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将沐跟他们说的那一套给阿芒多讲了一遍。
男爵听了以后,也暗自点点头,没错,这个计划虽然有些理想化,看上去也特别大胆,但如果成功的话,无论是对王国,还是对老兵都是大有裨益。
“祝愿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阿芒多真诚地说“如果,到时候这个佣兵团真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一定尽力说服内阁全力支持。”
“那就借你吉言了。”迈尔骑士笑了笑。
“那么我们转回正题。”阿芒多清了清嗓子,“那您说为什么他不可能杀人呢?”
老骑士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凶手不是茉蒂亚女士的话,这就复杂了。先不说如何开锁进门,就算能进去,又如何不知不觉将两人全都制服?这个过程必须快速,可以看到,床单和被褥相当凌乱,应该是劳格拉男爵挣扎时留下的。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趁着茉蒂亚女士不备将其击晕,然后刺死了劳格拉男爵,最后。。。不对。”
老骑士越推理越入神,甚至拉起茉蒂亚的手,仔细查看。此时茉蒂亚身上若不是裹了一条毯子,可以说是一丝不挂。被老骑士握住右手腕,下意识想躲,但还是被老骑士牢牢钳住。
“看她的手!”老骑士将她的手背展示给阿芒多男爵看。男爵凑了过去,虽然血迹已经被擦干,又被泪水洗过一遍,但从皮肤的皱褶中,也能大致看出血痕的形状。
“看这一段比较齐整,说明是浸在血中的,而上面。。。”他用空着的手比划了一下,“这些血痕形状很不规则,明显是溅上去的。所以,如果不是茉蒂亚小姐亲手刺下去的话,那就是那个杀手握着茉蒂亚小姐的手腕刺下去的。”
老骑士放开了茉蒂亚的手,“首先要无声无息地弄晕一个人,然后拿起远在房间另一端的餐刀,在取餐刀的同时,还要压制住随时可能起身搏斗的男爵,再在反抗中将刀塞进茉蒂亚小姐手里,然后准确地刺进一个正在挣扎的壮年男子的眼眶。别说法提斯了,按照我了解骑士的武艺,根本没人做得到。当攘淼北鹇邸!
“那为什么不能先将劳格拉男爵打晕呢?”阿芒多问。“嗯,这个就不用骑士解释了。”说话的是法医,“受害者的头部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要在这种情况下弄晕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脖颈被重击。如果凶手不是茉蒂亚女士的话,她可能就是因此而晕倒的。然而男爵。。。死亡时是躺着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迈尔骑士点点头,“正是如此。”
所有人了然,老骑士哪只解释了为什么法提斯不可能犯罪,这几乎说明了凶手除了茉蒂亚,根本不可能有别人。
“这样案情就明朗了。凶手就是你,茉蒂亚女士,你还要抵赖么?”阿芒多男爵厉声喝道。
“不,不,不是我!”茉蒂亚声嘶力竭地哭喊,“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法提斯,救救我,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杀人!”
法提斯有些不忍,默默地低下了头。
茉蒂亚眼神中最后一丝希望消失了,只能默默啜泣,任由城卫兵拉着将其带走。
“嗷呜!”突然,旅店一楼传来一声犬吠,然后是一声惨叫。
“去看看怎么了?”阿芒多招过来一名士兵下令道。
那名士兵应是,然后转身下楼。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另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上来,“大人,刚刚试毒的时候出事儿了。”
“怎么了?”男爵皱眉,问道。
“用银针检测过茉蒂亚女士喝过的酒,没有任何反应。但将它撒到狗食盆里之后,那狗立马就狂暴了,咬伤了两个弟兄才被我们砍死。”
“什么?”阿芒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茉蒂亚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状若疯狂地尖笑“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了!劳格拉,你的心好毒!哈哈哈哈!”
男爵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说,怎么回事?”
“哈哈哈,劳格拉珍藏了一瓶毒药,就藏在他大衣的暗袋中!”茉蒂亚赶紧和盘托出,“那种药能让人暴躁,想杀人,当年法提斯会杀他的兄弟就是因为这种药!”
“什么!你这个贱人!”法提斯惊怒之下,就想冲上去,但被迈尔牢牢地拉住。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他昨天晚上还在床上向我炫耀来着,没想到。。。没想到。。。”说道这里,茉蒂亚再次嘤嘤地哭泣起来。
“大人,找到了。”很快,士兵就从劳格拉男爵的大衣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瓶。
“没错,就是那个!”茉蒂亚突然抬起头,俏丽的脸上已经被仇恨扭曲地不成样子。
经过试毒,阿芒多男爵推理道,劳格拉为了不让茉蒂亚纠缠自己,给她下了药。但他低估了这药的药力,结果自作自受,丢了性命。而至此,茉蒂亚对杀死劳格拉一事供认不讳,只称由于药物的副作用,行凶的过程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就算如此,杀人者的恶名也将伴她医生。至于以后是随便找个人草草嫁了,还是孤独终老,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因为这凶杀案,葛兰初家与领主派彻底决裂,被迫加入皇权派的阵营。而在阿图雅家,虽然法提斯杀死兄弟之事无法否认,但在茉蒂亚的供词之下,法提斯所受到的谴责轻了不少,如果机会恰当,重新成为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
战马上,法提斯绘声绘色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