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沅撅着嘴道:“大姐,姐夫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干嘛不愿嫁给他?我看着他好可怜哦。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陶思沅很心急,她拉着她二姐来劝说大姐,为了孟浩然的感情问题操碎了心。
“怎么了?呵,不就是看着表哥回京城来了,而且他那官位越做越高,她便想着又要抓着表哥了呗!”陶思君高昂着头颅,脸上满是鄙夷,“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而这人竟然还是我的姐姐!”
陶桃花听了这话,气愤道:“我自小就喜欢表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要是看中他现如今的身份地位,那他之前在蓟县的时候,我就早该嫁人了,也就不会再有现在这种糟心事情发生!”
陶思君嗤笑了声,“可是陶大小姐,你之前跟孟浩然眉来眼去,现在又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是表哥,这是事实吧?陶桃花,人家说你水性杨花、厚颜无耻,还真不是乱说的。”
陶桃花一滞,她实在有苦难言,只得指着屋门口,恨声说道:“出去!我的屋子不欢迎你!”
陶思君不依不饶,“陶桃花,我劝你还是嫁给那位孟大人吧,这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皆大欢喜?”陶桃花哈哈大笑,“我道你怎么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呢,原来是心急了。你也喜欢表哥,自然希望我赶紧嫁给孟浩然喽。哼,思君,你只管做梦去吧!”
陶思沅叫道:“大姐,我现在很讨厌你!”
“讨厌我?不就是那个孟浩然赏了个官给你的那个季缭做么?他能办到的,表哥也能办到。收起你的讨厌吧,三妹妹。”
“表哥表哥,你口口声声提到表哥,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都是因为你,表哥才会被赶出京城。这次你将孟浩然气得晕倒,说不定他一个发怒,又将表哥怎么样了呢!”
陶思君恶毒的说道:“陶桃花,你就是个祸害!你害得我和思沅都抬不起头来,你害得我们也被人说三道四。你当初要是上吊死了倒也干净,还能留下个贞烈的好名声!”
“死?”陶桃花脸若寒霜,“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我不会再轻易寻死了。”
“陶思君,表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任凭你在他面前如何假装清高,装模作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据我所知,他似乎很喜欢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你倒是可以去学学青楼女子勾人的本事,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你!”陶思君怒道:“一向不要脸的女人不就是你吗?既如此,可表哥怎么还是没有喜欢上你呢?”
不要脸的不是她,是那个鬼。这句话正戳中陶桃花无法言喻的痛处。
她无限怨愤,气得冲上去扇了陶思君一巴掌。
陶思君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一向高傲的她顿时凶悍的与陶桃花抓扯起来。陶思沅见状,连忙招呼下人拉架。
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一团。
待到陶思君和陶思沅终于走了后,陶桃花委屈至极,情绪崩溃的她在屋中又砸又叫,嚎啕大哭。
桃花爹娘在房间外听见里面女儿的哭嚎打砸声,双双皱眉摇头。
陶士诚更是额头上青筋直冒,对桃花娘道:“你说说她,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啊?!动不动就叫,就砸,陶家有多少东西都不够她砸的!”
桃花娘也愁眉不展,可还是小声为女儿辩解道:“她以前不就是这个性格么?要么闷不吭声,要么气极了,就大喊大叫,砸东西。”
“以前?这是多久以前?我还道她上过吊之后,人就变好了呢,哪里知道现如今又变回了这么个不懂事的样子。那孟浩然不是她自己选的吗?这次人家可没有逼她!”
“她还专门跑到书房来跟我说孟浩然的好话,说觉得那个人可以依靠。可是现在呢?说难听点,只能说她心野了,一点都不知廉耻!她将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为她丢了魂儿后,她得意了,立即就抛弃了人家。”
“哼,这还没完呢。她招惹完了人孟浩然,现在又回头去找修文。往前了说,还有个程锦那傻小子。你说,我们陶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我看,她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一定是疯了,一定得再上次吊,才能治好这疯病!”陶士诚说完,拂袖离去。
桃花娘看了看女儿的房间,也是失望透顶,觉得还是让她自己安静下来,好生反省下才是。桃花娘便摇摇头,追着陶士诚去了。
陶桃花在房间中听到了爹娘的对话,只觉自己已是众叛亲离,几乎生无可恋。
她瘫坐在地上,韩青书走到近处端详了她好一阵,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韩青书轻喊了好几声:“桃花,桃花……”,她才木然的抬头看过去。
韩青书见她冷冷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桃花,你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去私塾了,我可是给你代了好久的课了。想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去给孩子们上课啊?”
陶桃花默不作声。
“咳咳,我贸然从你们家正门进来,浩然怕是会知道。他知道了,说不定又会闹将起来,你也知道他就是个醋坛子。所以,我就走了下捷径。”韩青书被陶桃花意味不明的目光盯得无法,只得摸着鼻子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陶桃花听见对方提到孟浩然,她终于动了动,自言自语道:“她招惹的男人真是够多的。明明我一直对表哥一心一意,可大家却说我水性杨花,人人都讨厌我,不喜欢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