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偌大的苍穹仿佛被烈火炙烤着的熔炉,就连偶尔吹拂而过的微风中,都带着炽热的温度。
几十个身着黑衣蒙着黑面巾只留着一双焕发着暗光的眼睛在外面的黑暗风暴死士,各自找了一个既隐秘又能够避光的地方,席地而坐。他们互相之间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用任何别的交流,彼此仿佛陌生人一般,又像是把其他的人都当做了空气。
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旋转着一道细微的气流,将强烈的阳光阻挡在外,也将让人难以忍受的高温隔绝在外。在那一圈微弱的气流之中,仿佛身处在阳春三月那种温暖但又不会太热的时节,十分地舒爽。
山腰间的小路上,有一个身影正急促地向他们隐秘着的方向跑去,那个人身着深红色的长裙,随着她惊慌如正被人追赶的野兔般的跑动,红色的裙摆飘动起来,像是一朵正在燃烧的火焰。她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回头观望着什么,看样子的确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所以她才会那么惊慌。
她或许是因为惊慌而在途中不知摔倒过多少次,亦或者是因为山路边的低矮树枝所划,她的袖子已经破损严重,两只玉臂几乎都显露在外,手臂上也有着许多的血痕,有一些大一点的伤口还在淌血。她的裙子下摆也被撕拉成一条一条的长布条,随着她惊慌跑动而无规则地摇摆起来,里面一双光滑圆润的腿或遮或现,说不出的魅惑。
“哎哟!”她在回头紧张地观望着的时候,不小心踢在一块大半个体积都被掩盖在地面以下的石块上,冷不丁地又摔了一跤。路面上的沙砾印在手臂与****的腿上,印出一个个小小的深痕,有一些深痕已慢慢浸出血迹,紧紧只是看上去就疼得直咬牙。
她气急败坏地拍了打了两下地面,面带哭色地站了起来,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与疼痛,坚持着继续往前逃去。
“站住。”有一个死士跳了出去,拦在了她的面前不远处的道路中间,他的眼睛始终对视着她的眼睛,对于她身上无意间裸露出来却又极度撩人心性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在意。
那女人心里一紧,眼光里闪过一丝慌忙,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对着眼前的死士叫道:“救我,快救救我!”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死士的面前,说:“有人要杀我,快救救我。”
死士并没有动容,他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他说:“你不可以再过去,再过去就是风城的禁地,敢越雷池一步,就地处死!”
那女人的脸色很难堪,由于愤怒而憋的通红,她瞪着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又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她软声恳求道:“大侠,你救救我好不好,你帮我把后面追杀我的人全部杀掉好不好,那我就不用再过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想要拉起他的手,她的脚步凌乱而又有着特异的规则,每踏出一步,一条一条的裙摆开始晃动,她雪白粉嫩的腿仿佛闪着光,吸引着对方的目光。
死士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索性将目光移开,整个人也退了两步。那女人伸手抓了个空,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满,带着怒意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有人追杀我,你又不帮我忙,还不让我过去,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别人杀死么?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毕竟我一个弱女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能这么狠心,还算是男人么?”她一边吼一边抽泣,伸手在眼眶里拭擦着,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疼。
可这些隶属于“黑暗风暴”的死士虽然相比于没有灵魂的战争机器来说算是正常的人,但他们长年经受的艰苦训练与对所有感情的压抑,使得他们在心理上,已经成为另一种不正常的人。这个死士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他依旧平静而冷漠地说:“雅特皇妃,请您回去,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试图进入禁地,圣皇他不会答应您的。别说是您,就算是圣光城的圣皇来到这里,在没有得到圣皇的旨意前,也不能进入!”
身份被拆穿以后,雅特的脸上有一丝不爽,但并没有觉得难堪,只是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她露出一丝嘲笑,玩味地说:“哎哟,瞧你说的,连蒙帝欧斯都牵扯出来了,要是他真的在这里,你还敢说这话吗,只怕毁得连渣都不剩了吧。”
死士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因为她轻蔑的话而动怒,他的眼睛里很平静,平静得可怕。看着他始终保持不变的青灰色眼瞳,雅特心里不由得生出凉意,她收起了嘲笑,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回去了,你们这群狗一样的奴才,可一定要好好看好门啊,要不然说不定真的会有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会跑进去呢,你说是吧?”
“只要皇妃您不来打扰我们,就不会有心怀不轨的家伙进入禁地。”死士的声音也同样冷淡。
正欲离开的雅特回过头来,轻轻撩拨着耳边的头发,抚媚地笑道:“你们搞错了哦,其实我并不止是皇妃,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不想。”死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们并不是好奇心很强的生物,应该说他们根本就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去了解的yù_wàng,他们只忠诚于栗莸,只要完成他下达的每一个命令就行,对于别的事情,都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雅特“哦”了一声,显然有些意外,但她还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没有理会对方的否定,自顾自地说:“我是前任圣皇的女儿,雅特公主!”在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