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一面听一面点头,张三丰说的这些故事,他在小说中也有所了解,不过从真人嘴里说出来,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张三丰倒也没管他,继续说道:“早些年,我总结毕生武学经验所创的《纯阳无极功》,其中‘纯’之一字,也不乏当年的影响,可以说,我一身武学,自当年开始,便已经注定走这条道路。”
“只不过,武道之途,浩瀚如渊,自创出《纯阳无极功》后,一时也难免有了瓶颈,探索之下,却也发觉我一身所学还是差了不少,纯阳纯阳,可谓是成也纯阳,败也纯阳。”
“虽有前人留笔,但终究还是走错了路,好在我翻阅道家典籍,明悟阴阳之道,终究还是领会了阳极阴生之理,才又有了新的突破,得窥先天至境,只是先天之路有岂是好走的,这些年来,我自行参悟,却总还是差了不少,如今你带来这几门绝学,却是省了我不少的功夫。”
沈鱼听到这里,心思一转,突然有了些想法,不由问道:“太师傅,您既已经入得先天,莫非这几门功夫也是先天高手创出的?”
他却也是灵光一闪,想到张三丰先天之境,能对他起到帮助的只怕也是先天武学了吧?
果见张三丰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点头道:“不错,你这孩子想的不差,那桃花岛武学另说,创下‘九阳真经’‘一阳指’这两门功夫的人,确实已经得入先天之境了,如若不然,也难得明悟阴阳变化之理。”
沈鱼这才恍然,也不怪张三丰说这两门功夫对他有些臂助了。
“看你如今模样,这九阳真经只怕已经修到第三卷了吧?”
他正想着,张三丰却是忽然出声。
沈鱼闻言,回过神来,对于张三丰能看出他武功境界倒是没觉得奇怪,当下点头道:“确实如此,孙儿得到九阳神功业已两月,前些日子碰巧与人交手,刚好有所突破,这才修炼到了第三卷。”
张三丰听他此话,点了点头,对他修炼如此迅速显然有些了解。
“这门九阳神功却有速成功效,修炼人体至阳之气,自是迅速非常,不过世事并无完美之说这门功法修到后面,却是有些凶险,你还需注意,若要修至大成,还需领悟阴阳变化,度过阳火焚身之苦,方可全功,此外,这门功法大成之前,与人交手也需注意,此功既是借人体阳气修成,若是消耗过大,恐有泄气而死之凶险,这点,你也需明白。”
说到这,张三丰的语气却是严肃许多,显然看过一边完整的九阳真经,他也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窍,对沈鱼作出了一番警示,生怕他不明其中道理。
沈鱼看过原著,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孙儿知道了。”
张三丰这才点头,不过旋即又是一叹:“若不是今日见到真经全本,我也难明白其中关窍,想当年我师觉远大师,想必就是因为此功未得大成的缘故,才泄气而死,也算是解了我心中一点疑惑。”
张三丰却是想起了觉远之死,这些年来,他武功大成,虽然也有些猜测,但终究不如现在这般明了,如今清楚了觉远之死的关窍,难免有些感伤。
“太师傅。”
沈鱼见此,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唤了一声,转而无言。
“你的心意我明白,此事过去多年,我也不会太过介怀,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张三丰知道他心思,摇头一笑,继而又道:“你得了这卷真经,独自修炼,可有哪里不懂的,我可为你解惑。”
沈鱼闻言,这才又转回了注意力,九阳神功,博大精深,他虽然在武当山努力学习了两个多月,但终究武学见识还少,修炼途中,难免有许多疑惑,此时张三丰这个大宗师在此,正是最好的请教机会。
想到这,他便将自己心中不懂之处一一问出,求张三丰解惑。
以张三丰的武学见识,对于沈鱼这这些疑惑,自然轻易便能解开,倒是让沈鱼不时恍然大悟,对九阳神功,乃至所学的其他武学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一问一答,不知不觉时间一晃而过。
有张三丰这个武学大宗师解惑,沈鱼平日里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已然解开,却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张三丰见他有所领悟,便让他回去整理,并且准他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后山找他询问,倒是给了个大特权。
要知道武当派内,也只有宋远桥等张三丰真传弟子能得到他的教诲,这还不说近年来他闭关之后,极少露面,宋远桥等人不敢去打搅,能得到他指点的人更少。
如今沈鱼能得此机会,显然张三丰对他这个徒孙是极为满意。
经此一次,沈鱼与张三丰也是多了几分亲近。
他知道张三丰也要参悟新得的几门武学,也不敢打搅,当下便告辞离开了。
......
时光如流水,自沈鱼下山归来之后,转眼又过了三年。
三年来,在张三丰的教诲下,沈鱼一身九阳神功已经修成,只差最后一步,领悟阴阳变化,突破大成,此时的功力不可谓不深厚。
除此之外,他的一身武功技法亦是有了极大的进步。
剑法一道,他也将门内剑法观遍,触类旁通之下,都有长足进步,尤其是入门剑术,以及柔云剑法这两门剑术却是被他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加上张三丰的指点,更是触及到意境,进步也是极大。
再有便是拳脚功夫,进步也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