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武馆地域很大,足有百亩。水牢便在武馆的北方一角。水牢的上面修建着一座建筑物,是一套房屋,足有三间房大。进了房子,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但在房间中央有一个洞口,洞口有三尺大小,用木质盖子盖着。陆毅峰拉起盖子说到:“这就是水牢。”
白衣郎君看了下方,下去的梯子很深,很难看到底,足有三十步深。
说到:“你带我们下去。”
顺着梯子下去,里面的设施让人眼花缭乱,一时分不清哪边是头哪边是尾。原因是,一条横着的模具有六尺高,从这头一直伸向另一头,距离足有十余步,宽三四步的样子。模具是铁制的,三步一个铁钩子,铁钩子就在铁柱子上面固定着。铁钩子旁边还有细小的铁链子,看来,这是一套完整的刑具设备。铁钩子下面就是流个不停的水流,想来,隐山居士当时就在这个水流里面站了几个月。想想,真让人不敢相信,隐山居士是怎么样熬下来的。
付一卓说到:“你们真行,真能搞出这么一套东西来折磨人。见到这样隐秘的水牢,我忽然间有个问题不是很明白,还请你给与解释。”
“什么问题,请讲。”陆毅峰低声下气的问到。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将他折磨致死,为何还要将隐山居士转移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说说理由吧。”付一卓很疑惑。
陆毅峰犹豫了一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只是一个执行命令者,至于详细情况他是真的不知。所以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陆毅峰的犹豫,白衣郎君觉得此人真的不知其中的详情,但是,此人在回复独孤雁的信中提到,华盛武馆是逍遥宫的一个分会,按思路分析,他应该知晓其中的原因才是,可是现在他显得丝毫不知,这如何解释。他这个样子,难道是取得我们对他的怜悯,然后,就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要是伪装,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说到:“你最好老实些,别忘了,我能救得隐山居士,我就能截获你给独孤雁的信。”
此话一出,陆毅峰惊慌失措,说到:“信的内容你已是知晓,我的寓意,还请两位大侠明鉴。”
“既然你已知道我阅了你所写的信件,你就应该知道,接下来我该说什么。”稍停,见陆毅峰不吭声接着说:“看你这样,罢了,就不给你赎罪的机会了,还是我替你说吧。在信中,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六门约的人已灭,该是发动攻取武林的战争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么,看来你这人没有一句实话可言,从头到尾都是谎话连篇,而且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得到我们的同情好逃过一劫,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装的太过了,而且表情和言语极不相符,甚至心口不一,前后矛盾。你要是想在江湖八大高手之一的付一卓前辈面前装孙,麻烦你下次技艺学的高超一点,不然,我,你都不好糊弄,更别提他人了。”
有了白衣郎君这番话,陆毅峰觉得再是装孙,真的是毫无意义了。原本想着能糊弄过去逃过一劫就好,谁知这两个家伙这么难搞,即是这样,就找个机会脱手,让他们永远的呆在这里。
可怜兮兮的说到:“两位大侠,从头至尾,我并没有说谎,这一点,请你们务必要相信。至于信中所说,我只能说风生水起,我也是号召宫主的意思办事,趁机邀功罢了。说实话,我也是很烦这些红衣女子的,她们有事没事就来一道逍遥宫的旨意,你不办还不行。其实,在我的生活里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顺者昌,另一条就是逆者亡。为了生存,我不得不从。”说着话,显得很是无奈。
这样的态度,让白衣郎君和付一卓在态度上有了转变意识,最起码不是那种强劲的势头对待自己,这样,自己的想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执行了。想此,陆毅峰在心里暗暗偷喜。
不错,白衣郎君和付一卓已被陆毅峰的言语所误导,要是再来一两次这样的攻势,他两定是被陆毅峰耍的团团转,迷失了方向。
但是,白衣郎君虽是在态度上有了大的退让,可在整体事件上具体的分析可是没有放松,因而,外松内紧,大大咧咧的注视着陆毅峰细微的动作变化。
而付一卓是个软心肠,所以,陆毅峰的几句好话就把他给拿下了。对于这一点,白衣郎君没有提醒,为的是,把事情演的逼真些,这样,陆毅峰就会露出狡猾的狐狸尾巴。
陆毅峰说到:“现在观赏完了水牢,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
付一卓什么也不思索说到:“是的,的确如此。”
白衣郎君也说:“不错,是满意了。不知接下来,陆毅峰会长要带我们去哪里参观?”说这话,目的在于试探陆毅峰有没有花心眼,要是有,就会从言语中一探便知。
陆毅峰微笑的说到:”水牢就是这个样子,再没有别的情况了,接下来,是该出去了,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凉吗。“
白衣郎君接问:“出去后呢,再干啥?”
“自然是你们离开,我安然无恙,今日之事,就算无从有过,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听起来没有什么情况可怀疑。白衣郎君说到:“那好吧,我们即可上去,到了上面再议别的问题。”
听到此话,陆毅峰暗自偷笑,心想,说的倒好,我让你们永远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