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随意的斜躺在床榻上,可是感受到背部的疼痛后又重新趴回床上,看着辛追怀里的瓶子张口说道:
“你手里的瓶子细白,釉身漂亮,乍一看是官窑的上好产品。可是西汉初期青瓷为盛,制作精巧,白瓷手工粗糙。你手里的这个白瓷,官窑的上好产品,怎么可能是这个时候的东西,思来想去,这么珍贵的东西只有那个神仙才会有。”
辛追手一拍将韩信给推了回去:
“你说对了,这个确实是那个怪神仙给我的。今天带我走的也是他。”
韩信看了看辛追有些舍不得的面孔,笑着调侃:
“怎么舍不得他啊?”
辛追无奈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子边抱起上面的包袱,冲韩信做了个鬼脸:
“才不是呢,既然无大碍我先回屋洗漱洗漱,等会在过来。”
“喂,你那包裹里什么啊?”
韩信在后面大声呐喊。可是辛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的跑的飞快,临到门前才转头嬉笑着对韩信说:
“不告诉你。”
说完转身就跑了,独留韩信一人在房内,韩信看着辛追欢脱的身影,笑骂了一句:
“坏丫头!”
辛追回到屋子里,净房里的热水早就备下了,辛追将自己浸泡在热水里,埋头思考今日的事情,吕后的突然来袭,刘邦的疯狂。这些都是史记上从未记载过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吕雉这个人的确很有能耐,看来不是在刘邦年老之后,而是现在吕雉就已经暗中掌握不小的权利了。
辛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吕雉这个女人心思深沉,对刘邦的失望和憎恨恐怕早就积怨已久。今日虽然她答应有朝一日,在我受难之时帮我,可她猜疑心甚重,若我当真身不由己进了宫,恐怕她不会轻易饶我性命。
思来想去,没有找到合适办法与理由,韩信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贪图权势之人,那么若是当真是像史书记载的那样,他与我私奔而逃,那么他必然不会因为权势而回到宫廷,我也不会因此将自己献给刘邦,以换取那微薄的不会杀害韩信的诺言。
这中间到底怎么了呢?辛追思考的痛苦,直接就将头埋在了水下,想这样来躲避一切的烦恼。可是上天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头刚进水里,净房的门就响了:
“辛追姑娘,水凉了,要加写热水吗?”
辛追这才恍然醒来,自己进到净房里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浴桶里的水早就冰凉凉的了,辛追起身从浴桶里出来,朝外面喊道:
“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退下吧。”
“诺!”
辛追看到门外的人影已经散去,才慢慢穿戴衣物,等到婢女们都将净房收拾干净后,辛追才做到昏暗的烛光下,看着那个神仙最后塞给他的包裹。
当时那个神仙将包裹塞给她是时候,满目笑容,眼睛里好想都带光,他说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作品。
辛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包袱,仙衣是做衣服的,那么包袱里的一定是一件衣服喽。可是怎样的精品才会让一个神仙说出那样的话呢?辛追小心翼袱,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就这样被放置在灯光下。
此衣只有薄薄的一件,是很明显的单衣,不过对时下的单衣加以改造,下摆较长,此单衣色彩鲜艳,放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好似五彩的荧光在流动,在夜光下,还可以细细看到衣服里勾勒的纹饰在游走。
辛追欣喜的将衣服取出来,不断的在自己身上比划,她迫不及待的将这件衣服换上,在铜镜面前旋转。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件名闻后世的素纱禅衣是那个神仙做的,也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一番机遇。她一直以为这件衣服是刘邦用来讨好辛追所做,如今看来,并非索然、
辛追欢喜的照看了许久,还不觉得满足,她飞快的奔跑出门,朝韩信的房间奔去。这一夜,韩府的好多家仆都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穿着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像黑夜里的夜莺,太阳下的蝴蝶,漂亮的如同世外仙人,那件衣服也神奇,居然会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看到上面流转的图案,仿佛流水一样的脉动。
辛追快速的奔跑着,她顾不得敲门,像鸟儿一样飞进韩信的屋子还激动的呐喊:
“韩信,韩信,快来看。”
躺在床上的韩信正在随手翻阅着手边的兵书,突然间听到辛追如此兴奋的大喊,好奇的抬起头,入眼间,辛追穿着一件美丽的华服站在自己面前,韩信眼睛张大了,嘴巴合不上了,就连手中的兵书都掉落了。
辛追看着眼前已经傻掉的韩信,捂嘴偷笑,不过很快就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在韩信的面前转个圈:
“怎么样,漂亮吧。”
韩信依言点点头:
“这件衣物,奉为国宝都不错,你哪来的?”
“是那个神仙给的,说是这是他最得意也是最后的作品。”
辛追得到了最爱的人的夸赞,兴奋的在原地转圈。韩信点点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
“很适合你,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一般。”
辛追骄傲的抬起头颅:
“那当然,说了是专属我的。”
韩信笑着没有回信,只是趴下身,从身边的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埙,举着它冲辛追摇一摇:
“如此良辰美景,求美人一舞可否?”
辛追傲娇的抬头:
“准了!”
韩信带笑将埙放置在嘴边,悠悠的埙音从韩信的嘴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