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和态度也都很好,但那句花架子却正对应着习惯了。这婆媳两个不动声色之中已经刀枪来往了一个回合了。
夏大姑和郭姑父这样的家庭环境,夏大姑和孙秀芝这样的人竟然也难免有这些。那要是换了更复杂的人家,性情更个别些的人,可就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境况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光只是想想就让人头痛,好在她这身体的年纪还小,还不用担心这些事。
孙秀芝听了夏大姑的话,这才在旁边坐下了,不过也坐的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不像珍珠坐的那样自在。
这就是在家的姑奶奶和新媳妇的区别了吧。
略说了几句话,长生就带着夏柱过来了。他这是带着夏柱出门办事才回门。夏柱虽然跟郭玉环已经成亲了,但郭喜的说法那是在大兴庄,在府城这边还没有摆酒设宴,所以郭玉环和夏柱还不好就住在一起。
郭喜两口子的事历来都挺多的,这件事夏家也没计较。夏柱这几天就住在夏大姑家里,长生不仅帮着张罗酒席的事,还特意带夏柱出去走动,一方面让夏柱更加熟悉府城,另一方面也是让夏柱多见见人,以后大家知道夏柱不仅是郭喜家的姑爷,还是夏大姑和郭姑父的侄子,总会给夏柱带来些便利的。
夏柱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离开家,他虽然小小的年纪,却本来就有些阴郁,现在迫于环境见人都要摆出笑脸来,不过他的笑容似乎也带了一丝的阴郁。
夏家的男子内向的如夏三叔、夏桥,外向的如夏二叔、小黑鱼儿、小树儿,大家的气质都偏向于温暖开朗,也不知道夏柱是随了谁,阴阴的样子都有些不像夏家人了。
夏至本来对夏柱一般,但这个时候因为体谅他一个人生活在郭家就对他比以往亲切了许多。
“二柱,来了几天了,你还习惯吗?”夏至就问夏柱。
“习惯。大姑和大姑父待我可好了。还有长生哥,大嫂,珍珠,在这就跟在家一样。”夏柱有些夸张地说道。这张嘴倒是随了夏二叔,能言善道,会说好听的话。
有这一点,往后夏柱的日子总不会太难过的。
“看你这孩子说话这个客气劲儿。”夏大姑就笑着说道,“十六问你习惯不习惯,不是问你我们待你好不好。”
“啊……”夏柱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的,他想了想,就说了一句实话。他有点儿想家。
大家都暗暗叹息。
不过夏柱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要是我爹和我娘也能来就好了。”
“以后二叔二婶肯定能来看你。”夏至就说,至于因为他的关系而永久地搬到府城居住那是不可能的。
“哦。”夏柱就应了一声,又蔫嗒嗒的了。
小黑鱼儿很看不上夏柱这个样子,他立刻就数落夏柱:“十六跟你说话呢,你就不能痛快点儿?”
夏柱还是很怕小黑鱼儿的,所以立刻就打起精神来:“挺好,我在这挺好,没啥不习惯的。”
珍珠在旁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大姑这边的饭菜早已经预备妥了,因为夏家的人都到了,她就让人去给郭喜两口子送信儿。很快,郭喜两口子就带着郭玉环过来了。
回到府城,郭喜两口子的精气神儿明显都不一样了。但他们并不敢在夏至的面前摆谱,所以待夏家人还是客客气气的。
大家落座,客客气气地吃了一顿饭。然后夏至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安排小黑鱼儿和小树儿去珍珠的屋子里做功课。
夏大姑的屋子里摆了茶水和点心,大家纷纷坐下开始商量事儿。
郭喜先说了自己的意思。他还是老话,说郭玉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所以在府城的宴席想办的隆重热闹一些,也就是多预备几桌宴席。
按照郭喜计算,起码要准备三十桌的席面。
夏至还没说什么,夏大姑和郭姑父的脸色都说微微一变。而不用夏大姑和郭姑父说,夏至也知道这个数字有点儿夸张。
郭家没什么亲枝近族,郭喜办事情能请的也就是这些年结交的同行当的人,再有就是街坊邻居了。三十桌,这是打算把西市街的人都请到了呀。
而郭喜还有话。“我们老郭家就这一个闺女,我们也随了这些年的礼了。再者说,夏柱是夏家的孙子,夏家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在府城里办个几十桌还怕来的人坐不下呢。”
不仅把西市街的街坊邻居都考虑到了,还算计到了夏至在府城的相识,那也就是田家和李家的人了。
郭喜说完了,夏至并没立刻开口,她朝夏大姑和郭姑父看了一眼。夏大姑立刻就给郭姑父使了个眼色。
郭姑父干咳了一声开口:“……哥,这是不是有点儿多?”
“不多,不多,就这我还怕不够呢。”郭喜立刻就摆手说道。
郭姑父有些尴尬,但有些话还就得他来说。“……咱们家里也没啥人了,再加上至近的朋友,主要是早先就商量定了,办的简单点儿,咱都是一般的人家。”
按照夏大姑和郭姑父的计算,郭喜准备五六桌的席面就足够了。而郭喜的三十桌计划,分明是打算敛财。而要成功他应该是把夏至人脉关系都算了进去,到时候说不准就要扯虎皮打大旗。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不用夏至自己开口,夏大姑就坚决在前面拦着。郭姑父虽然心里有些向着自家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