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塞林的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加尔,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几乎已经扣进了自己的肉里:“你要我立血誓?!”
“当然。”加尔点点头。
“哼!”塞林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立了血誓,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你的手里!你随时都可以把我杀掉!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哈哈哈。”听到塞林这么说,加尔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塞林黑着脸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终于学聪明了一点呢。”加尔忍住笑,咳嗽了一声:“没错,立下血誓,就等于是把你的命交到我手里了。这一点,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要笑?”塞林恼怒道。
“我是笑你...”加尔摇了摇头:“你只知道立了血誓就等于把命交到了我手里,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立这个血誓,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活着从这里出去?”
“你不用吓唬我!”塞林仰起头说:“国王陛下虽然命令人把我抓了起来关在这里,可是到现在他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加尔一言不发的看着塞林,过了一会后,他摇了摇头。转身,看样子是准备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塞林忍不住叫道。
“我今天到这里来见你,是个错误的决定。”加尔耸耸肩道:“所以,我现在决定不再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等一下!”见加尔要离开,塞林爬起来,冲过来抓住铁栏杆叫道:“你不是说要合作吗?”
“以你这样的智商,找你合作只会害死我自己。”加尔头也不回的说。
“加尔,你这个混蛋!!!”塞林在他身后愤怒的大喊道:“其实你是来这里羞辱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想把我救出去!”
加尔头也不回的走了。
塞林一屁股坐在地上,气的直喘气。
该死的!他竟然就真的走了!自己刚才只不过是想跟他谈谈条件,看看是不是可以不用立那个什么血誓而已啊!
可是这个混蛋竟然真的转身就走了!
塞林的火很大,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这个该死的牢房实在是太冷了!!!
“混蛋!”她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里,裹紧了刚才加尔丢进来的披风,低声的咒骂着:“这么冷的地方,他就不能多送两件披风来嘛!!!”
......
第二天中午,德古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旁边,该隐已经不在了。估计又在客厅看他那些永远都看不完的书。
德古拉伸了个懒腰,转身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洗完了澡,德古拉穿着睡衣,拿着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
客厅里,该隐果然正坐在那里看书。
“起来了?”听到脚步声,该隐转头看着德古拉,微笑道。
“恩。”德古拉走过去,拿起该隐放在一边的酒杯,把里面的酒喝掉,舔了舔嘴角:“还不错。啊,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已经是中午了。”该隐提醒道。
“可是,这是我的早上。”德古拉不在意的笑了笑:“儿子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该隐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不过早上杰桑来过了。”
“恩?”德古拉正站在镜子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有什么事吗?”
“他说,加尔去看过塞林了。”该隐把书合上,起身走过去帮德古拉梳头发。
“哦?”德古拉美滋滋的把梳子交给了该隐:“那两个家伙有说什么吗?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没有。”该隐给德古拉梳好了头发,继续坐回一边看书。
德古拉照了照镜子,然后很高兴的回到桌子旁边,准备继续整理自己昨天的“艺术品”插花。
屋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德古拉拿着剪刀修剪花的“咔嚓”声。
突然,房间的上空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
把正在专心修剪他的“艺术品”的德古拉吓了一跳,手一歪,“咔嚓”一声,剪坏了!
德古拉怒视着那团光,这是天使们降临时惯用的形式。不管里面出来的是拉斐尔还是米迦勒,他都决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光芒渐渐的变弱了,德古拉眯起了眼睛,握拳......
“呼啦”一声,六扇洁白的翅膀伸展开来,吓了走过去准备揍人的德古拉一跳。同时,只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哎?”拉斐尔眨了眨眼:“我把什么碰掉了吗?”
该隐看自己的眼光为什么...带着一点同情的意思?
“啊啊啊!!!”就在拉斐尔一脸迷茫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德古拉的惨叫声:“我的花瓶!我的艺术品!!!”
拉斐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翅膀碰掉了一只花瓶。
他想了想,默默的往旁边退了两步。然后,又把翅膀收了起来。
“拉...斐...尔...!!!”德古拉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该隐?”拉斐尔“嗖”的一闪身站到了该隐身边:“我说,你家那位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破花瓶吗?”
“破花瓶?!”德古拉的音调又提高了几度。
“那是他的艺术品,插花。”见拉斐尔一脸“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的表情看着自己,该隐慢悠悠的解释道:“他昨天修剪了很久的。”
拉斐尔转头看到德古拉正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