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拥着,没有太多言语,云瑶等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就连柳瑶也被公孙霁云强势的带走了。
“我已等不及了。”严漠轻叹了一声,声音里也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想让她也感受得到的急切。他确实等不及了,明明越是接近成亲的日子,他的心里却越是急切惶恐。
沅言将脸闷在他的怀里,听了他的话,闷声笑了起来,双肩抖动着,笑声渐大,清脆无比撄。
“为何要笑?”严漠松开她,一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眸子里一闪而过恼怒。
沅言听了笑声,可猫瞳里依旧亮晶晶的,掩不住笑意,“我也等不及……终于要嫁你了。偿”
“那你为何还笑?”
“我只是欢喜……不是我一人这般急切地等待,你说你也等不及……”所以她所有的忐忑在这一刻都因着他一句话而消散,哪怕可能他一走,她又会忐忑、不安,但也抵不住这一刻他给的安心。
严漠的眉眼渐渐舒缓下来,他没有松开手,反低头凑近,在她唇上似触似离的厮磨着,离得近的时候,两人的睫毛也交叉在一起,带着扰动人心的瘙痒。
他终究没能在这里待多久,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严漠就压下心头的不舍,回了王府,走时又跟沅言耳鬓厮磨着,“你如今住在这里,有些事情只管让公孙兄妹去做。”
他的眸子里有些暗沉,没有明说,但沅言也能猜到一些,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想他总是分心太多事情,至于那些所谓的麻烦,即便不用公孙兄妹,她自己也能解决。
虽然学的是帝王之术,但某些小手段,她还是懂的。
“乖乖等我娶你。”严漠沉声说完才离开。
沅言撑着头在原地又做了许久,一直等到云瑶和公孙霁云走进来,她才回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下,进去时视线扫过公孙霁云,没见到柳瑶的身影,猫瞳里幽光一闪,也没有要问公孙霁云的意思,倒是静怡,已经被严霖传回了宫。
“王爷!”柳瑶从花后疾步走了出来,喊着大步往府外走去的男人。
这里是将军府的园子,此时也没什么人,本是从内院出府的必经之路,柳瑶就是特意在这里等着的。
严漠本不想理会,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眸色暗沉了一瞬,还是停下了步子,没有回身的意思,也没有开口。
柳瑶面上一喜,急忙绕到严漠的前面,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衣裙,不让自己太过凌乱。
“王爷,臣女有话要与你说。”柳瑶微微仰着头看向严漠,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这可是她练习过许久的一幕,务必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露在严漠眼前。
严漠眼神漠然,抿着唇看着她。
即便如此,柳瑶还是忍不住窃喜,她知道要想摄政王听自己说上话的可能性有多低,本打算着实在不行就用那个沅言做幌子,可如今倒是没有用上了,柳瑶心里暗想着,却不知道正因为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王爷可否随臣女去个地方,先坐下来再听臣女细说?”柳瑶深吸了口气说道,看着严漠的眸子里尽是期待。
严漠却一个字也没说,直接绕过她,大步往府门的方向走去。
柳瑶大概也没想到严漠会突然提腿就走,面色一变,急忙跟上去,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拉严漠的衣袖,被严漠先一步躲开了。
“王爷且慢!”柳瑶怕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之后,自己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严漠微侧着身看着她,眸子里带着寒意,还有一瞬间的厌恶,“柳小姐想和本王去哪里说?”
柳瑶见他愿意停下,又愿意开口,好歹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注意到严漠眸子里的厌恶,“实不相瞒,臣女想请王爷去臣女住的静雅小院里坐着,王爷别误会,臣女只是觉得这有些话唯有在那里说得,毕竟那是臣女觉着唯一能放些心的地方……”
她话音还未落下,严漠已经嗤笑出声,扫她一眼,“本王以为,刘小姐既然已跟随在公孙老将军名下,这最基本的礼仪廉耻也不回不懂,倒是没想到柳小姐一开口就是邀请本王去你住的院子,你可还知道最基本的寡义廉耻?”
明明白白指出柳瑶随意邀请男子去她住的院子是多么不要脸的事情,说完之后严漠倒是不急着走了,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柳瑶。
柳瑶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不可谓不精彩,也难看至极,过了许久,她才勉力压下心头的羞愤,但变轻还是僵硬着,看着严漠强自解释道:“王爷,臣女也说了是不得不如此,更何况只是与王爷说些事情罢了……”
“柳小姐不在意这些清白事,可本王在意,本王如今已有家室,只怕被有心人传出去,惹得王妃不喜。且本王面薄,受不住定点流言蜚语。”严漠打断她的解释,冷声说道,一番话倒是说得挺顺,总结起来不过两点,他有家室了,也不像柳瑶一样不要脸。
倘若沅言在场听见了他这些话,少说也得瞪圆了猫瞳,惊讶一把,何曾想过摄政王殿下也是这么毒舌的。
柳瑶被他说得面上火烫,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或者辩解,只因她确实存了某些龌蹉心思。
“若没事,本王还要回去处理喜宴的事宜。”严漠可没有太多事情陪她耗,说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沅言罢了,他只想沅言安心待嫁,不想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去扰了她。
柳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