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喊咱们打的人不会就是这小子吧?”
“呵呵,老大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不是我吹牛逼,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泡尿都能淹死他啊!”
“三十多号人打一个,这事儿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老大也真是,就这种小白脸,随便派几个小弟都能吓死他!”
当看到只有贝龙一人的时候,黑皮的队伍里打手们的心态都放松了下来,这哪里是打架啊,分明就是来公费虐菜的嘛!
“老大其实是想找个借口请大家聚餐了吧?”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打手们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才是正解。
“也是啊,这两年咱们兄弟平时各忙各的,确实是很少有机会聚到一起,老大有心了!”
“呵呵,酱爆,你们洗车行里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有空过来洗车啊!对了龅牙,最近你们酒吧里有没有来新货呀?”
“有哇!原装货哟,就等你酱爆哥过来开包验货呢!哈哈哈……”
走在最前边儿的黑皮很是莫名其妙,来的路上兄弟们还都杀气腾腾的,这眼看着要跟敌人短兵相接了,怎么忽然聊起来了?还有说有笑的这么开心?
咱们是来干架的!
能不能严肃点儿?
黑皮有心回头呵斥一句,可是贝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若无其事的掏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里,贝龙笑眯眯的伸手一把掐住了黑皮的手腕。
黑皮刚好是把火打着了还没来得及把火熄灭的这个空当,条件反射的就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瞬间一股大力袭来,贝龙的大手就仿佛是老虎钳子般把黑皮的手钳得紧紧的,黑皮顿时感觉这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嘶……”
黑皮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昨天晚上就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贝龙笑眯眯的叼着烟凑近过来,手抓着黑皮的手腕,借着火点燃了他的香烟,然后大手一用力,“嘎巴”一声脆响,黑皮的这只手也断了,同时黑皮的打火机落入了贝龙的手里。
随手把黑皮的打火机揣进口袋,贝龙满意的拍了拍黑皮的肩膀:“人不咋地,火机不错!”
“我……操!”黑皮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这要不是因为这么多兄弟都看着呢,他已经疼哭了,去他喵的真男人流血不流泪吧!
“你们都特么瞎啊!”黑皮咬牙忍着剧痛回头吼道:“老子手都被他掐断了!都特么干看着是吧?”
这会儿兄弟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实在是贝龙的月亮笑眼太具有迷惑性了,黑皮又背对着他们挡住了视线,大家刚刚又都放松了心里绷着的弦,所以才没发现其实黑皮是在被虐。
再说了,谁会想到他们三十多号人围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那个人竟然还敢跟他们老大动手啊?
这太不科学了!
“我——操!敢他妈掐断我们老大的手?”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弄死他!”
打手们又惊又怒,一窝蜂的呼啸而上,顿时铁链、甩棍等等一起照着贝龙头上身上招呼,作为新生残障人士的黑皮脸都绿了。
他慌忙甩着两条跟死蛇一样的胳膊往后退,人都是他喊来的,这要是挨一下找谁说理去?
嘴里叼着烟卷,贝龙兴奋的搓着手迎了上去,就好像这不是三十多个持械打手而是三十多个裸衣美女!
“杀——”
酱爆红着眼珠子,抡起手中的甩棍向贝龙当头打去,但是还不等他的甩棍落下,贝龙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他的怀里,侧着肩头一膀子撞在了酱爆的胸口上,酱爆顿时感觉好似被一头奔跑着的犀牛狠狠顶了一下!
随着“豁啦啦”的一连串骨骼断裂声震荡着耳膜,向后倒去的酱爆凭借他多年的打手经验,知道自己肋骨肯定是断了,而且不止一根……
“去死吧!”
龅牙狠狠一拳向着贝龙脸上打去,他的手指上套着指虎,锋锐的尖端宛如虎爪,挨上一拳可够受。
贝龙微微一偏头,便避开了龅牙的拳头,同时腾身而起一记膝撞,撞得龅牙整个人向着斜上方飞了起来!
龅牙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人还在半空呢就是一口老血喷出,落地时还砸倒了两个,然后他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要知道酱爆和龅牙都是黑皮手下数得着的猛将,在贝龙手下都不过一合之敌,其他人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贝龙仿佛虎入羊群,每一拳打出必然有一人倒下、每一脚踢出必然有一人飞起,所过之处,宛如龙过江河自分水路,他下手力道极有分寸,每一个被他打过的人都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却又不至于丧命,所以贝龙的周围很快就空出一圈,一个个打手们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却爬不起来。
这些人虽然是职业打手,但终究比不了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被贝龙一口气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便都被贝龙那所向披靡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要知道冲在前面的都是最能打的,现在这些最能打的都倒下了,剩下的自然是军心涣散、士气一泻千里。
黑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十多个兄弟被贝龙一个人就全撂倒了,就仿佛是被兜头泼下一盆雪水,从天灵盖一直凉到了脚后跟。
作为大哥级的人物,黑皮想要调动人马,几百人也是毛毛雨。但他今天带来的这三十多个兄弟可非同小可,合称“忠义社三十一狼崽”,是黑皮手下最能打也最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