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朱这番动作,段正淳还是有些不解,不过看到那锁片,他却也隐隐觉得有些熟悉,总觉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一时间,神色沉凝。
“王爷请看,此物你是否还认识?”
沈鱼见他如此,知道他还有些映像,当下指着锁片道。
段正淳不知沈鱼意思,不由走近了些,再仔细看那块锁片,当瞧见锁片上的字迹时,眼睛蓦然一缩。
只见那锁片上赫然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常安宁’几句短句。
看到这里,段正淳哪里还不知道沈鱼与阿朱来找他是有什么要事,当下神色激动道:“姑娘,你....你小时候左肩上是否刻着一个‘段’字?”
阿朱闻言,心中一震,她却也忘了这点,心下不由想着,当初沈鱼说她父亲可能是段正淳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没错,阿朱左肩小时候确实刻着一个段字,不过随着她长大,这字也瞧不大清楚了,是以她才忘了这点,却没有第一时间联想起来。
想到这,阿朱神色略显复杂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段正淳听此,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只怕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时间心神激荡,他倒也不担心阿朱是不是假冒,因为当初这件事情只有阮星竹和他自己知道。
当年他与阮星竹相恋,生下孩子后,阮星竹已未婚之身,也不敢让家人知道这件事情,是以才偷偷将孩子送了出去,可以说,这件事情绝技是没别人知道的。
想到这,段正淳也顾不得其他了,当下大声叫道:“阿星,阿星,快出来!”
段誉与褚万里、萧峰几人看到这里,却有些茫然,段正淳的情绪变化实在太快,他们不清楚情况,难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段誉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似乎眼前将要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又有些模糊,想不清楚,他也只得看着自家老爹的表现了。
若是沈鱼知道段誉的想法,必然会翻一个白眼,然后郑重的告诉他,这还想不明白么?明显是春天到了,又到了认妹妹的季节呀!
且不论众人想法,段正淳一声高喝后,远远竹丛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什么事啊?我不出来!”
女子声音娇媚,却带三分倔强,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不过声音倒极是好听。
“阿星,是喜事,大喜事啊,你还记得当年那两快金锁么?”
段正淳显然对女子的性格十分了解,若是换在平时,他定要好声好气的求她出来的,只是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同,是以也顾不得许多。
“什么?!”
那女子听了段正淳这话,显然有些惊愕,好一会儿才轻呼出声。
她话音刚落,众人便见得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竹林里出来。
沈鱼知道来人应该就是未来岳母阮星竹了,定眼瞧去,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身姿娇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灿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若是不见容貌,只听她的声音语气,只怕都会以为她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但显然她已是个年纪并不很轻的少妇。
段正淳见她到来,十分欢喜,叫道:“阿星,快快,你来看看这金锁。”
听得此话,阮星竹再顾不得其他,仔细看了看,顺着段正淳的眼神看去,便见到了阿朱手里拿着的金锁片。
看到那朝思暮想的锁片,阮星竹心神一震,面色大变,看了看锁片上的字迹,再看了看阿朱,忍不住道:“孩子,你左肩.....”
她想问的问题却与段正淳一样,只是话到一半却被段正淳打断:”阿星,这孩子说了,她左肩有记号的。”
段正淳与阮星竹两人的对话,除了沈鱼之外,其他人自然都听不懂。
而且在场众人,除了褚万里之外,都是第一次见到阮星竹,各自尚都对阮星竹身份好奇呢,哪里能猜出两人对话之意。
倒是段誉,见到这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自看到阮星竹,再想着以前的事情,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娇媚的少妇只怕又是自家fēng_liú老爹的情人了,而阿朱的身份,他也有些明白了。
想到这些,段公子的心情一时间多少有些复杂。
而一旁被沈鱼与萧峰挤兑了一番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紫,瞧见那金锁片,再看到段正淳和阮星竹的表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眼珠子乌溜溜转着,却不知再想着些什么。
众人想法各自不一,不过也都知道这金锁只怕牵涉一些隐秘,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阮星竹听到段正淳此话,身子一震,眼睛却直直盯着眼前的阿朱了,一时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朱身上,眼波流转,似是疼爱又似是歉疚,隐隐还有些泪光。
阿朱被阮星竹这么看着,有些不适,她自小就被慕容家收养,成了一个侍女,哪里被人这么看过,自然是觉着有些不自然。
段正淳心思此时也是放在阿朱与阮星竹身上,此时见两人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两人的想法,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知道阮星竹要是突兀的在这里表露身份,只怕有些不大适合,再者没有看过阿朱肩膀上的印记,他也还有些觉得不稳妥。
当下握住了阮星竹的小手,让她回神,继而道:“阿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前面小屋再谈吧。“
说着,转眼看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