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屋外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徐氏气得手都发抖了。
今天,她真是倒了血霉了!先是设计时雨薇却被时雨薇逃掉,害的自己侄儿受伤。接着又赔上了自己的女儿。现在,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居然被一大堆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今后,恐怕她是再也没有脸出去见人了!
不过,更加让她绝望的,是二女儿时雨荷还趴在徐立新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表哥,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你可不能丢下我啊!我还年轻啊,不想守活寡啊!”
徐立新又晕过去了!他这次,明显是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刺激,才晕倒的。作为自己的嫡亲侄儿,徐氏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此刻,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几乎是跪着爬到苏逸尘面前:“苏公子,求求你,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侄儿吧!”
苏逸尘看向那个自称徐一针的郎中,那郎中山羊胡子一翘:“哼!非是老夫见死不救!而是老夫不敢救!这位夫人行事好不讲理,老夫怕自己救人反而被污蔑杀人!”
徐氏连忙又过去向他赔礼道歉:“这位先生,之前是小妇人无礼!还请先生不要跟我一般计较,救救小侄!”
那郎中看她灰头土脸,终于不再是一幅居高临下的表情,才勉强点了点头,道:“要我救也可以,连之前的那次诊金,你可都不能少了我的!”
“是,是,是!”徐氏连忙点头。此刻,她最怕的,就是徐立新出事。
接下来,那徐一针见围观的人很多,便有意卖弄了起来:“大家都看好啦!这位公子之前昏迷不醒,可是被我一针就救醒啦!这次,我还是只要一针,保证他立时醒转痊愈!”
他说着,再次取出他的针具,在徐立新头上比划好了位置,一针下去!
众人见他说的神奇,果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徐氏,也是满怀希望,巴望这次,仍然可以把徐立新一下子救醒。
然而,这一次,徐一针显然没有这么好运了。一刻钟过去,徐立新半点都没有反应,半个时辰过去,徐立新还是双目紧闭。
快要一个时辰的时候,时雨荷首先绷不住了,对着徐一针大叫起来:“我表哥被你针坏了!你赔,你赔!”
徐一针哼了一声,斥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位夫人,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我管治可不包治!”
徐氏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徐立新猛地“啊”一声叫出来。
时雨荷立马欢欣鼓舞,“表哥醒了,表哥醒了!”她上赶着要去喊徐立新,却忽然被徐立新的举动吓到了。
“表哥,你放开我!放开我!”她被徐立新抱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薇薇,我不放!我不放!好不容易,我们做了夫妻,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徐立新一边叫,一边拼命抱紧了她。
“表哥,我是雨荷,雨荷啊!”时雨荷努力挣扎,却被徐立新一巴掌拍在脸上:“你又想骗我!时雨荷,你别想再靠近我!我只要薇薇!”他嘴里喊着时雨薇,手底下却是揪住了时雨荷不放,显然,他此刻似乎已经完全糊涂了。
徐氏见他形状可怖,忍不住看向徐一针。却见徐一针摇摇头,道:“这该是癔症犯了!刚刚他被刺激的过头了,现下我也没有好办法。最多让他继续睡着了再说。”
听他说癔症犯了,徐氏气得好玄没有晕过去。想说那就继续让他昏过去,又不知道若是再让他睡了,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清醒。待要不管他,可是,他现在搂紧了时雨荷的样子,又实在是不成体统。
眼见着外面聚过来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徐氏再也顾不得了。吩咐了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围住了徐立新,先把时雨荷从他怀里掏出来,然后又用粗麻绳把他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徐氏做这一切的时候,苏逸尘便在一旁冷眼旁观。事情至此,可以说算是水落石出。既然并没有什么强人掠走时雨薇的说法了,他自然也就不用再威胁徐氏,拿她见官了。至于报假案什么的,到时候,韦捕头自然会处理。
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时雨薇到底去了哪里?
之前徐氏也说派人查找过了,并没有找到人。而他,带过来的衙役捕快们都四处搜寻过了,也还是没有找到她。
虽说今日是佛诞,普照寺人满为患。可是,毕竟寺庙只有这么大,即便是人挤人,到底还是只能挤那么多人。再说,刚刚他派人四处寻找,喊话,时雨薇如果在附近,再怎么样也该听到动静了。只要她听到了动静,就断然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可是,此刻的时雨薇,还真的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了。因为,她,真的就被强人掠走了!
“喂!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走的!”时雨薇嗓子都快喊哑了,对方却还是理也不理她。
被人横放在马背上的滋味,真的是一点都不好。时雨薇只觉得自己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为什么电视里那些人骑马救人的造型都是那么潇洒飘逸,引人注目。她被人捞上了马背就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可见,那些拍电视的导演,只追求画面的美感了,完全没有切合实际。
她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当口,还忍不住在脑子里吐槽。得,既然叫了半天也没有用,那就还是省点力气吧!
说起来,路遇强人什么的,还真的是极为狗血的剧情。却说她好不容易从后窗逃出去,就听见有人跟过来的脚步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