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毅坐在四斋宽大的教室内,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用功读书的时候,八贤王正坐在自己的宽大的客厅内,喝着一盏香茗,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叫潘管家进来!本王有话要问他!”八贤王吩咐身边的一名太监道。
哪名太监忙快步走了出去,过不多时,就听得脚步声响,潘管家神色紧张地走进屋来,躬身在八王爷身前侍立。
八贤王喝了一口茶,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叱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林毅私下给放了?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违背?”
话未说完,潘管家已自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叩求饶道:“王爷恕罪,昨夜哪姓林的小子确实轻薄了公主,公主大怒之下,把他给带走了,小的也不敢阻拦,若有半句谎话,奴才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八贤王见潘管家说的认真,不像有假,面现沉思之状,说道:“这就怪了,哪怎么今天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公主并不曾带什么人回宫啊?早朝时,我还试探了皇上几句,皇上也是懵然无知的模样?这公主倒底唱得是哪出戏?”
枢密副使王侃是八贤王的心腹,今日恰好与八贤王一道回府商量事情,见八贤王如此说,想了想,上前说道:“王爷,我想公主压根儿就没把这件事情告知皇上,你想她是一个女孩子,肯定十分在乎自己的清白名声,林毅又不同于一般的学子,若冒然杀了他,他创办的汴京日报定然头一个出来叫屈,若一旦此事传扬开来,惊动了世人,公主的清白名声岂不全给毁了?所以下官判断,昨夜公主定是不愿声张此事,忍气吞声私下里把这件事情给捂住了!”
八贤王点头称是,冲潘管家怒喝道:“滚出去!你个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潘管家连忙爬起厅外面去了。
王侃又上前说道:“王爷,这姓林的不能留,听说此人在太学内读书,不如咱们派个人去,把他给……”说到这里,面露凶狠之色,伸出手掌虚空往下一劈。
八贤王摇头道:“这样不好,太学乃是朝廷重地,里面的太学生非常多,也很难惹,一旦闹出人命大事来,只怕太学生会趁机闹事,皇上的青龙卫也会介入调查,这万一被他们追查出什么线索来,咱们就被动了!再说,哪小子现在开办着汴京日报,把他给逼急了,在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骂我们,确也不好办!”
王侃沉思半晌,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又躬身说道:“王爷,下官最近发现,哪个报纸可是个好东西,说你是白的,你便是白的,说你是黑的,你便是黑的,它若要骂你是卖国贼,这天下人也都相信你是个卖国贼。如今报馆的柳五变与朝廷的王博走的很近,而王博又是皇上的人,可以说,这份报纸如今已成了皇上的喉舌,这样的话,对我们大业很不利,所以下官建议咱们也办一家报馆,与姓林的汴京日报打擂台,这样咱们就不致于太被动了!”
八贤王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忖思着说道:“此事我也考虑过,只是哪雕版技艺太过麻烦,不能及时刊载新闻时事,也不知道哪姓林的是怎么办到的,竟能每天及时更新哪么多的文章。我已经派人暗中去打探此事,争取早日把姓林的印书法儿搞到手。”
王侃郑重地说道:“不瞒王爷,下官也很好奇,派人去他府上打探过多次,可均未能成功。听说为了防止他印书的法儿不外泄,这姓林的小子,专门请了正兴镖局的人护卫,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到他印书的作坊里去,所以王爷还须派个得力的手下去打探方好。”
八贤王惊讶道:“竟有这等事?”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道:“你去把负责此事的杨管家叫来,就说本王要问他话。”
身旁的太监匆匆而去,过不多时,一名身材矮小穿着管家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八贤王劈头问道:“杨管家,我吩咐你去打探汴京日报印书法儿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杨管家躬身答道:“属下已经派了三批人想法进去,但是哪报馆内守卫非常严密,又有正兴镖局的人专门护卫,因此,一直还未得手。”
八贤王面色铁青,挥手道:“你下去,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杨管家忙躬身退了下去,脸上却显得有些委屈。
八贤王与王侃说道:“果然这姓林的小子有防备,这正兴镖局有呼延将军罩着,咱们不好用强,还得另外想法儿才是!”说着皱起眉头,思忖起来。
王侃低声说道:“王爷!这报纸事关重大,咱们必须也开一家,方才不会落于下风,下官以为,不如请暗影楼的人出手,这样即使杀伤了正兴镖局的人,呼延将军也不好说咱们什么。”
八贤王面现坚毅之色,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咬牙说道:“好!哪就请暗影楼的人出手,本王就不信暗影楼的十大杀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王侃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八贤王瞅着他道:“你回去告诉景隆,这段时间别再去找姓林的麻烦,要专心学习,争取在今年的秋闱大考中,得中进士。狗急了还跳墙,若是把林永康逼急了,与咱们撕破脸大闹起来,与咱们也很不利。他与姓林的仇,本王记下了,总有一天帮他还!”
王侃点头拜谢,恨恨地说道:“这姓林的真是可恶,竟然多次对景隆不敬,侮辱我王家的清白,上次还差点伤了景隆,此仇不共戴天,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