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过双亲之后,季空便和季厚载一起回家了。
没有什么宫廷宴会,也没有什么上流社交,与季空在来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甚至就连作为生日晚宴的晚餐,也仅仅只是一碗寿面而已。
但奇怪的是,这样一场简单至极的生日过下来,季空对于季家的认同感却增加了不少。
“你似乎是在奇怪什么。”
季厚载缓缓的开口,哪怕是他刻意放轻了语调,但声音里还是有着一种天然的威压。
“我是在奇怪为什么这里就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空也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坐在自己对面的老人虽然权倾朝野,但显然也无法辨别他的真实身份,让他不由放心不少,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拘束了。
“这种场合下,女人是不能入席的。”
季厚载淡淡的开口道。
如同季空所说,他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季空的身份,除了两人很久未见导致爷孙之间有些陌生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季空一直处在季家的监视之下,他不相信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个狸猫换太子。
季空:“”
看来自己的家族还有些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啊不过这也就是说,季家现在只有他们这两个男丁?
吃完饭之后,季厚载带着季空来到房屋后的庭院里,在一颗光秃秃的大树前停下,开口问道:“季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棵树?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季空仔细的看了一眼老人所指的树木,虽然是春夏之交,但大树却光秃秃的一片,只有一两根枝桠吐出了绿色。
摇了摇头,季厚载铿锵有力道:“这是季家!”
呃
再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大树,季空大概明白了,老人这是在指季家虽然有着粗壮的根基,但如今人丁凋零,面临困境,希望他开枝散叶!
不过就算明白了,这种事他能说什么呢?只好装聋作哑。
还好季厚载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你最近搞了个什么社团,还在做一些动画之类的东西?”
“嗯。”
“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建一个公司?”
“担心自己经验不足。”
迟疑了一下,季空这么回答道。
“经验是通过实践才会得到的,你不去做哪里来的经验?”季厚载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借用季家的势力?”
季空:“”
“借用权势并不可耻,只有滥用它的人才可耻追逐它也并不丢人,只有心生卑微者才觉得丢人你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我希望你能有一份野心!”
季厚载一只手撑在大树上,“如今的我五十八岁,身体健朗,在这个位置上起码还能再坚持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里你闯祸我帮你摆平!你杀人我帮你收尸!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但是!我只想问你一句”
季厚载深邃的目光注视在季空脸上,缓缓开口道:“二十年后,你能代替我支撑起这个季家吗?”
“我能!”
季空一字一句的说道,内心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
季厚载一只手放在季空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然后,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更重要的任务?”季空微微一愣。
“两年之内,你必须让三名以上的女人怀孕!”季厚载不容置疑的说道。
“哈?!!”
季空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季空按着额头从庭院里走了出来。
在季厚载说出那句话后,他试着去反对过,但完全反对无效。
那个固执的老人,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封建家长的**。
季空的一切理由、一切苦衷他都充耳不闻,在季空狠下心来用生命去威胁的时候,他甚至说出了只要你的精zi还在,我就能制造出季家后人这种话,让季空完全败下阵来!
“这种话是一个老人能说出来的吗?”
季空按着额头叹了一口气,但心中那莫名的一阵轻松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有的情绪,觉得自己再这么想下去的话就是对不起南琴梨,于是三两步走到附近的池塘边,用手舀起一捧清澈的池水就浇在自己的脸上。
“爽!”
池水虽然冰凉,但正好可以驱散季空心中的那份烦躁,让他神智为之一清。
也就在这时,白天的那一阵琴声再次响起。
而且,这一次离他非常近!
几乎是一转过头,季空就在池塘中心的凉亭里,看见了一抹银白色的背影那是一名有着银白色发丝的少女。
此刻少女穿着一套玉白色的连衣裙,在月光下肌肤如雪,清丽无双,皎洁的月光从天边洒落,照耀在如精灵般飘舞着的银白色发丝上,竟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天使?”
季空下意识的呢喃出声。
“崩”
一阵令人遗憾的尾音中,琴声戛然而止,少女扭过头,首次以正面出现在季空的眼前。
“你是谁?”
少女轻声开口,灵气盎然的淡金色眸子注视着季空,声音轻细中有些冰冰凉凉的意味,就好像她那一身我见犹怜,却又略显冰冷的气质。
“我”季空终于看清了少女的容颜,这张曾经在照片上看到过的样貌,让他一下子就确认了少女的身份,不由张了张嘴道:“我是你的哥哥呀!”
“”
季空这突如其来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