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唇角扯出森冷的笑:“这么不安分?看来,只能给你们来点儿颜色看看了!”
柳嫣然面如寒蝉,抱着顾景希躲进最角落,看着男人邪恶的笑意,瑟瑟发抖:“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有白影一晃,柳嫣然晕了过去......
―――――
顾江河看着突然没了信号的手机,蹙眉,再一次拨过去,这次,是彻底的无人接听。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顾队,心理专家薄教授说这五起连环杀人案件可能均出自一人之手,你怎么看?”一道询问的男声忽然插进来。
顾江河怔了一下,猛地回神,放下手机,看向前方的大屏幕,神色凝重:“我同意他的看法,这五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几乎大同小异,对死者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几乎没有任何的误差,每次都是准确的从大腿根砍下,切割面极其平整,手法之娴熟,堪比专业医生。”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顾江河双手撑在漆黑的桌面,黑色的短发下,英俊的眉眼覆上如墨搬的浓黑,映有苍鹰的银色吊坠从t恤里掉出来,在空气里无声的转动,折射出泠泠冷光。
半晌,男人眼睛微眯:“暂时我们可以把目标锁定为医生或者屠夫,另外,所有的死者都是警察或者警察的家属,所以这个人一定会经常出没在警局附近,告诉勘察小组,重点监控附近医院或是屠宰场到警局的路段,去寻找一个看起来跟常人无异,甚至更为温和的人,行动小组,跟我去最新案发现场走一趟,死者的血液还未凝固,作案者应该还未走远!”
“是!”
―――――
死者陈申的家里。
死者为局里陈诚的父亲,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居住在h市的城中村,地域较为偏僻。
顾江河走进一座民居,有些年代失修的木门上有着斑驳的光影,院里是一颗老桂花树,桂花树的下的石头上,有斑斑的血迹,还有凌乱的脚印,分不清是谁的。
屋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摇摇晃晃的悬挂在空气里,四处还漂浮着汽油和血腥的混合味道,令人作呕。
顾江河目光一寸一寸的在桂花树到房屋的这段距离来回游移,死者是在桂花树下发现的,但他是在屋子里被烧死的,所以说凶手在死者死后进行了尸体转移,那么,必然会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
他的视线猛地顿住,蹲下身子,目光凝聚在死者的指甲缝里。
那里,除了血迹还有一些皮屑和毛发。
极有可能是在挣扎过程中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顾江河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收集到一个小袋里,缓缓起身。
口袋里,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他拿出手机,垂眸,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
不知怎的,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太阳穴处忽然突突的跳动起来。
几秒,接通。
“喂,好久不见,老朋友。”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顾江河握紧手机,不动声色,唯有面上如覆白霜:“你是谁?”
男人不答反问:“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一句话,顾江河登时变了脸色,蹙眉,冷硬的唇线抿成一条,一双黑眸暗潮涌动:“这五起连环杀人案都是你的手笔?”
“还不算太笨。”男人轻笑起来,笑声里透着某种癫狂的bt:“不过,那些只是饭前甜点,我有一份更大的礼物要送给你。”
顾江河眉头轻拧,不语。
电话那端,却传来女人和小孩儿的哭闹声。
那是......柳嫣然和顾景希的声音!
“怎么样,这个礼物喜欢吗?”男人轻轻开口,轻飘飘的语气如同在逗弄一只蚂蚁。
男人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晃,顿时如置冰窟,扣在机身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直至指关节都变白,男人才用力压下胸腔里的怒火,开口:“你想怎么样?”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男人语气微顿:“我给你两天时间找到我,如果两天后,你还是没能找到我,这起连环案,将会变成第六起,如何,顾警官?”
“如果我不玩儿呢!”顾江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不玩儿怕是由不得你!”男人带着狠劲的声音落下。
电话挂断了。
顾江河缓缓垂下手,目光森冷的近乎可怕,不知站了多久,抿唇,离开。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屋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唇角无声的勾起,那笑意,森然恐怖。
―――――
整整一个下午,顾江河倚在桌边,看着眼前的白板,上面是一张张死者的照片,他看一会儿,大笔在上面挥洒几笔,将案件之间的联系脉络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个白板。
可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
凶手是有预谋的杀人,每一个细节都设计的完美无缺,几乎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而且他有极强的反侦查意识,说不定,早已将自己伪装的与常人无异。
有人推开警局大门。
顾江河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板。
那人走过来,将一份薄纸递到顾江河面前:“顾队,检查报告出来了。”
顾江河看过,放在桌面上:“有什么发现没?”
男人颓败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