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林从窗户里跳进来的时候,沁雪好像正在皱着眉头在想事情。
顾炎林坐在贵妃塌上,握住沁雪的手道:“什么事这么愁?”沁雪转身看到顾炎林,自己的手也被他握在手心里道:“是这府内的几个老人,当初都是伺候过我娘的!”顾炎林微微一想,就猜到几分道:“是不是想在这些人都不在了?”沁雪抬头愁眉哭脸地道:“可不是,你说这王玫是不是太毒?说是送到庄子上,却是转了个弯子,将人都给干掉了。”顾炎林紧了紧手里的温暖道:“好还有一件事,若是告诉你父亲,说不定你娘的死因不但我们查,他也会出手!”沁雪眼睛陡然变的晶晶亮,双手抱住顾炎林的打掌道:“快说说看!”
顾炎林道:“王玫初见你父亲的时候,是在你父亲接到王仲府上下的帖子后的事,那一次夜宴,去的人中正好也有一个人,就是现在在户部任左侍郎的张勇。”
沁雪惊讶道:“这么说,我父亲当时参加夜宴以后,才和王玫认识的,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父亲是被王家算计,被王玫算计了?”
顾炎林道:“这就要你父亲出面,才能知道。”
沁雪道:“炎林,你查这些很危险,要小心啊!”
顾炎林淡笑不语,低头看着沁雪道:“雪儿,为你做这么点事,都要前怕狼后怕虎,还能干啥?”沁雪抿嘴笑:“就是担心,倒不是说你害怕。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户部侍郎张勇既然和我父亲十多年前赴过这场夜宴,是不是其中被他察觉到什么?”顾炎林扬眉道:“王玫……”沁雪点头:“应该是,也许他做了同样的事,张勇躲过了,却让我父亲着了道!”
沁雪说的平平淡淡,就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从张勇的人,蓦然就跳跃道王玫的身上,颇有让人信服的力度。顾炎林想到的与其也是差不了多少。感觉到顾炎林的笑容太过灼热,沁雪不由自主低下头。
顾炎林胸腹起伏,一时悸动,起身伸手将沁雪打横抱起道:“雪儿,让我们坐到炕上去说,我有点累了!”
沁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从自己从顾家搬到外祖父家,有几个月两人都没有好好在一起了,半夜私会,好像还不能一解顾炎林的相思之情。顾炎林食髓知味,难熬的日子可想而知。现在她又回到安宁侯府,顾炎林这样,她还真的不好说别的。
两人窝在一个被子里,柔情蜜意,情不自禁,这样的温馨时刻,再也说不出别的,沁雪眼轻轻闭起道:“想不到现在倒像是偷~情的野鸳鸯!”顾炎林抱紧了怀中的沁雪道:“好事多磨吧!”……
也就是啊!别人成个亲什么的,只要将媳妇抬进门,两人摆过天地宗亲,亲戚朋友,这就算安稳成家了,媳妇和自己睡一个被窝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没人管的着,连说都没嘴说。
就是顾炎林和沁雪这一对,飘着不行,没个真正意义上的归宿。原来还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现在就成了偷偷摸摸,不过这偷偷摸摸也是酸中带甜,苦中作乐。完全不能释放心里的郁结。
顾炎林天亮之前离开了安宁侯府,沁雪早晨起来收拾停当了,正要去见父亲!就见孟姨娘走进屋子,对她道:“姑娘今儿面带桃花,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