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日,今天升入了四年级,没有认识的人,听说校草韩晔在我们班,偷偷看了看,真的好帅!
2007年9月5日,已经上学好几天了,还没有交到朋友,别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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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3日,四川在昨天发生了地震,看着电视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真的觉得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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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苓一页一页地浏览着密码本中生涩的字体,眼眶有些湿润,从来都不愿记得,也从来都不愿回忆起,自己曾经也是个有着玻璃心的纯情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一直处在被人嘲笑,被人批评,被人嫌弃的境况,而逐渐的,自己丢失了童真,丢失了矜持,丢失了自尊。
默默地将密码本放回原处,呆呆地,沐苓仿似在祷告着什么,又似在诉说着什么,希望以此来纪念那些逝去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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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沐苓躺在床上,木木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再睡一觉就会回到未来,一瞬,沐苓有些不舍,有些不想离开,高考又如何,解放又如何,在过去丢失的东西将再也找不回。
清晨,鸟儿叽喳,沐苓睁眼,溺在了明媚的阳光中。
“小苓,起来了。”熟悉的声音徘徊在耳侧。
真好,真好,真...好。沐苓埋在枕头中,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帘一样不争气地哗哗直落。
“小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帮你请假,没关系的。”沐妈妈紧张地抱起沐苓,眼中无法抑制的担心与忧虑。
沐苓紧紧地拥着沐妈妈,就像是要将她锁在自己的臂弯中。“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真的只是太开心了。”沐苓破涕为笑。
“行了,赶快去洗漱吧,再磨蹭要迟到了。”沐妈妈摸了摸沐苓的头。
“嗯。”沐苓松了手,跑向了卫生间。
吃完早饭,沐苓坐着公交来到了自己学习了六年的平安小学,站在大门前,看着一个个戴着小黄帽,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一种怀念油然而生,上一世自从毕业了以后还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如今看着眼前不大,但井井有条的校园,沐苓兴奋地笑了。
这8年,我再也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活出真正的自我!
好吧,再宏达的理想在踏入班级的片刻就龟裂了,打开教室门,一个黑板刷从天而降,原本乌黑的短发就此蒙上了白纱。这小屁孩,年纪不大,鬼点子倒不少啊。沐苓抽搐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来到了座位。因为个子较高,所以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如今最后一排就剩一个座位,沐苓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然后,噗——地一声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同桌李超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沐苓是真的没想到,现在小学生流行这种抽凳子的幼稚把戏。
一下子吃了两个闷亏,沐苓寻思着不给这些小屁孩一些颜色瞧瞧是不会长记性了。
听见教室外踢踏踢踏的鞋声,沐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嚎啕大哭,那哭声,震耳欲聋,连隔壁班的童鞋都跑来张望。班主任袁桂丽赶忙加速跑进了教室,看见沐苓花白的头发,梨花带雨的样子,呸呸,是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样子和坐在地上的惨状,母性的光辉一下子无私地绽放了出来。袁桂丽直接将沐苓抱起,拍了拍她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半蹲平视着她,“沐苓,不哭不哭,发生了什么事了,跟老师说,老师帮你做主。”
沐苓在袁桂丽视线的死角得意地撇了一眼李超,无视了他警告的眼神,呜咽地道:“他,他抽我的凳子,还把,还把黑板擦扔在我的头上。”沐苓用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李超,又假装大哭了起来。
袁桂丽将目光转向了李超,而小孩子最怕的生物就叫做老师。“不是我,扔黑板擦的是葛文宇,不是我。”李超在袁桂丽的注视下立刻摇手,希望能撇清关系。
沐苓见大事已成,抽泣声也渐渐减小,最终归于平静。袁桂丽见沐苓已经平复下来,吩咐看热闹的小朋友们早读,然后面向两个蜷缩着的小顽童:“李超,葛文宇,出来。”
在被训了十分钟后,两个罪魁祸首张着泪眼汪汪的眼神回到了教室。李超一屁股闷闷地坐在位置上,还狠狠地刮了沐苓一眼,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老师骂。小孩子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
不示弱的,沐苓也横挑了一眼,作为多活了八年的人难不成还会怕个小孩子,说出去不要笑掉大牙。
袁桂丽是语文老师,而今天上的是古诗鉴赏,教授的也是耳熟能详的《枫桥夜泊》,“跟我一起读,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袁桂丽沉浸在自我的教学空间,而沐苓撑着头,脑袋里转的是如何才能整治整治那些臭小子,她知道自己在小时候比较怯懦,从来不会找老师打小报告,所以今天才能够打李超一个措手不及,至于葛文宇倒是一个额外的收获。
啪,沐苓撑着头的手肘被拍击了一下,沐苓锁着眉望去,李超用嘴努了努课桌,原来是一条三八线,而自己刚才稍微过了界,还有这坎儿,沐苓意外地挑了挑眉。
“接下来请同学用自己的理解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袁桂丽环视了一下,就看见沐苓还撑着的手,“那么请沐苓同学为我们解释一下。”
沐苓愣了一下,怎么才眨眼功夫就中枪了?而李超在旁边已经不受控制地偷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