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气喘吁吁,颇为无力地到达秣陵别院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习渊行从厅内迎了出来,秣陵别院的人似乎都没有睡,“大哥,怎么样了?”
武行义的脸上看不出颜色,展颜一笑,“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情况已经很坏了,坏到命不由我,但武行义仍然觉得,没有坏到最坏的地步。是啊,只要人未死,哪怕到了无法掌控,无法承受的地步,也仍然有希望存在,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在经历过那么大的阴谋与背叛之后,武行义虽然深恨边打听的反水。也能够平静地对待一切,人在第二次遭逢类似变故之时,总该有一些免疫力,不然也太没有进步了。
风秦却不乐观,“姬老五死了,三日不闻臭的解药未配制成功,我们还是中毒状态,失去了战斗力。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边打听。他杀了燕九,然后装死,对我们施了三日不闻臭的毒。”
习渊行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怎么可能,他怎能如此,怎敢如此,怎忍心如此?”
一连三个问句,来表示他的不可置信。有些人一旦相信,便是死心塌地,所以忍受不了背叛。而有些人已不再相信,对一切事物均持怀疑态度,所以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在开始之时,或许所有人都诚挚地去相信,去接受,去双手紧握信任。到被背叛、被打击、被推向无底深渊,才开始怀疑,直到后面无所不疑。习渊行还停留在前一阶段,武行义已经到了后一阶段。
“秣陵别院,出了什么状况?”
萧若离从习渊行的脸上看出了忧虑,这忧虑不仅仅对武行义二人所发。看着通明的秣陵别院,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在这样的夜晚,是不该如此灯火通明的。
“大哥,二哥不见了。”
武行义皱眉,“斯文败类”智千山无疑是智囊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物,相当谨慎、审慎,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必然出现了极大的变故。“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习渊行摇头,“没有,从都管府回来,二哥便一言不发,脸上很是忧虑。我们问他有什么问题,但他什么都不说。在前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突然就不见了。”
“你们去都管府做什么?”
“我知道。”张亮抢先道,“涣王去见了吕轻侯。”
习渊行点头,“涣王去见吕轻侯,问林云汐的墓被盗一事。吕轻侯承认,是他派钻地鼠所为,但却没有盗林云汐的尸体。吕轻侯提供钻地鼠的下落,西碧来的盗墓贼,正跟比邻山庄的人混在一起,似乎对历代彬王的墓葬有所企图。”
形势很是复杂,雳扬涣一系、欲除去雳扬涣的一系、吕轻侯的一系、比邻山庄一系,又或许还有潜藏的人。
武行义皱着眉问道,“涣王呢?”
“涣王在大厅里,正等呼延统领回来。从都管府出来后,呼延统领便去追查钻地鼠的下落。”
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分散行动,无疑会削弱自己的力量。
小懒发出嘶嘶声,从草丛中钻出来,血红的眼睛光芒闪烁,摇摇欲坠。张亮伸出右手,“累坏了吧,小懒,真是多谢你了。”
小懒晃动脑袋,顺着张亮手臂钻入衣袍里,盘在张亮的身体,如同冬眠般寂静。
萧若离爽朗一笑,“张亮,你这蛇真有些本事。大家快进去了,涣王早知道我们会敌不过边打听的阴谋,在此等候我们。张亮,呼延统领还在里面等你呢,咱们快进去。”
张亮皱眉,习渊行刚不是说,呼延昭追踪钻地鼠去了么,怎么萧若离,还说他在里面。
武行义道,“走吧,我得问问智老二,边打听究竟是谁派来潜伏在涣王身边,用此辣手,又该如何对付他。”
四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秣陵别院的大厅。
黑暗中,那双眼睛微微跳动,摸了摸了肋下的伤口,悄悄向外潜行。
边打听错失良机,让武行义逃掉,更为头疼的便是萧若离。他背叛了司律部,在司律部却拥有很多朋友,而那些朋友,又会不会受他所托,来对付他。
他受伤了,虽然是小伤,却也绝对敌不过呼延昭、智千山、习渊行三人的联手。
他不得不退,退的时候,还提心吊胆。智千山要谋划对付他,那必然难缠,斯文败类还诡计多端。
但他还有时间,三日不闻臭,三日施毒、三日中毒。从今夜开始,三日过后,毒会自然消散。从一方面说,他还有三日时间,来对付涣王一干人等;从另一方面,他只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要面对的,便是全盛时期的武行义,那个时候的武行义必然很可怕。
他也还有帮手,只是一直没有动用。他想一个人将这个功劳吞下,所以便未召唤这些帮手。绝不能让雳扬涣回归浮空城,这样的任务,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来执行。到自己力所未及的时候,他不得不召唤那些帮手,那些帮手,也绝不是庸碌之辈。
风秦道,“他追来了?”
萧若离点头,“他是听风无息,蛇的行踪当然瞒不过他的耳朵。”
武行义道,“若是让他知道秣陵别院,只有你一个人能战,他便会毫不犹豫杀将进来,渊行,你不是他的对手。”
雳扬涣并不会武,所以边打听只要剪除他的护卫,便可以除了他。
“张亮,这就叫虚张声势,迷惑敌人。边打听以为呼延昭和智老二在,就绝对不敢现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