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丰,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周惟的问话,华丰双目定在了周惟身上。他脸上绽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周惟。他完全无视了眼前的情况,好像此刻不是他翻脸不认人,困住了两位交好的女修。
他的表情,就如同他与周惟两人往常论道的时候一模一样。温柔的、专注的,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了周惟的目光。
至于那位和周惟一同被困住的君若水,在华丰的眼里,就如同一颗杂草一样,成了背景中的一样东西。
“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迎着周惟锐利的目光,华丰泰然自若,含笑建议道。
周惟面无表情的拧起了眉头,而她的心中却是默默的咆哮起来。
混蛋我去!
你丫明明都已经把人捆起来了好嘛?
这么客气的“绑匪”还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温和”的华丰修士,禁制这么牛叉,你给人说“不”的机会了吗?
“呵呵,”周惟冷笑一声:“好啊!”
华丰一挑长眉,长袖一甩。
三人顿时齐齐飞身而起,落在了华丰的院子里。
华丰挥退了他院子里的扫地童子,还“礼貌周到”的请周惟和君若水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
三人落座。
华丰动作洒然的坐在了周惟的旁边。两人的位置很近,华丰的衣袖都能挨到了周惟的身上。而君若水,则是坐在了华丰的对面。
周惟看着华丰,眼中带着丝点冷意和怒意。
君若水看着华丰,失魂落魄,双目含泪,情意不减。
看着两人的表情,华丰蓦得畅笑一声:“哈哈!”
君若水口不能言,看到华丰突然笑起来,呆滞了。
“你笑什么?”周惟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华丰的眼神已经变了,变成了看精分患者的眼神。
人渣似得到处勾搭女修,被抓包之后直接困住了两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笑——其实华丰是忘了吃药吧!
华丰摇摇头,笑着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个小巧的玉壶,直接扬起玉壶,灌了一口灵酒,笑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如今美人终于开始正视区区在下的感情,怎不让人开怀!当浮一大白!”
华丰再灌了一口酒,眼光灼灼的看着周惟:“你说——是吗?”
“呵呵,”周惟干笑两声,这一刻竟无法直视华丰的眼睛。她把脸一转,示意华丰看君若水,语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华丰,脚踏数只船,也不必做的如此直白吧!”
对面,君若水看着华丰,默默的流泪,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华丰轻轻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欢愉的氛围。他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得意,小小的倒了些灵酒在口中。
华丰勾着唇,也不看石桌前的两女。他微微仰起头,眼神微微放空了一瞬,随即落在了无穷的天幕上。
“我不是筑基期修士。”华丰淡淡的叙述道。
这是个明摆着的事实。
周惟却没有打断华丰的话,听华丰的口气就知道,他这是在解释了!
这时候,君若水也眨了眨眼,认真的听起了华丰的话。
“我进摘月派有我的目的。”华丰垂下头,右手轻轻拈起周惟的一缕发丝,将之别在周惟耳后,这动作做的顺畅自如,就如同他经常做一般。
周惟脸一黑:“好好讲话。”
周惟都不想去看君若水的眼神了,她和华丰根本没有这么熟悉好吗!这么一个动作,好像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老夫老妻”的状态似得。
华丰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我要进天鼎门。”
三句话说明了他的目的。
周惟默然听着,等着华丰的后续解释。
谁知华丰讲到这里,竟然就不讲了,只在那儿悠然的喝酒。
“然后呢?”周惟开口问道。
“然后?”华丰勾唇:“既然进了摘月派,能利用的就顺便利用一下喽!”
华丰把玉壶放在石桌上,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这张脸既然能用,也不妨用一用。”
所以,这就是你到处勾搭女修的原因吗?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利用一下这些女修,所以就先把所有的女修都勾搭上,用的时候好方便?
对于华丰这么淡定的“卖脸”的无耻行为,周惟沉默了片刻。在他一时兴起要利用人之前,他是准备先欺骗所有女修的感情了……
而且,凭借他过去良好的形象,在摘月派里居高不下的人气,还有他随时忽悠人的高超手段,除了被他迷住的女修之外,只怕也有不少男修会被他“用一用”!
这么一想,周惟在心中倒抽一口凉气。
真是看不出来啊!
良久,周惟抬眼看着华丰,艰难的开口道:“华,华丰,你是因为进了摘月派,你有你的目的,要隐瞒身份,所以才想要利用所有的人。还是,还是,你从来都是要利用身边的所有人呢?”
周惟简直无法想象。
一个人对待他身边所有的环境,所有的人都是抱着“顺势利导”,有机会利用一下的心态在相处。而且,在他本人说出来之前,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即使看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也会被他完美的解释忽悠过去。
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华丰微微皱了皱眉头,好似觉得周惟问题有些难以回答。随即,他看着周惟道:“我没有这样对你。”
周惟没有松了一口气,她反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