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这每隔一二十天,就能搞到三四百块钱的货物,这段时间你已经搞了不少了,两个小姐在上面,你随便挑,我的那份就免了,只要给小姐二十块钱就行了,也算是照顾照顾他们生意。”
羊留情也出来了,有期徒刑一年,朱德龙也出来了,刑期一年半,虽然判决书上也认定是共同犯罪,不知道是二帮拒不承认是与羊留情合伙做生意的起了作用,还是那安徽的老家当省委大干部的本家果真打了电话,经过通融派了用场,或者也有可能那老天爷并不想置二帮于死地,只不过以示惩戒罢了,所以二帮只被关押了五个月。五个月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然而就是这五个月的与世隔绝,二帮出来以后,仿佛对这个人世间总有那么一点陌生的感觉,可是羊留情呢,好像还是老样子,嘴巴子不饶人,就在出狱那天,众亲朋为他吃面的酒席桌上,大谈自己在看守所里的丰功伟绩气吞山河耀武扬威,恶心的二帮差一点连酒加菜一道都吐了出来,所以只象征性的吃了一点饭,就匆匆地到老丈人家里来了。
大概那羊留情也感觉到了二帮对他的蔑视和冷淡,又特意的跑过来向二帮解释,当初自己那样也是迫不得已,只怪那两个刑警队的家伙追得太紧,下手又狠,不但打骂,而且不准吃喝和睡觉,自己是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推出一件做挡箭牌,但是也佩服二帮的聪明,不声不响的就和他达成了默契,不然的话,如果真都抖露出来的话,那就不得了了,自己也担心了好多天呢。二帮只是麻木的听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接他的腔,后来也只好略显尴尬的离去了。
说实在话,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二帮觉得那羊留情解释的还可以说得过去,加上自己的父亲很多次的劝导,说毕竟是直接亲戚,而且又是一个长辈,马马虎虎过去也就算了,可是你那为了自己少受一点罪,就去低三下四的做人,可就是说不过去了,那还是二帮接到了判决书以后,被调往了等待释放的监室以后才听一个老乡说的。
那个老乡说他本来就和羊留情关在一个监室,当那羊留情进来的第一天,有人给他用冷水洗澡时,才洗了几面盆,就给人家跪倒了,又是叩头,又是求饶,说自己毕竟年纪大了,平生最怕洗冷水澡,请求大家放他一马,后来人家实在是不忍心,才让他稍微洗了几面盆就算了,第二天让他背监规,可是随便怎么教,他就是背不出,后来被扇了好几个耳刮子,大家见他实在背不出也就只好作罢了,可是隔了几天,又去吹牛,说他家市委有人,等几天就会被放出去的,可是又被几个家伙扇了几个耳刮子,说他真是一个大****,都到了这份上了,明明都吹破了,还去吹,真是死不悔改,后来才算老实了一点。可是后来与人家聊天,又夸他的女儿长得如何如何的漂亮,说名字也好听,叫羊若兮。有的人就来气,对他说道,你女儿长得漂亮,能让我搞一下吗,你猜羊留情那个****怎么说,他说,可以呀,只要若兮自己愿意就行,随便你们谁去搞,后来大家有事没事的时候,对羊留情说的话就是,老羊,我想搞你家若兮了,那个羊留情不但不生气,还会舔着脸说,你想搞就去搞呀,你们大家都去也行,还有人会问,我们都去一起搞行吗,那羊留情也会大声回答道,行。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说让人家怎么还去尊重他。
那个羊若兮,大概是由于血缘的关系,和彭丽长得有几分的想象,只不过身架脸盘比彭丽都稍微小了点,但是更显示了女人的韵味,虽然说不上是个大美女,可是性格乖巧,思想单纯,还亲热人,平常见面对二帮就是小李阿哥小李阿哥的喊着,在二帮和羊留情合伙做生意的那段时间,因为二帮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住在她家的,所以相处的机会多,更是有事没事的把二帮的一只胳膊拉住说,小李阿哥真好,说话幽默风趣搞笑,做事勤快大方得体,反正我就姊妹一个,以后我两就当作亲兄妹来相处吧。
这确实是一句让二帮很感激的话,虽然嘴上并没有表示什么过分的亲热,但是在心里真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一个妹妹,可以说在安徽老家,关于嫂子的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但是任何人的姐妹的玩笑是不好乱说的,如果真有人在二帮的面前,说什么关于羊若兮的闲言碎语或者是什么难听的话的话,以二帮的性格和脾气,搞得不好,就能过去踹他一脚,或者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但是现在是她自己的老子在嚼她的舌头根子,二帮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在心里蔑视他。
我以前就说过,那个看守所,根本就是一个黑色的大染缸,有很多的人,进去了一趟,不但没有被管教好,相反的可能还被熏染的更黑,那羊留情可能就是,出来以后,收废旧的生意,自然不好做了,一个出过事的人,大家可能也怕以后会受到牵连,所以有点什么好的东西,也就不敢再卖给他了,为了生活不知道还是在看守所里又新学了一手发财之道,那就是在自己的家里开了一个美容院,说是美容院,只不过是名字好听罢了,说白了,就是做卖的那种生意的。
二帮曾经好意提醒,因为二帮的父亲过来几趟,都劝导二帮,象羊留情这种人虽不可深交,但也不可得罪,俗话说得好,宁愿得罪君子十个,不愿得罪一个小人,因为君子若被你得罪了,他最多去不理你,然而小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