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肉掌相交,周身气劲鼓荡,已然开始比拼内力。
场外众人,瞧见此幕,也知两人比斗到了关键之处,一时都是屏息以待,只想看两人胜负究竟如何。
两人内劲乍一接触,身负九阳的沈鱼,在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丁春秋内力中夹带的奇毒。
在沈鱼看来,这毒素霸道非常,便是比之张无忌所中玄冥寒毒,也不差分毫。
好在九阳内力,本就有抗毒功效,此毒虽烈,但短时间内,对沈鱼也起不到太大的威胁。
心念及此,他内力运使更盛几分,沛然劲力源源不断的往右掌而去。
相较于沈鱼的淡定,丁春秋此时心里却颇为凝重,他先前只道沈鱼惧他奇毒,是以才有所躲让,而如今与他拼力,应当也是心有不耐,不愿久拖。
哪知他毒劲随着内力打入沈鱼右掌之后,却发现对方神色丝毫都没有变化,就好似他所使之毒没有起到作用一般,见此情况,他心里哪里能不惊异。
“这小子莫不是不惧毒物?”丁春秋心中惊疑不定,他虽然不明情况,却不妨碍有所猜想:“是了,那老贼叫这小子来对付我,定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难怪,难怪,老夫这次却是吃了大亏了。”
他再看沈鱼内力丝毫没有减弱的模样,心下更是认定了这个想法,暗道:“这局势却是对我不妙,这小子难缠,又不惧我毒功,我也难胜,我那师兄如今还在旁边看着,若是他出手相帮,对我当真是大大的不利了,罢了,今日便放老贼和小贼一马,且待日后。”
丁春秋既有弑师之举,又丝毫不在意旁人知道他有此行为,自然是不太在意面皮的,心下即有了退却的想法,也就不再犹疑。
他眼珠微转,便想寻机逼开沈鱼。
他这番变化,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沈鱼自然也感觉到了,沈鱼见他心不在焉,眼珠子左右光顾,右掌劲力也趋转而弱,哪里还猜不出两分。
果然,没等沈鱼再加力道,丁春秋忽而大袖一挥,不知从哪里捞来一个汉子,抓在左手,想也不想,便将他往沈鱼丢来。
沈鱼方才见他有所动作,便心知不好,如今见那汉子撞来,哪里还不明白丁春秋的想法,只是此时他却已没别的办法了,这汉子若是壮在身上,难免对自己有所影响,哪怕自身内力深厚,也少不得受些内伤,为丁春秋所趁。
当然,若他出手打开那汉子,丁春秋却也能借此时机,退身厉害。
不过沈鱼也没别的办法,比起别人受伤,总好过自己遭罪,当下左手一抬,也顾不得那汉子了,运劲一拍,将那汉子拍飞了去。
丁春秋有此动作,正是要让沈鱼无暇顾他,见沈鱼左手一动,他心下便是一喜,当下右掌劲力猛増,直往沈鱼方向涌去。
值此时刻,沈鱼也不好强接,身子一晃,腾腾腾已然退出六七步。
丁春秋见此,哪里顾得别的,面色一喜,当下往后飞退,一面大笑道:“今日老夫没有准备,被你这小贼所趁,老夫暂且留你一命,日后再取,哈哈!”
且不说沈鱼反应,场外众人见得此幕,却也是惊异不已。
此番变故实在出人意料,众人也没想到,丁春秋多少也是个武林前辈,如今不敌小辈便罢了,却还在小辈面前施展这等不要脸的手段,着实也是太没有风度。
至于他那将人命不放在眼中的做法,道没人奇怪,他本就是大恶人,这般行为,比之他所害之人,倒也不算什么了。
眼见丁春秋就要逃走,众人心中也生出遗憾之时,忽听得场外一直没有出手对付丁春秋的苏星河大声喝道:“师弟,茶杯!”
众人闻言,心下一愣,忙的看去,却见苏星河说话同时,手中不知从哪拿来了一个茶杯,直直往丁春秋的方向射去。
众人心中不解,那茶杯力道再大,想来也拦不下丁春秋了,苏星河这番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苏星河举动众人看不懂,但沈鱼看到了师兄这一手,心下却是一亮,当下也顾不得其他,飞身往丁春秋方向追去。
他此时只想拿下丁春秋,脚下速度却是运转到了极致。
眨眼间竟跟上了苏星河先一步射出的茶杯。
到此,他手中动作也不停,右手一抬,掌心往那疾飞的茶杯拍去,茶杯经他助力,速度愈快几分,眨眼便跟上了丁春秋。
“老怪!休走!”
心念一转,沈鱼一面大喝出声,脚下动作不停。
丁春秋见沈鱼追上,心下一紧,再看那急速而来的茶杯,却也忌惮苏星河在那茶杯中下了什么暗手,不敢硬接,大袖一挥,便想将那茶杯扫开。
只是他袖子劲力方与那茶杯触碰,那茶杯却乍然迸裂,其中茶水飞溅开来。
丁春秋心觉不妙,身法更快几分,丝毫不敢让那茶水接触身体。
心念一动,左袖拂出,更是将茶水拂成四散飞溅的茶雨,向沈鱼泼去。想做些阻挠,这时沈鱼全身功劲行开,千千万万水点飞到,没碰到衣衫,便已给他内劲撞了开去。
蓦听得“啊啊”几声,周遭几个不小心被茶水飞溅的汉子,霎时间翻身摔倒。却原来丁春秋将茶水化作雨点拂出来时,每一滴都已然染上剧毒。那几个不小心被茶水溅到的人,身沾毒雨,当即倒地。
只是沈鱼此时却管不得这些了,他此时注意力已然不在周围,见丁春秋将茶水打回,沈鱼当下右掌挥舞,拿过数滴茶水,旋即暗运内功,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