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条件……”女孩咬着牙问道。
“这条件嘛,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哪里说起呢?”贝龙仰起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在斜斜的阳光下明媚的忧伤。
既然说来话长就不要说了啊魂淡!女孩刚想催他,就听贝龙又道:“算了,那就从我大学宿舍说起吧!
“我们宿舍里四兄弟,老大绰号‘来信砍’,老二绰号‘查水表’,老三绰号‘醒工砖’,我是老四,他们都叫我‘战五渣’……”
你们这还真是个神奇的宿舍啊!女孩嘴角抽搐着,挂在怪石上的小手已经只剩下了四根手指还用得上力……
“来信砍、查水表和醒工砖都已经找到了女朋友,就只剩下我战五渣了,现在他们给我重新取了个绰号,叫‘注孤生’……”说到这里,贝龙幽幽地叹了口气,简直像真事儿一样。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女孩毫不犹豫的哭道:“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真的?早说嘛你!”贝龙兴奋的一拍大手,一巴掌拍在了女孩那白白嫩嫩的手背上。
岂可羞……
女孩正在挣扎着想把滑脱的那根手指再攀上怪石,没想到冷不丁被贝龙拍了这一下,这一巴掌也不知道拍得怎么那么巧,瞬间就让女孩勾着怪石的手指全都松开了。
“救命啊——”女孩心头一沉,她身不由己的往下方坠去。
“我的女票,不要啊——”贝龙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抓女孩的手,居然还真让他抓住了。
“救我……”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贝龙:终于上套了吗?不枉我如此一番……
脚都麻袋!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无论如何……”贝龙的丹凤眼痴痴地看着女孩,但是他手上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弱。
从一开始握住女孩的手渐渐的滑落,变成握着手指,最后就……把女孩手指上的戒指给撸下来了。
“啊——”女孩身不由己的摔落了下去,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痛心与绝望。
“不要啊——”贝龙伤心欲绝的趴在那里,紧紧的攥着戒指:“女票,我会把你的遗物好好珍藏的!”
“八嘎!”
女孩的目光转变成了满满的怨念,此时她身子已经坠落到了山崖之下十米左右,按照常理这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就在此时她的身子忽然轻得宛如羽毛一般,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从急速下坠陡然变成了飘飘忽忽的,竟然在风大的时候,反而还往上方飘起了一些。
当她飘到石壁边上时,女孩用脚尖在石壁上轻轻一点,便借力腾空掠向了一旁的山壁。
在那直上直下的山壁上,女孩只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山林之中,而全程她都是在倒飞,一双剪水双眸始终是死死的盯着贝龙,那满满的怨念直冲天际。
“女票,好轻功!”
贝龙对她很用力的竖起大拇指,这女孩的轻功让他自叹不如,即便是他也做不到这么轻松。
当然贝龙并不是以轻功见长,可是能在轻功上胜过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这女孩倒是让他对东瀛武术都有点儿刮目相看了,看来东瀛武术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他把从女孩手上撸下来的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手指按压着戒面轻轻旋转,“嗖”的一下,戒面便射了出去,那戒面上自动变形机括中弹出一道道小小的倒钩,“嚓”的一下便勾住了对面山崖上的一棵松树。
而戒面后连着一根像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细丝,两边相隔二十多米,就是被这根细丝联系在了一起,贝龙轻轻一拽,细丝安然无恙,再稍微用力一些,只听“吱吱”声传来,却是山崖对面的松树都被扯得弯了……
有意思的小玩意儿……贝龙捏着指环轻轻旋转,“唰”的一下,戒面便自动收缩了回来。
贝龙查看了下戒面上阳刻的花纹,刚刚那些小小的倒钩就是从这花纹中弹射出来的。
这花纹粗犷、玄奥,颇有古风,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是看不明白其中含义,但贝龙知道这是伊贺忍的标志。
贝龙相信自己会来伊贺忍的事儿绝不会泄露出去,火凤王朝的兄弟不多,但每一个都是能信得过的。所以那女孩绝不可能是伊贺忍派出来截杀他的,反倒像是一次不期而遇。
如此说来,他现在走的应该就是通往伊贺忍者村的方向,而且应该距离已经不是很遥远了。
贝龙点燃了一支香烟,继续吊儿郎当的溜达着,也不知又走了多远,忽然就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从山林间传来。
听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苍老,贝龙便继续溜达着过去了,绕过一块大石头,他看到在一棵大树下靠坐着一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爷子。
这位老爷子身形干枯瘦小,佝偻着背,白发苍苍,满脸的褶皱,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衣服,脚上还穿着东瀛农夫常穿的草鞋,他的手边是一个竹篓子,篓子里装着些药草,一看就像是上山采药的。
看到贝龙过来,这老爷子也不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只是双手抱着脚不断的呻吟着。
“老爷子,干嘛呢?”贝龙溜达过去,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夹着烟卷,笑眯眯的问。
“没事儿……”老爷子抱着脚踝,头也不抬的熬:“就是脚扭了一下,小伙子,你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啦……”
“脚扭了,休息一下就能好?”贝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