就是发动奇袭,那么苏州城破,就指日可待。所以,他们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比普通人稍微厉害一点的武将,至于阴谋兵法,看他们的阵型,就一清二楚。”
吴用的嘴角上露出一丝阴笑:“照这个情况,那我们现在拍一队人去骚扰,是非常可行的办法。借助苏州的地势,每次完成一次攻击之后,做好隐蔽,并进行牵制。”
周侗拍手叫好:“先生说的这个战略,非常好,正合我意,这也是我们把你们叫过来的原因。先生,还有什么比较好的意见和建议呢?”
吴用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究竟是如何的。虽然曾大人和你都告诉了我一些信息,但我还无法做出具体的分析。不过,你们想的办法也是非常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是江湖人,不习惯被约束。”
“凡事都有利弊!”周侗道:“他们确实是不喜欢被约束,在军队里,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兵者,诡道也!我们正好出奇制胜,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州城里竟然会有这样的队伍,身手了得,武功出众,又让人琢磨不透。”
“前辈说的是!”吴用道:“这确实是一大利好!”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叫上人!”晁盖对吴用说道,接着立刻起身,对曾淮和周侗师徒告辞道:“曾大人、周前辈、庞兄弟,我们告辞。”
晁盖说完,就拉起吴用往门外走,吴用提醒道:“哥哥,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做好隐蔽,面得走漏风声!”
“知道了,我们把兄弟都叫上!”晁盖很有兴致的说道。
看着晁盖和吴用走后,周侗对曾淮说道:“等会天黑,大人需要做好防御工事,特别是城门外的,可以有效的拖延和降低对苏州城门的伤害。”
“这个我知道,但是苏州城兵力有限,我实在不能抽多少人来做工事。”曾淮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有必要,可以号召苏州的百姓,如果城门破,也是百姓说不愿意看到的。”周侗道。
曾淮不肯:“如果他们知道百姓帮助我们修筑工事,他日城破,定会生灵涂炭,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周侗道:“你的想法,我很理解,难道苏州城,就一定会破?你现在还在大宋朝廷,我想你绝对没有对赵式江山感到失望,对吧?我想请问,曾大人,按照你的说法,那你何必要守这城池呢?你把苏州城的城门打开,岂不是更好?他们会怎么看待你,跟苏州百姓又有何关系,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么?”
“这…”曾淮感到无法辩驳。
周侗道:“将士一心,军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军民一心,那苏州城也会牢不可破!”
曾淮像一个认输的孩子一样,低下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周侗道:“这件事情,还需要大人亲自操劳,您是苏州城最大的官,最有分量,苏州百姓也都一直唯你马首是瞻,我想,只要你一声令下,号召苏州城百姓一起修筑防御工事,只要是苏州城百姓,都是会愿意的。只要我们今晚在城外修筑好工事,等他们明天一来,必定无法攻城。这样,就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