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汉莫斯也没工夫去思考面前的人日子过得是如何的悲惨,因为那家伙现在正想杀了他。在众多敌人的强攻下,斯瓦迪亚士兵的确杀死了很多炮灰,但更有源源不断的新炮灰加入战斗。在他们眼中,面前的这些芮尔典人就不是以死相搏的敌人,而是兵备,食物钱财,双方都没有放过对方的理由。更要命的是,这些还不是纯粹的炮灰部队,里面还夹杂这一些罗多克班。这些最小的罗多克作战集团向来以默契的配合著称,早已虚弱无力的斯瓦迪亚阵线自然很快就被突破。这不,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就碰上了这个麻烦。
前方的防线正在溃散,一个个罗多克士兵已经越过了芮尔典人的阵线,向城墙深处冲去,而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和正在后撤的斯瓦迪亚士兵相比起来,明显显得鹤立鸡群,尤其是他一身整齐的铠甲。这不,姬个红着眼睛的罗多克人嚷嚷着挥舞这砍刀向他冲过来。没错,这不是修辞,是真红着眼睛,在他们看来,汉莫斯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锁子甲,平底盔,长矛和利剑,而且,说不定在他身上的某个兜里还有难得的军粮。
汉莫斯大呼倒霉,不过还是一步踏出,双手一挺,长矛抢先一步刺出,径直刺穿了一人的肚子,然后按照老兵教的,手腕顺势一扭,被刺中的倒霉蛋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而他的同伴根本没管被弄死的家伙,反而趁着汉莫斯腾不出手,继续欺身而上。汉莫斯只好舍了长矛,拔剑应对。
只是,现在拔剑明显晚了一点,罗多克人早就冲到他面前,哐哐两刀毫无章法地砍在他的身上。汉莫斯就觉得身上吃痛,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挥起剑对着罗多克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比就是一下。扑哧一声,血污贱了汉莫斯一脸,而那个罗多克人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见此,汉莫斯一咬牙大喝一声举剑向前猛冲,狠狠将长剑捅进了罗多克人的胸膛。
哐,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地锤了一下,赶紧回头,却是另一个罗多克人,手中的砍刀已经高高地扬起。他下意识地想格挡,可是剑刃死死地卡在死人的骨头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完蛋了,汉莫斯毕竟只是个征召兵,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刃,骇地动弹不得。只听得耳边倜然传来一声暴喝,一截矛头突地从罗多克人胸膛里钻出,罗多克人的喊叫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里,握刀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哐当,罗多克人和他的刀一起倒在冰冷的石砖上。
老兵踩住罗多克人的尸体,用力一提,将长矛拔了出来,“你小子真特么命大,幸亏碰到了老子我。”
汉莫斯打了个激灵,这才看清楚,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之前不知道躲哪儿去的老队长。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队长小心。。。”
“小心你个头。”老头子指了指汉莫斯的背后,他回头望去,之间盔明甲亮的骑士们已经冲上了城头。他们虽然失去了战马的威势,但哪怕是武技,也绝不是罗多克这帮乌合之众所能比拟,更何况还有那豪华地令人发指的铠甲和武器。汉莫斯羡慕地看着不停冲杀的骑士老爷,连口水留下来了都不自知,而老兵,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了。
哐,他正遐想呢,突然屁股上有重重地挨了一下。
“那个混。。。”他愤怒的回过头,但怒骂却个咯一声卡在了喉咙里。他看见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罐头,以及帖罐头里冰冷的目光。那个罐头人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骑枪,指向罗多克人攻城的地方,冷冰冰道“还不快冲?”
“是。。。大人。”汉莫斯咽了口唾沫,一转身,灰溜溜地冲上前线。
最终,罗多克人还是被赶了下去。一看到骑士们披坚执锐准备刚正面时,缩在后面抽冷子的罗多克班立马退了回去,至于留在城墙上的乌合之众,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他们来不及逃走,在骑士们放火烧了攻城塔以后被困在了城墙上,只能无助地接受被屠戮的命运。
至于汉莫斯,在城头上最后一个罗多克人被砍下脑袋之后,支撑他的最后一点气力也松弛下来,他靠着墙根,慢慢溜了下去。浑身各处的各种疼痛感在此时一拥而上,几乎让他陷入昏厥,尤其是腹部的轰鸣,顺便也抽走了他身体上的最后一点力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嘿,小子”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汉莫斯勉力睁开眼睛,又是他那老队长。
“给,吃饭了。”说着,拿一块硬的跟砖头似得面包,把汉莫斯的头盔敲得砰砰作响。汉莫斯一下子来了力气,一把抓住面包,也不管手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就直接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掌大的面包里那微不足道的面粉起了作用,当他费力地将面包吞下去的时候,就像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一样,顿时全都舒坦了。
看他吃的有些噎不过,老兵从腰上解下一个水囊递了过去。这是他从一个罗多克军士身上缴获的,这个倒霉蛋没能跑出去,和那些土著炮灰一起被堵在了城头上。
汉莫斯也没空道谢,在胸口锤了两下以后仰起脖子就要灌水,可是平底盔的后沿铿地一下磕在了城垛上,让他一阵眼冒金星不说,水囊里的水也洒出来不少。
靠!汉莫斯爆了句粗口,揪着头盔就打算窄下来。嗯,扯不动?嗯~嘿!好紧!加把劲!嘿!他使劲一用力才把那头盔扯了下来,顺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