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纪念,张亮大抵上是不稀罕的。肩膀上的跳兔却十分喜欢这种纪念,它的表情,简直有了绝世般的风姿。从张亮身体中溢出的灵气,被跳兔吸进身体里,在一圈一圈转动之后,跳兔的毛发,变得十分光泽。那隐约有杂色的灰毛,慢慢退化着。
这只兔子,死皮赖脸,厚颜无耻非要赖在张亮的身边,便是看上了他身体呼出的二次气体。这些气体,竟然能被这种小动物吸收。那确实温暖,身体已经舒爽到抽搐不行的状态。或许是它的体格太小,没过多久,就睁开了眼睛。一双兔眼冒着星星,十分崇拜地望着张亮,我的个天呀,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吧。
古燕山也感觉到了这股纯净至极的灵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还带着十分迷茫的表情,“张怀,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张亮身边的灵气越来越浓,已经粘稠到可以溶化成液体的程度。周围靠近张亮的灵药,都争相恐后地弯着腰,以一种及不可思议的方式,靠近张亮。
跳兔在张亮的肩膀上跳来跳去,张牙舞爪,似乎在警告他们,“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灵药可听不懂他的威胁,他们的枝节越拉越长,将张亮紧紧包裹住。那些粘稠的水滴,被它们吸附叶子上,这片叶子立马青翠欲滴,活力增加好几倍。跳兔跳来跳去,掀来掀去,满是愁容,却无可奈何。
张怀叹息着,“他的身体里没有丹田,吸收的灵气,会从身体里散逸出来。”突然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古院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不可置信,满是凝重地道,“你是说,通过逆流西河全境,资质堪比薛道来祖师的人,竟然没有丹田?”
“虽然我也不大相信,但却是事实。”古院长恍然大悟,“难怪游知味最后十分推脱,他是发现了,张亮根本没有丹田,所以才断然拒绝。”在云重鬼渊,游知味突然的冷场,便是在发现张亮没有丹田之后。没有丹田,似乎真的无法在修行路上走太远。
古院长苦涩道,“他本来是我院有史以来,最具天赋的弟子,结果现在,却是一个废物之身。”张怀断然否定,“他可不是一个废物,仅凭他这一手变废为宝的手段,就足够让很多人将他当做宝贝。”是的,宝贝,为别人提供全能辅助,而自己在修行路上,却寸步难行。
这个事实,古院长无从否认,“你说的没错,看这些灵药,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养分。就是这灵萃院的院长,只怕也会为了他打破头颅。”“她是没有机会的,张亮的身体,我们要当成绝密,不仅是逆流西河,这变废为宝的能力,更是要隐瞒,他可绝不甘心,做别人的傀儡。”
张亮连书呆子都不愿意做,更何况是傀儡。古院长还是很担心,“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身体的状况,不久之后,肯定有人会知道。”张怀摇头,“书院的人,只会将他当成一个没有丹田的废物。”“这样的做法,确实可以很好的保护他,你就不担心他自暴自弃。”
张怀笑了笑,“您多虑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相信,他才是明德院最有前途的学生。”这些天,张亮的举动,他可是看在眼里。张亮没有半分的气馁,总是积极的寻找出路。行路先生说过,总会有路在等着芸芸众生去发现。如果张亮这样的人,都找不到路,那么谁还能找到?
“即便他没有成就,你这一次也是捡到宝了。叶同辉都来抢夺钟定,他的天赋确实不错,但你为什么要反对?他们终归是要进入中院的,能有这样好的条件,何乐不为?”张怀不这么认为,“院长,您知道他的符是什么字?”钟定,说过,是一个药字。
张怀道,“药字的作用,便是行医救人,治疗伤病。这个符字,若是叫符院的人往攻击符篆方向教导,还不知道如何的不伦不类。”古院长似乎明白,“你是想让他入丹院?”“或许丹殿才适合他,但陆惊卿的这个关系,倒是个麻烦,看来得想想办法。”
张怀一撅屁股,古院长似乎就知道了他放什么屁,“你是要将张亮没有丹田,钟定身怀“药”字符的消息散播出去?”张怀嘿嘿一笑,“没错,只有让他们争斗起来,我们才好渔翁得利。”这对无良师徒相顾大笑,有了优秀的学生,不怕中院那群人不心动。
从一开始,张怀就已经为他们考虑好了。他虽有张疯子的称呼,但不至于无缘无故地给人甩脸子。张亮和钟定拉不下脸来拒绝叶同辉,他便来做这个恶人。在书院,不待见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两三个,能为学生做些实事,得罪一些人,也是值了。
有了张亮变废为宝的能力,丁班的学生可算是享福了。在这般优渥的条件下,开辟丹田显然轻而易举。万武第一个开辟丹田,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喜意,看来开辟的丹田很顺利。不过转眼之间,高兴的表情不翼而飞。开辟丹田,可不是谁最快,就最厉害。相反,花费的时间越长,开辟的丹田可能越加厉害。
古院长道,“你过来。”他的手掌搭在万武的后背,灵气闪动,古院长收回了手,“中规中矩,不错。”这个评价,可不能让人高兴。中规中矩,跟平淡无奇,别无所长,几乎是一个说法。那意思也等于说是,没有一丁点出彩的地方。见万武有些怏怏不乐,张怀道,“行了,赶紧吸收内气。”
丹田只是一个部分,真正的战力,外部的功法,都是十分重要。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