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赵阳德十分了解,两人交情虽不深,很多事情上也有分歧,但却深知赵阳德平日跋扈,人品却没问题,不是那种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动干戈蛮横之辈,甚至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走的是阳路子,直来直去,没有那蝇营狗苟之道,不轻易动怒,可是一旦动了真怒,在场的人没一个人不得好好掂量一下这个无良大叔的力量,梁诸候也不得不注意那个叫古乐的年轻人了,能让赵阳德下决心下狠手对付青洪的人,恐怕也是中央权力圈子顶级公子爷吧!
赵阳德伸了个懒腰,道:“这都啥玩意儿,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到了公海就收拾不了人了,本来是我侄子的小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场,生意不成仁义在,非要仗势欺人,不过你们既然要玩,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把。公海我是管不了,也没兴趣管这闲事,既然有人想送死,我只好先走一步。”
毅然转身,走得干脆利落。
不过他嘴里喃了一句,古乐听得清楚,青帮和在场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公海杀人,好象也不犯法!”
“赵阳德,你到底什么意思?”黄金隆冰冷道。
赵阳德这一次语气也冷淡了许多,不转弯抹角,道:“我没什么意思?说句老实话,我今天就算不来这里,你们一样也伤不了我侄子一汗毛,惨淡收场的必然是你们青洪,我之所以出面,就是不希望事情闹大。只可惜,几位不领情,要挑点事情出来,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哦,是么?”黄金隆闪过一丝嘲讽,道:“派人封我们公司,断我们财路,这就是赵师长的好意?真是好大的一个意外啊!”
赵阳德脸色阴沉,冷声道:“黄金隆,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古乐飞快的一摆手,悠悠叹了口气,凝视着黄金隆,和颜悦色道:“哦,这么说来,黄先生等人是要将这个梁子结下去?”
“哼!”黄金隆冷笑一声:“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谁不知道我青洪黄林海是你杀的。嘿嘿,别以为有强硬后台,就视别人生死如鸡似狗!”
“黄先生的意思想怎样?”古乐轻轻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是军方大人物,杀草民如屠狗,不把我们这些混黑的放在眼里,但是这天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要是你还有点练武人的觉悟,有本事我们江湖事江湖了,谁怕谁他妈是渣。”黄金隆说得一脸大义凛然。
古乐心里微微感觉到一丝奇怪!
黄金隆凭什么在势弱的情况下仍然纠缠不放,语气咄咄逼人?
古乐不难看出杜月免、向枪、冯然荣三人,已经有了抽身打算,不过是讲义气硬撑着,而黄金隆一再提到他杀黄林海的事情,古乐心中一片雪亮,大声道:“好一句江湖事江湖了,我问你们,刚才说的比武解决纠纷,可还算数。”
“你有这胆量?”黄金隆冷笑。
古乐反击道:“你们敢下这注?”
“哈哈哈!”黄金隆大笑起来:“够胆量,以一敌三也不惧,我们青洪也说到做到,只要你胜了,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并答应你一要求。三天后,我会邀请各个道上的大佬到场作证,公平对决,生死无论。”
“不用三天,现在就可以!”古乐冷声道。
“哦!”黄金隆冷淡的瞥了古乐一眼,有些意外地道:“你现在就想打?”
古乐平静地道:“不错,现在就分个胜负,而在场的人都是港澳最具有身份的人物,做这个证人,够足了!我们也不用签下生死状,反正是公海,杀人不犯法。”
黄金隆没立刻答应,转头和向枪等人对望了一眼。
“古乐哥,有必要跟他们单挑,何况是你一挑他们三个!”王龙虎脸上掠过一丝阴森狠毒:“大不了我们把这群老王八给全做了。”
“不错!小侄子,他们罢明了就是在给你下套子让你钻,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只要你不点头,他们还敢强逼你不成?”赵阳德眼里阴沉闪来闪去,似乎对黄金隆的挑衅忍耐已到极点。
“黄林海被我杀,这事不小,在目的没达成前,我不想和青洪撕破脸,我敢应战,就自有计较。”古乐耳朵突然抖动了两下,目光敏锐的捕捉到黄金隆四人的眼神交流。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杜月隆等四人身上。
古乐注意到黄金隆眼里的阴狠,脸上的浓郁杀气,似乎有待无恐,对周围执枪兵士也不以为然。目光不经意见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两大诸候,古乐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轻轻道:“赵叔,那两个诸候是谁请来的?”
赵阳德眼神闪烁,冷淡道:“除了何鸿,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这两尊大菩萨。你可千万别小看何家,早就根深蒂固,伸到港澳方方面面,很多政界警界黑/道上都有何家的影子,特别是九九年何诸候上位后,权势滔天,一时无人压制,中央当时对这家族也无能为力,隐忍了数年,直到02年,才由你们古家出面,从军队抽调了上千好手,驻扎澳门,以逼宫手段迫使何家让步,澳博赌业才一分为三,进入三足鼎立,何家势力这才得到削减,但是瘦死的骆驼有马大,这次摆你一道,很有可能是报当年一箭之仇!也布置好一切,我前脚刚到,何鸿立刻携梁诸候、何诸候后脚就到,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赵阳德露出一抹冷笑:“别看刚才梁诸候答应爽快,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