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程简本不想来,但是他耐不过程展的高压政策,只好一路跟了过来。

程展对陆骁的印象不是很好,他总觉得陆骁有点是非分明得过头了,不过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让程简无论如何也要紧紧跟着。

旧爱这一张牌,一定要打,而且要打好。

程展的算盘打得很好,他认为只要有程简跟着的话,陆骁是会看在程简的面子上将秘宝进行合理处理的。

程展没有想到的是,陆骁与孟焕的感情,在短短的几天内有了质的飞跃。他手中握着的旧爱的这张牌,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当他接到程简的电话时,他还在痴人说梦。

程简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站在火堆前,看着对面帐篷里的两个身影,心碎了一地。

陆骁对亚度尼斯的零容忍,使得程简明白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程简喜欢孟焕的颜,也喜欢陆骁的家世,他总想着,就算得不到孟焕这样的美男,至少也要稳住陆骁这样的金主。

他总不能两处都失败,而现在,他看着他取舍不下的鱼和熊掌在一起tōu_huān,他爆发了。

他对着通讯器怒吼:“我不跟队了,要来你来,要不让你儿子过来,我走了!”

程展还以为程简只是在闹脾气,只得耐心哄着:“你走了,秘宝怎么办?你别忘了你还得养孩子。”

程简气短:“孩子?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你看看,你来看看,陆骁这个贱人已经跟孟焕睡在一起了,我就是有孩子又有什么用?”

程展愣住了:“你说什么?他跟孟焕在一起?”

程简怒目圆睁地吼道:“你是不是要亲自看到才相信?这几天他们俩一直当着我打情骂俏,简直恬不知耻,简直没有人性。我不跟队了,反正也到地方了,你自己来吧。”

程简吼着挂了电话。

帐篷并不是透明的,然而里面亮着灯,站在外面的人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人影。

好冷,程简颤抖着转过身去。

心脏那里好痛,原来自己不要的被别人捡走了自己也是会心痛的。

原来得不到之后才知道拥有的时候不应该放任脑子进水。

他不敢再看帐篷。

结婚那晚他可是看到了陆骁的身体状况的,除了那些狰狞的伤疤,陆骁的身体是极具诱惑力的。

现在陆骁身上的伤痕一定全都消失不见了。

孟焕何其幸运,居然遇到了最完美状态下的陆骁,而陆骁能够被孟焕看上,显然也是上天的宠儿。

只剩下他程简孑然一身,满心酸涩。

要是亚度尼斯还在身边多好,程简不无遗憾地想着,可是一想到亚度尼斯额头上的伤疤,他又颓了。

好酸,好难受,好痛苦。

让程展自己来跟进好了,还不知道到底找不找得到那所谓的秘宝。

他可不想在这里耗着,更不想再遭遇一场雪崩,到时候没有人救他的话,他就只好等着被埋葬了。

程简背离帐篷,瑟缩背影一点点向远处走去。

盖文正坐在另一座帐篷门口,见状他想要出去阻止程简,半夜脱队可是极其危险的。

琅玡拽住了他:“别去,没你的事。”

盖文逆来顺受惯了,现在虽然换了上司,但他还是习惯性地点头,沉默地坐到了一旁。

他的通讯器里塞满了短讯,全部来自万海风,他看了一条就不想看了。

失去了才后悔,早干嘛去了?万海风新找的随行官根本不愿意伺候万海风的臭脾气,短短的几天,万海风已经换了七八个随行官,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盖文仰望头顶黑漆漆的夜空,神思飘忽。

帐篷里,陆骁趁着孟焕松手的时候猛地坐起。

急促的喘息让他感到羞愧,眸子里泛着的爱.欲出卖了他,他看着孟焕,孟焕的笑脸让他心中气恼。

如果这个人有哪怕一丝一毫戏谑的神情,陆骁也好找个由头骂他一顿,偏偏这个人笑得那么真诚,这纯粹的宠溺的微笑,让陆骁彻底沦陷。

陆骁的眸子里泛起了雾气,欲念无处可逃,以最迷离的形态冲击着孟焕的视线。

孟焕看得心生焦躁,他不想再等了。

今天他鬼使神差地惹了逆鳞,小鬼爆发了,小鬼是这么的诱人,这让他决定甩开所谓的按部就班的想法。

对着这么一个出色的小鬼,他要是还能再忍下去,他还是人吗,还是男人吗?

小鬼的求饶声让他的心融化,他选择了松手,忍不住向小鬼靠近了过去。

陆骁将手放在孟焕领口,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

低沉的声线发出致命的诱惑:“孟将军,如你所愿——”

白色外套掉落在地,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陆骁的手停在了孟焕的脖子上。

孟焕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些难耐:“小鬼,你在诱惑我。”

陆骁笑着反问:“孟将军不知道以牙还牙这个道理吗?难道不是你诱惑我在先?”

孟焕故作淡定地耸耸肩,他才不承认那种事呢,他笑:“我只是帮你洗脚啊,你也不想想,你都几天没洗脚了?”

陆骁笑着咬住了孟焕的耳朵:“那么,我的脚味道好吗?孟将军?”

孟焕的心跳骤然加速,快得匪夷所思,他有些气短:“很好,我很喜欢,明天继续帮你洗。”

陆骁痴痴地看着孟焕,将孟焕扑倒在地:“可是我不喜欢,孟将军,玩弄别人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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